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稍微大一點,要不然的話,不足以讓一個人掉下去。
如今,他親眼看見時,才發現這是一座類似於立交橋下的立柱,起作用就是造橋,
一座盤旋的橋,可以讓大貨車運載原料,開到二樓平台。
虞安走到那根柱子旁邊,伸出手,貼在上麵。
夜風靜靜的吹著,拂動虞安的發絲,儘管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親自到達這裡的時候,心跳的厲害。
他的父親躺在這裡。
儘管母親和自己這些年都沒有恨過他的不辭而彆,也平靜地接受了他可能已經死亡的事情。
虞安沉默地望著這根柱子,低聲說:“他怎麼能在這裡麵呢?”
不遠處,警員們都知道他倆是本次案件的受害人家屬,沒有過來打擾。
彆的受害人遺骸或多或少都找到了,但這位叫做虞文清,警方單方麵放棄了。
難度太大,資金也不夠,再加上警方已經收集到足夠多證據,足以治那些人的罪孽。
過來一會兒,有一名負責的警察過來。
他開口說:“你們好,聽說你們是虞文清先生的兒子?”
虞安開口:“我是,這位是……我哥哥,不是親的。”
虞安本想介紹衛長恒的真實身份,但這個場合下,大哥以親戚的身份進來,索性就直接這麼說。
警察看向麵前的兩人:“請節哀。”
虞安低聲說:“謝謝。”
突然,衛長恒開口說:“您好,請問,虞文清先生的屍骨怎麼安排?”
警察難為情:“破拆難度太大,爆破的話,也很難做到精準點位。”不精準爆破的話,怕家屬受不了虞文清的骨頭被蹦成灰。
小麵積爆破後,還得再一點點錘到一定大小,再去做ct掃碼,確定那些水泥磚塊裡有屍體,然後再一點點將骨頭和水泥分開。
這可是大型立柱啊!
虞安聽了警察的話,嘴唇囁嚅,低聲說:“的確很麻煩。”
怪不得不拆,因為沒辦法確定沉在哪個位置了。
衛長恒低聲說:“允許個人拆除嗎?需要審批嗎?”
警察回過神:“倒是允許個人拆除,已經報備了,拆除不需要支付損壞費用,但是拆的費用不低,而且隻有三天時間了,之後現場就要封了。”
衛長恒沉聲道:“夠了。”
警員還有些迷茫,但衛長恒的助理和他對接去了。
虞安和衛長恒往回走,虞安突然停下腳步,輕聲說:“太麻煩大哥了。”
衛長恒站在他麵前,低聲說:“你需要的話,沒什麼……”
虞安抿了抿唇,視線看向一邊。
自己還好,但如果媽媽能拿到父親的骨灰,或許她會很高興的。
虞安小聲說謝謝。
衛長恒輕嗯了一聲。
從工廠去市中心。
車開到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外,但是他們沒有門口停下,而是穿過地下停車場,然後進入到酒店內部的彆墅區。
最終,司機將車停在一處噴泉前麵,噴泉背後就是一棟現代風彆墅。
酒店經理
領著人已經等了一會兒,見到虞安和衛長恒從車上下來。
經理笑著開口:“衛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彆墅已經打掃完畢,感謝您大駕光臨。”
他給眾人引路,同時介紹酒店的情況。
衛長恒住在酒店內部的最靠近裡麵的獨棟彆墅,現代風格,正正方方,二樓和一樓並非疊的方方正正,一樓,一整麵牆的落地大玻璃,衛了保證隱私,建築方向不但做了調整,也通過延伸二樓的寬度,避免人偷窺一樓。
內部的設計全部以隱私、舒適為主。
彆墅內部,燈火通明。
這位生活助理將兩大袋衣服遞給虞安:“虞先生,衛總叫我給你拿的衣服。”
虞安看了看,有兩套,一套是之前的,一套應該是本月定做的新衣服。
