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清快速前行飛出王府,呂夕趴在聊清肩膀上觀察後邊的追兵,聊清一隻手抱著他,一隻手按在他的後心給他輸送靈力。
呂夕:“彆費靈力,我剛才是騙人的。”
因羅沒下什麼重手,呂夕被拍打的那一瞬間故意讓自己顯得傷了更重,他的□□淬煉得如鋼筋鐵骨,這種程度的撞擊根本不算事,但是這個鏈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居然一時半會掙不開。
他雙手被束縛不便奔跑,又比聊清慢上許多,聊清抱著他能快。
“不是讓你走另外一條路嗎?怎麼又跟過來了?”
聊清抿著唇不做表示,陰兵們早就堵了現世的口子,兩人被追兵逼到了河邊,阿煙帶著兵馬四處圍堵,呂夕左右看看已然沒了去路,瞧見河岸上飄著一條小船。
呂夕搖擺不定,陰地的河流絕對不是什麼善路,冥河裡隻會有更強的惡鬼,冥河裡的惡鬼貪婪難纏,最喜歡活人的血肉,又愛吞食新魂,指不定會遇見什麼怪物。
然而聽命的陰兵仿佛永無止境,這前狼後虎的,那條路都不好走,呂夕的思考還不到一秒,抉擇還沒出來,聊清已經為他做了選擇。
聊清跳上了小船,劃離了岸邊。
呂夕被放在船上,他操控這符籙開手上的鎖鏈,卻怎麼也截不斷。
“這鎖鏈是什麼玩意,怎麼弄也弄不斷?”
聊清幫忙去切鎖鏈,但是費了老勁,隻破了個小缺口。
王府的陰兵不依不饒,已然撐船來追,鬼殿下仿佛勢必要把人抓回去報複今日恥辱。
冥河上霧靄重重,偶爾有靈碟飛過,呂夕坐在船頭讓聊清往霧深的地方劃,擾亂敵方視聽。
“前方好像有座廢舊佛塔?”
冥河裡的鬼怪蠢蠢欲動,聊清用船槳已然打死了十幾隻,依舊有不要命的前仆後繼。
“裡頭沒有雜亂氣息,進去躲一躲。”
呂夕在船上貼了張符做標記,聊清把船劃的佛塔前方,呂夕跳上了佛塔的台階,聊清下了船後將船轟到了其他方位迷惑追兵。
呂夕手上的鎖鏈依舊沒有解決,聊清牽著他的手幫他磨損,兩人小心翼翼地進了佛塔。這座廢舊的佛塔不知有多少層,抬頭望不見儘頭,進塔第一層,佛堂裡滿目塵埃,蜘蛛絲掛繞得跟白紗似的,佛堂裡青燈、香爐樣樣不缺,獨缺了供奉的佛像。
正堂上是兩個大大的漢字——誅惡。
下邊擺放著著一本晦澀難懂的焚文經書,呂夕在佛堂上轉了一圈,發現二樓被上了鎖,無法進二層。
不過這第一層就已經非常的大,呂夕沒有見過這樣格局的佛堂,除了供奉還分了好幾個大空間,修得十分奇怪,格局很像監獄,但是沒有門和鎖。
“師哥,你在看什麼?”
呂夕發現聊清站在正堂的經書前皺眉看了許久,呂夕湊過去看了看,一時半會並沒有看懂,隻是艱難的解讀出幾個詞句。聊清搖了搖頭,又繞去了後堂。
後堂修得並不正式,但是背麵龍飛鳳舞寫了兩個大字——揚善。
下邊同樣擺滿了梵文經書。
聊清翻開其中一本認真的看了看,呂夕跟在一旁解讀其中意義,突然間,也不知道是誰碰到了什麼東西,好像是有個什麼彈丸子往桌子上掉落了下來,聽聲音像是從案前掉落,聊清彎腰去看,隻見案桌供奉之下,掉落了一顆魔佛舍利。
聊清心下一凜,伸手去揀,正在這時,佛堂裡轟隆震動,“楊善”的牆壁驟然間往後移動,直直朝兩人壓了過來。
聊清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護住呂夕,第二反應就是立刻從這裡出去。
聊清把呂夕護在懷裡,但是佛堂的機關並非等閒,兩人並沒有來得及出去,就已然被機關卡在了裡頭。
後堂瞬間合閉,聊清眼疾手快隻來得及將擺放青燈的案桌踢過來卡住機關,那機關咯咯兩聲,被那不知是什麼材質的案桌艱難卡住,最終阻止了機關繼續碾壓,免了兩人被壓成肉餅的命運。
更倒黴的是,王府的追兵也進來了,正在佛堂裡四處搜索。
“明明應該在這裡,人呢?”隱隱約約傳來了阿煙的聲音,“彆亂碰這裡的東西,這座佛堂此前是關押極惡的鬼怪魙希,機關重重,小心點!”
後堂隻剩下剛好兩人的狹小空間,兩個人擠在一起,連轉個身都難,狹小的昏暗空間從心理上讓人不舒坦,不知道是不是陰地氣候原因,呂夕身上黏黏糊糊有點兒熱,之前還好,現在兩人擠在一塊更熱了。
呂夕抬眼看見聊清的臉,兩個人距離極近,他還穿著那件大紅婚袍,看起熱得不行,呂夕忍不住說:“師哥你過去一點點,我好熱。”
聊清聽命挪動,但是空間就那麼點兒,他一挪動還把呂夕卡住了,呂夕的雙手不能行動,這一卡,差點讓他被捆在身後的手指卡破了皮,呂夕“嘶”了一聲,聊立刻從兩旁攬住呂夕,伸出一隻手去摸他被卡在後腰的手,又想著好好調整,讓呂夕舒服點兒。
“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