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喜婆子念念叨叨,又唱又說,引著新娘進門,一股力輕輕提著呂夕,呂夕便隨著人流進了門。
呂夕跟著丫鬟喜娘們彎彎繞繞,被敲鑼打鼓和唱歌唱得暈暈乎乎,透著紅紗模糊的看不清鬼臉,恍恍惚惚被拉扯著進了喜堂,呂夕心說這成親工序累的夠嗆,進了王府繞路大半個鐘頭才要拜堂,也不知道聊清現在在哪兒,待會還要和他裡應外合。
呂夕跨進喜堂的時候,前方突然伸出一隻手,精準無誤地牽住了他。
冰涼的觸感和掌心的紋路讓呂夕瞬間想起了聊清。呂夕忍不住看了看,透過紅紗瞧見那人一身大紅婚袍,再往上又是觸及一對可怖的獠牙,一排錯亂鋸齒,一對銅鈴大眼,咧著嘴一張僵硬的笑臉,詭異猙獰的麵容把呂夕嚇了一跳。
呂夕又瞧了一會兒,才發現那是一張猙獰的假麵,也不知道這鬼殿下是什麼毛病,成個親還要戴麵具,莫不是長得太醜不便見人?但要說醜難道還比這麵具更醜?
但賓客們都無異狀,可見鬼殿下平日裡恐怕也是這樣。
司儀念完了婚書,高聲唱喊讓新人行禮——
“一拜天地!”
呂夕被人按著往外鞠了個躬。
“二拜高堂!”
呂夕一陣恍惚,覺得此情此景仿佛在哪裡經曆過,他就想這樣被人按了背脊拜過堂一樣,但還不容他細想,一聲“夫妻對拜”響了起來。
呂夕杵在原地不動,他左右瞧了瞧,並不見起什麼事端,聊清怎麼回事,怎麼還沒來?難道有什麼事耽擱了,那豈不是要在洞房裡把這鬼怪乾.掉?
新娘子一動不動,賓客已經在竊竊私語,阿煙的小紙人在嫁衣上發抖,那新郎官牽著呂夕的手,握緊了些,又碰了碰他的手指,呂夕一陣雞皮疙瘩,對方還輕輕點了點他手心,呂夕忍不住把手抽了出來,那隻手又更緊地握住了他,呂夕抖了一下,心說這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夫妻對拜!”
司儀和喜樂的音調催促了起來,放眼望去是各類鬼怪,這個場景絕對不好動手,而聊清又不知道在哪裡,呂夕隻能硬著頭皮拜了最後一拜。
禮儀剛好完成,呂夕手上的紅線就立刻延長和新郎官手上的線連接了起來,司儀手上的婚書一閃,婚書合閉化作一陣黑煙,已經遞去了陰司存檔。
陰司存檔後姻緣便在冥界得了認可,這個鬼殿下這是自絕生路啊,現在除了把對方乾掉,呂夕彆無他選了。
“送入洞房!”
丫鬟喜娘們簇擁著新人送入洞房,禮儀一切似同人間,新房布置得和人間洞房類似,寓意好的水果擺得滿桌,阿煙給小孩、喜婆打發了紅包,喜婆子笑嘻嘻的往兜裡拿出了精美的香盞。
“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花生桂圓灑了一把,又用紅燭點起了香。
“點香,助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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