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夜一把將人腦袋抵開,不留情麵地彆開臉道:“滾蛋,彆把主意打到我珍藏的愛劍身上。”
月霜“嗚嗚嗚”地做出假哭狀,將目光瞄準向清風,求救意味明顯:“大哥……”
清風撓撓腦袋,吃難道:“你在外麵到底闖什麼禍啦,竟然欠下這麼大筆債?”
“其實也沒闖什麼禍,就是……”月霜嘿嘿笑了兩聲,把前因後果給他們道了一遍。
若雨還是沉浸在扮演大人的小老頭風格中,摸著不存在的胡子,搖頭直歎:“月霜你這也太糊塗了,坑自家兄弟,闊彆人腰包,簡稱吃裡扒外。”
月霜一把往人腦門上拍:“有你這樣跟姐姐說話那麼不尊敬的嘛。”
若雨吃痛捂腦袋,指尖亮銀針發出警告:“你再這樣,我真告殿下去了!”
鏡夜無奈歎氣,大抵是想到先前月霜中了若雨的含笑毒,瘋瘋癲癲癡笑兩個月,有些看不下眼,隻好一手製止一人,將快要扭打成一團的兩人抵住,定格成畫麵。
邊上的清風沒理會僵持在一處的三人,不知想到什麼,驀地神秘莫測一笑,悠悠道:“這事兒可能還真得稟告給殿下……隻不準就有人願意替咱報銷了呢?”
月霜一下子停住動作,扭頭看他,眼睛一眨一眨,道:“此話怎講?”
清風聳聳肩:“殿下欠了那巨先生一點人情,想必應該不會在意這等小事。”
輕描淡寫地把事情一提,鏡夜和若雨頓時對那位堪稱“謀士”的寫書人改觀,甚至帶了幾分好奇。
而月霜則是關注點神奇地激動道:“大哥,往後如果還有跟巨先生有關的外勤任務,咱倆交換一下成不?”
清風嘴角抽抽:“你還是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再說吧。”
……
屋簷上原本一直背著身偷偷摸摸說話的四人,突然整齊劃一地轉過身來,對著凝輝殿中的大花園深沉凝視。
不得不說他們家殿下日子過得非常養生,弱冠的年紀把
五六十老頭的生活安排得有姿有色。
現下正拿著一柄魚竿,坐在樹蔭下,對著花園池塘裡的鯉魚垂釣。
要知道這鯉魚還是南國使者貢上的天價“觀賞魚”,倘若被人知道殿下就是這麼釣來火烤吃掉的,怕是流出的淚都能淹滿整個池塘了。
薑九黎盯著池麵半天,鯉魚遲遲不敢近身,長歎一口氣,眼刀向屋簷上的幾人刮去:“有事就快點說,再這麼瞪下去,本殿的魚都要被你們嚇跑了。”
月霜訕訕地笑了笑,雖說是自己一人做下的事,但還是死命拉了另外哥仨給自己做墊背。最後一群人歪歪扭扭地落在了地麵上,互瞪幾眼,乖乖給主子行禮。
薑九黎將魚竿架在岸上,接過公公遞來的帕子擦手,悠悠道:“月霜你這個時間不呆在沂蘭樓,跑回宮裡做什麼。”
月霜輕咳一聲,求助地看向清風。
清風齜牙咧嘴一陣,最後認命地幫人上前稟告:“是這樣的殿下,今日沈姑娘去沂蘭樓找了月霜,想與我們茶樓合作,月霜跟人簽了書契,把茶樓戌時的說書時間都騰給了她。您也知道,沈姑娘的書在京中名氣很大,想來會有很多客人關顧……”
薑九黎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所以?”
月霜閉眼早死早超生地道:“所以屬下想著機會難得,就以九一開的分成跟姑娘簽了書契。姑娘九,咱們一。”
此話一出,碩大的花園顯得有些寂靜與壓抑,叫人喘不過氣來。
月霜看殿下越發凝重的神色,不停衝清風使眼色,說好的主子可能給咱報銷呢。
薑九黎雖說貴為一國的攝政王,實際身上的油水並不多。他這人講究及時行樂,所以基本有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全用在生活方方麵麵的享樂上了,以至於身邊的流動資金並不多。這也是為什麼他之前跟人討要計謀的禮金,是跑去找薄易和軍機大臣商量後,由國庫出的——一是他摳,二是他真沒那麼多錢。
現下得知茶樓讓出了這麼大筆盈利,一時有種晚年幸福生活不保的感覺,有點不爽,也有點不開心。
殿下眉頭微微一皺,事情變得有些不簡單:“去找人把書契改過來,最多六.四開,我們六,她四。”
月霜晴天霹靂:“?!”
清風偏過腦袋,在暗處擦了擦自己額角的汗,喂喂,殿下你這般斤斤計較,日後真的討得到媳婦嘛。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婚後生活已經可見一斑,將來大概就是秋秋養家,殿下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