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動作又頓了頓,突然又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
莫名地疼了一下。
“師哥你怎麼了?可是虧損得厲害?要不我背你?”
聊清撫了撫胸口的泥土,笑道:“沒事。”
莫名地又稍微安了心,就好像周圍敞亮了些,他看著呂夕的後腦,突然又改了主意:“有點不舒服。”
呂夕立刻就回頭看他,神情緊張地將手覆蓋在他丹田探查他的狀況,末了呂夕說:“好像比剛才還好點了,哪裡不舒服?”
聊清湊近他,在他耳邊輕輕開口:“想要你親我一下。”
呂夕的耳朵刷地一下全紅了,他退了兩步又故作鎮定地繃著臉嚴肅說:“師哥你彆鬨,快點找解藥,天快黑了。”
“好。”聊清說。
今天是第三天,子時又要開始發作了,必須儘快找到解藥。
呂夕愣了一下,他覺得聊清好像比以前又成熟許多,要是以前聊清想要什麼,大概會賣個委屈多說幾句,他知道呂夕總會心軟。
但現在…….
呂夕眼睛亂晃,吞吞吐吐地說:“先、先找到解藥,回、回去再說…….”
聊清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我一定會找到解藥的,主人彆擔心。”
他心情完全好了起來,就好像得到了某種承諾,這個承諾並非呂夕說的“回去再說”,就是有一種直覺,他直覺會呂夕喜歡他。
聊清認認真真的尋找,他對這種痕跡很敏感,那靈石帶著靈氣和陰氣,力量正是他所需,這個東西的確跑了,但是氣總會留下。
一會兒在空中,一會兒又鑽進泥土裡,深則幾百米深,淺則就鑽個地皮,有跡可循,聊清心情很好,下意識的哼起了歌。
呂夕突然回過頭來盯著他:“你在哼什麼?”
聊清猛然一驚,接著從容道:“主人錄《冒險之旅》吹的曲子,我跟著學了學。”
呂夕看了他大約兩秒,終於移開了視線,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說:“以後彆哼了,我不喜歡這首曲子。”
聊清說:“主人喜歡什麼曲子?我學好了唱給你聽。”
呂夕終於露出了些笑意:“沒什麼特彆喜歡的,你喜歡什麼?”
聊清哼了曲在車裡隨意聽的歌,呂夕在前邊一邊順著痕跡奔走,一邊誇聊清:“師哥哼得真好聽,你都可以出道了。”
聊清笑了起來。
剛才他突然哼的那首曲子並不是在呂夕真人秀學的,而是仿佛紮根在他腦海裡,在某個瞬間下意識地蹦了出來,連帶著某些安靜的片段,那些片段永遠是溫柔又美好,耳邊還能聽見呂夕快樂的笑聲。
他知道的,這是生前的一些記憶,絕對不能讓呂夕知道。
最後呂夕還是沒有遵循承諾。
說什麼回去再親。
因為子時又到了,他們還沒有找到解藥。
聊清在呂夕的袋子裡摸出幾條結繩,這些結繩相當牢固,捆妖魔鬼怪都穩穩當當。聊清用結繩將呂夕的雙手、雙腳牢牢捆住,然後扛著他繼續尋找解藥的痕跡。
但是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敗下陣來。
因為呂夕哭了。
他摟著呂夕坐在一棵樹下,呂夕一邊哭一邊喊他,就像是一麵催促將士出城廝殺的戰鼓,喊得人心慌。
聊清一動一不動,呂夕手腳被束縛,趴在他身上,熱切地與他親吻,聊清不給任何回應。
他就像一名苦行聖僧,心如磐石,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通通都不能將他動搖。
他就坐了一刻鐘,又起身了,這次他不再粗暴的扛著呂夕,而是將人打橫抱起,扛著雖然更能杜絕,但是他知道呂夕肯定不舒服,他剛才試過了,呂夕頂多親親他,手腳被束縛,也扒不了衣服乾不了什麼,隻要他意誌堅定。
呂夕雙手被繩子捆著慢慢往上,用臂膀套住他的脖子,聊清頓了一下,又冷靜的將他的手撥了下來,接著是將他的雙手連腰捆在一起。
這下子完全不能作妖了,隻能乖乖地躺在他懷裡。
呂夕大概是喊累了,也沒了聲息,聊清低頭一看,就見呂夕在無聲的哭泣,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又似情意綿綿,又似嗔怪唾罵,仿佛是在罵他無情無義不為所動。
聊清看了他許久,依舊是冷靜有不為所動的姿態,但是忽地他將他的背脊托起,按在樹上狠狠的吻了一遭,末了又舔了舔他的眼淚。
他雙眸幽暗,就這樣瞧著呂夕,低低出聲:“乖一點,等你吃了解藥,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就從你這一次,待會兒我就不順著親你,彆哭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