“再等姑姑一會兒。”燕之提了籃子輕聲對阿文說道:“大概很快就有結果了。”
“知道了。”阿文乖巧的點點頭,站到了一邊。
阿文看著燕之又走了回去,他還看見了坐在了首位上的賢王爺
原來王爺在裡麵啊小東西一看見景行心裡頓時放鬆下來,也說不上什麼原因,他就是認為有賢王爺在姑姑定然吃不了虧。
“這就是我用的素油。”燕之把竹籃放在桌上,她把裡麵的一隻小酒壇拿了遞給李禦廚:“您隨意檢驗。”
李大廚接過酒壇一把打開上麵的蓋子先湊過去聞了聞,很意外的,他隻聞出了油脂的味道,卻並未聞出這壇子裡的東西是用什麼做出來的。
青衣小廝端了一碗涼水進來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燕之看了李禦廚一眼,對著他抬了手:“才打的清水。”
李大廚把小酒壇放在了桌上,拿了一隻乾淨的筷子在酒壇裡沾了沾才提了起來
不止是另外參加經濟的兩人,連報國寺的典座僧也站了起來走到了桌邊,屋裡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盯在李大廚手裡的一隻筷子上,隻有水輕舟看向了燕之。
如有所感,燕之抬了頭望了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正視那個貴為國師的男子,兩個人的眼神都是淡淡的,不躲不避,看得肆無忌憚
景行原本也是看著那根筷子的,可他總會分出一些餘光去盯著燕之,所以燕之一與水輕舟對視,他馬上就發覺了!
“國師大人呐,你又養了隻新狸奴?”他伸手在水輕舟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等水輕舟開口景行已經在他麵前攤開了手掌小聲說道:“看看,這些毛都不是白的!”
水輕舟看著他手上的一根說黃不黃說白不白的貓毛眉毛都立起來了,是個馬上就要翻臉的姿態,景行一反手,手裡的貓毛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眨眼不見了蹤影
“胭脂是本王的衝喜娘子,國師大人你也見過她的。”低頭斂目間,景行忽然很小聲的說道:“她一定要來參加這個什麼素齋競技,本王被她磨得實在頭痛,也隻能由著她了唉!女人呐,就不能慣著,越慣著越不聽話,胭脂可是被本王慣壞了”
水輕舟不動聲色地聽他說完一番話,他見兩人之間的椅子扶手已經空了出來便不失時機的把手搭了上去,身子輕輕地靠在椅背上,依舊是明目張膽的看向燕之,全然不把景行的話當回事。
兩把椅子三個扶手,兩個都被水輕舟占了,景行的左手就無處可放,他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燕之的身後往桌子裡探頭望去:“本王不懂此道,你可測出來了?給本王說說這到底是不是素油呢?”
他身子原本就比尋常男子要高上半頭,如今往燕之身後一站,在外人看來賢王爺是個湊趣看熱鬨的姿態,隻有燕之心裡明白:這混賬東西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一次沒一下的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
燕之提步往前走了一步靠在了桌子上,景行也往前一步是認真盯著那隻裝著清水的碗彎腰細看的模樣
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似有若無的貼在一起,燕之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景行指著晚上的一層細密的油珠子說道:“這是油?若不是看它浮在水上,本王還以為是蜂蜜水!”
李大廚放下手裡的筷子先對著景行行了禮之後對著燕之也是一揖道:“燕姑娘說的沒錯,這一場競技姑娘這一道菜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