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公平!”那些投入的深情如何能用金錢衡量?
短暫的沉默後,馳家家主冰涼的聲音不帶半分溫度,那是從地獄來的魑魅魍魎,連血液和靈魂都染上了無儘的黑色:“老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是商人……如果你願意同我談錢,而不是談情的話,一定要做好十足的心理建設。”男人戲謔一笑:“因為,我提的要求會非常苛刻!嬌貴如你,不一定受得了……”
聞言,向佑的臉色更加慘白憂懼,她咬著唇角,堅決不讓自己退縮半步。
男人伸出右手,狠狠捏住妻子的下頜,製止了她自虐的舉動:“如果害怕,你可以現在喊停!”他還是想給她再一次的機會,隻要她拋棄那些可笑念頭,乖乖的在他身邊陪著,他願意自此將“愛”之一字表達得更加徹底、清楚:“可是,一旦遊戲開始,你就不會再有那樣的權力了!”
向佑垂下眼簾,躲避著他刀鋒般冷厲的目光,無聲表達了對內心決定的執著。
“嗬!”馳家家主輕聲一笑,既嘲笑自己的堅持,又嘲笑著妻子無所畏懼的勇敢。他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讓她一敗塗地,可惜眼前的人沒有半點認輸的覺悟。既如此,他又何須苛待自己,對無端決裂、百死不悔的向二小姐溫柔太過。“老婆,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他放開了對她強硬的束縛,慢慢起身,借床頭櫃上的打火機點燃一支煙。而後,站在醉酒沉睡的人麵前,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弱小的她們,目如鷹隼。
向佑直起身,蹙眉揉著自己疼到麻木的左手腕,慌亂防備的眼神隨著男人細微的動作波瀾起伏,生怕他累及無辜、殃及池魚。
男人吞吐著濃烈的霧,輪廓分明的側臉在夜色裡一如覺醒的惡修羅,鋒利邪氣到極致。須臾,靜默中的馳家家主突然抬頭,看了怔愣在床海裡的愛人一眼,然後對她溫柔一笑,那笑容裡昏暗死氣一片:“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殺人和睡你!”他的獵愛遊戲,從此刻起已經正式撥動了賭博的輪盤……
床上的人猛然抬頭,驚詫不已。就在剛才,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曾誤以為馳衝駭人的舉動不過是逼她現身的玩笑,他對肖毓青曆來不錯。準確來說,馳家三夫人在這裡的待遇比她這個正牌妻強多了。然而,馳家家主卻妄動殺機,不曾念過舊情。
男人抬手挽起一縷床上女人冰冷的波浪卷發,幽幽的說:“多年前,我曾說過,永遠不會對你動手,除非你讓我無法原諒……但是,對於其他人,我的同情心一向淺薄。”他有些惋惜道:“肖毓青,出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