可能是自己離家之前定做的,也不好退貨,索性就做出來了。
其中還有一些飾品。
虞安拿手機給衛長恒發了感謝後,此刻酒店派人送來吃的。
大哥沒有下樓,虞安有些餓了,先低頭快速吃完了自己的那份晚餐。
洗過澡後,他換了衣服,幾乎往床上一撲,倒頭就睡。
翌日清早。
有人前來拜訪。
那是一位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臉狼狽,一副著急的模樣,滿臉的油光,精神萎靡,聲音帶著沙啞。
衛長恒沒下樓,是虞安早起,和對方碰麵。
一樓客廳裡,虞安下樓前,已經從助理的口中得知了對方的信息。
他的爸爸就是當年花錢消災把虞文清先生屍體澆築到水泥柱子裡的老板。
他沒有查到衛長恒的行程,之所以能找過來,是有人看到了外地車牌的車,發在朋友圈,他在同城看到了。
外地車牌少見,
所以,他今早上過來撞撞運氣,沒想到真的能見到真人了。
虞安站在二樓看了一眼,隔得遠,看了個大概。
這個人實際三十九歲,不過長得很老,看起來四十五歲以上,看起來酒肉生活,掏空了他的身體。
虞安心道,和大哥比不上。
虞安一邊下樓,身旁的助理一邊小聲說:“虞先生,他說願意拿出一千萬,希望衛家放過他爸爸一馬。”
虞安聽明白後,小聲開口:“大哥什麼意思?”
助理壓低聲音:“衛總不見他。”
彆人可能會想要一千萬。
但衛家,不缺這點錢。
虞安同時整理了一下領帶,把鑲嵌著鑽石的領帶夾彆好。
虞安口中呢喃:“這個人真的這麼說?”
助理嗯了一聲:“他估計想花錢打點關係,對了,虞先生,衛總把消息壓了下去,外界還不知道衛總直接對接此事了。”
虞安點頭。
虞安說:“我懂大哥的意思了,我會處理這件事情。”
衛長恒的日常起居中,每個月會定製四套新衣
服,起碼上百萬,衛家彆墅常年常駐幾十位工人,單單是工資這一塊,每個月就是花掉近百萬。
還不提彆的額外支出,
虞安沿著旋轉樓梯下去時,手機響了,是謝緋的電話。
虞安停下腳步,先接了小弟的電話。
謝緋聲音有些沙啞,咳嗽幾聲:“二哥,你還在外麵出差嗎?”
虞安嗯了一聲。
謝緋以為虞安在外麵打工,小聲問:“會不會很辛苦啊?”
虞安想了想:“一路奔波,沒怎麼睡好。”
謝緋倒是直接說了:“二哥,我感冒了,我想要點錢買感冒藥。”
謝緋每天晚上都會把打工賺的錢發給虞安,虞安來者不拒,一口氣收了。
現在他除開飯卡,還有每天八塊錢的公交車費用,就是“身無分文”了。
虞安想了想,問:“要多少?”
謝緋問:“三十,會不會多了?”
虞安發了五十,謝緋看著五十塊的轉賬,眼前一亮,而後小聲問:“二哥,你上次不是說你一天工錢才五十嗎?你怎麼都給我了?那你自己還有錢吃飯嗎?”
虞安看了看彆墅四周,走路是走不出去的,點外賣也送不進來,等會兒衛長恒吃早餐,自己蹭一頓。
但他又不能直接說明,於是非常委婉:“二哥隻能去蹭彆人家的飯吃。”
謝緋震驚,但虞安還有事情,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樓下等待的中年男人焦躁不安,終於看到一個青年下樓,對方穿著正裝,從頭到腳,衣服褲子熨燙得沒有一絲多餘的褶皺。
男人著急:“聽說是您讓警方重新調查這事的。”
他並不清楚這位青年是哪一位受害者的後代。
“我可以拿出一千萬……”
虞安坐下來,笑了一下:“這位先生,你知道我哥昨天帶的領針多少錢嗎?”
對方愣了一下。
虞安說:“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