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回心中暗暗叫冤,她也不想那麼慫啊,可那位哪裡是她能招惹起的身份,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跟人套近乎叫九哥好麼。
虞優哪裡不曉得自家妹妹的膽小心思,擺擺手,幫她救場道:“既然買來了就回家慢慢看吧,彆在外頭瞎晃了。”
“嗯嗯。”虞回忙不迭點頭,抱著書闔上門連忙退了出去。
倒是郝光遠不依地嗷嗷叫道:“你那麼快趕回妹走做什麼,我還想看看那書上講的是什麼呢!”
虞優一扇子拍他的後腦門上:“女兒家的書你湊什麼熱鬨。”
郝光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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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話鎮前依然熙熙攘攘,在無人察覺的偏巷裡,有位錦衣公子如入無人之境地繞進後門,守門小廝看到他後恭敬地點了點頭,迅速為人開門放行。
仔細看其實並不難發現這位相貌清秀雋逸的公子其實是位女子。
沈宴秋進了院子,隻見露天的地麵上擺了好多架子,整齊有序地攤曬著竹簡和紙質書。她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駕輕就熟地走向一旁屋門大敞的藏書房。
藏書房裡透光性不太好,漫天飛舞著粉塵,叫她沒忍住抬手拂了拂。
拿指背在右手邊的櫃子處敲了敲,忍著鼻尖的癢意叫道:“段老板。”
一秒後,在堆撂一米高的書堆後伏起一個人影,起身時連帶磕倒一片竹簡藏書。
素衫男子將理到一半的孤本扔到旁邊的矮桌上,一邊撣下身上的灰塵,一邊輕咳著往外走:“沈小姐,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沈宴秋掏出袖子裡的一遝手稿,放到櫃子上:“下期的書稿我放這兒了,您過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的。”
段老板放心她的能力,不怎麼在意稿子,拿起旁邊的水杯,也沒管裡頭飄沒飄進灰塵,悶頭連灌了好幾口茶水,累得又是咳嗽好幾聲,才道:“以後這種小事我派小廝去您府上取就行,不用這麼辛苦地跑一趟。”
沈宴秋不甚在意:“正巧出來買些染料,便順路送來了。”
她頓了頓,又沒忍住加了句:“您既害了咳嗽病,日後曬書的事還是找店裡的夥計來做吧。”
段老板擺擺手:“無妨,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沈宴秋見他這般,也就不再多勸。
段老板今年二十出頭,雖然身子弱了些,但他清逸俊朗,溫文儒雅,手下又有一家那麼大的書坊,可謂年輕有為,京城裡不少女子愛慕心儀他,隻可惜在她認識他的三年間,一直見他形單影隻,獨來獨往,瞧著竟比她這個異世的人還要孤苦些。
段老板喝著水不知想到了什麼,將水杯一放,繞到櫃子後頭沿著格子翻找,最後搬出一摞信件來:“既然來了就把這些信一並帶回去吧,隨便挑兩封看著回複一下,免得他們成日跑來問我送到沒。至於那些禮盒,我等店裡閒下來就讓小廝給你抬去。”
沈宴秋隨意翻了翻,箋上寫的都是“巨先生親啟”:“信我帶走了,禮盒還是存您這兒吧,我家中沒處放。”
段老板搖搖頭,一邊給她找了布袋裝信,一邊歎道:“早跟你說買下城西的彆院搬出去,你那個家不住也罷。”
沈宴秋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段老板雖然身體孱弱,但手上的活倒是乾脆利落,三下兩下將信件收拾好,拿手上感受了一下重量,道:“有點沉,我還是找人送你回去吧。”
沈宴秋笑著拿過布袋挎在肩上,意有所指道:“段老板,我看是您該好好鍛煉鍛煉身體了。”
他被她取笑了也不氣,病白的臉上噙了點淺淡笑意,倒是溫潤無雙。
沈宴秋移開眼,正準備告辭,摸到空空的腰間,想起道:“路上錢袋丟了,您方便的話先支我點銀子花花吧。”
段老板麵露無奈,在淩亂的案上翻了翻,他方才收拾東西前將身上的物件都卸在了上頭,摸到錢袋,直接整袋丟到她懷裡,接著沒頭尾地補了句:“下回再遇到乞丐,至少給自己留點。”
沈宴秋怔忪一瞬,閒散地“嗯”了一聲,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衝人擺擺手,便出了屋子離開。
守在後門的小廝看她過來,哈著腰為她開門,像來時那般恭敬。
走到巷口,距離書坊正門不過五十米的距離,沒有人注意到她。
預售告罄,買書的人群散了大半,但還剩了十來個熱衷者圍那兒買她舊書的善本。
臨安城裡那麼多人喜歡她,卻沒有幾個真正認識她,而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六月零七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古言,想認真磨一個作品出來,不管是文風還是行文節奏都和以前的現言有所調整和改變,爭取給大家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作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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