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1 / 2)

皎潔的月光,混著昏黃的路燈糅雜下來,映著人臉,又在身後匆匆散去。

薑雅“嘖嘖”打探著許茵,“高冷禦姐秒變甜美girl,稀奇,真稀奇。”

許茵長相屬於甜美係,但個子比較高,平時著裝又很職業範,身為一家公司老板和門麵設計師,又必須得成熟穩重,長期下來,身上難免透著禦姐範。

而此時,站在陳亦森身邊的她,身上著一條高腰露肩拚紗白裙,俏皮甜美的款式襯得她人青春氣息十足,像是某個名牌大學剛畢業的校花,清純又明麗。

許茵嗔怪瞧了薑雅一眼,對陳亦森說道,“這位美女就是上次您老打電話要讓她家裡生意損失一個億的倒黴孩子,我想應該不用我特地介紹了。”

陳亦森倒是一副絲毫不覺得虧心的樣子,薄唇輕啟,“薑小姐。”

“陳大少,久聞大名,今日一見,幸會幸會。”薑雅說話間,目光探究從陳亦森和許茵臉上來回掃過。

滿麵春風,舉止親昵,哪裡像是一副已經分手的仇人樣,根本就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怎麼回事?

薑雅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一千瓦的大燈泡,她自覺走在前麵,不去招兩人的眼。

快踏入酒吧時,聽到身後的對話,她嬌|軀一震。

“進去後乖乖在我身邊。”低沉溫潤的嗓音。

“你身邊那麼多女的,我哪有位置。”

“吃醋了?”

“沒。”

“就你一個,隻有你。”

薑雅:“……”

咦,肉麻。

他陳亦森竟然還會哄人?!

酒吧裡飄著悠揚的音樂聲,夾著女人的說笑聲。

許茵看到空氣裡飄著的粉色氣球,以及被粉色裝飾的一大麵牆,眼皮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求婚現場。

陳亦森和許茵的身影一出現,空氣裡的說話聲頓時消失,氣氛似凝固了那麼一下。

許茵頓時感覺到身上投來一道道目光,很淩厲的視線,像是要把她給扒光。

她不適的想要收回被陳亦森挽著的胳膊。

陳亦森力道收緊,“乖。”

嗓音極低,許茵心頭微麻,像是剛喝了一杯後勁大的紅酒。

她胳膊不再動。

他就像是上麵領導來視察一般,漫不經心的眼神,隻那麼隨意地一瞟,迫人的氣勢蔓延開來。

懶懶散散的走到今天的主人翁方如萱麵前,遞過去一個紙袋,“恭喜。”

方如萱受|寵|若驚一般的從陳亦森手裡接過紙袋,視線從許茵身上收回,滿麵堆笑,“陳少爺能過來就已經很給麵子了,還送什麼東西。”

陳亦森目光從坐著的顏莞身上掃過,不太清明的燈光下,閃過一抹暗色。

他勾著嘴角,原本挽著許茵胳膊的手挪到她柔|軟的腰肢,“我帶我未婚妻去那邊坐了,你們慢慢玩。”

“未婚妻”這三個字,就像是一個炮彈投到平靜的湖麵,轟隆一聲巨響,水浪翻天,水花四濺。

在場所有人臉上,無不露出極其驚異的表情。

就連當事人許茵,麵上都難掩驚愕。

她什麼時候成他未婚妻了?女朋友都還是兩說。

可……心裡好像並不排斥。

坐在沙發上的顏莞,塗著南瓜色的指甲緊緊抓著衣角。

優雅高貴的孔雀,像是被潑了一大盆冷水,華麗的羽毛不複。

鐘明傑也來了,他和幾個男士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灰色調的衣服在晦暗的光線下不怎麼起眼。

他聽到陳亦森這句話,吹起了口哨,“森哥,速度夠快的啊,什麼時候交女朋友我們都不知道,現在都直接晉級成未婚妻了?”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起哄。

“森哥就是森哥,動作快準猛。”

大家一陣笑。

“趕得上坐火箭了都,森哥,這未婚妻都有了,看來結婚的日子不遠,還沒跟我們介紹嫂子。”

“森哥,你這是打算洗心革麵當良家婦男的節奏?”

“今日圈內頭條啊。”

“森哥要結婚的消息一旦傳出去,看來無數美女要傷心欲絕的失眠了。”

陳亦森一個淡淡的眼神瞥了過去,這群人瞬間噤聲。

“都坐規矩點,煙熄了,我老婆不喜歡聞煙味。”陳亦森摟著許茵坐下。

老婆……

眾人聽到這兩個字眼,驚訝的眼珠都快要掉出來。

剛才被陳亦森眼神警告了一番,鐘明傑這群人也不敢再調侃,大家麵麵相覷,互相交換一個懵逼且深意的眼神,視線若有所思極其好奇的時不時從許茵身上掃過,想看看她到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把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的陳少爺給迷成這樣。

天花頂的燈光不斷變換著顏色,許茵整張臉映在五顏六色的燈光下,略顯清冷。

頭發簡單的梳成馬尾紮在腦後,額前散落著細碎的劉海,深藍色的水鑽耳墜閃著光,這是她全身上下看上去最華麗的飾品,乾淨嫻靜的容貌被襯得明豔靈動不少。

漂亮是漂亮,但對於見慣了各種大美女的陳亦森的來說,許茵的漂亮顯然還不至於能讓陳亦森迷戀的地步。

陳亦森仿若全然沒注意到他這群狐朋狗友的眼神,眼裡隻有身邊的未婚妻,其餘人都是空氣。

在許茵落座後,他開始了貼心男友的恩愛模式。

“冷嗎?”

“還好。”許茵摸摸胳膊。

陳亦森脫下身上外套,披在她肩上。

“想吃點什麼?”

“嗯……水果。”

“哪幾種。”

許茵想了想,“葡萄,橙子,聖女果……如果沒有這些的話,隨便來點也行。”

陳亦森招來服務員,拿出一疊鈔票,“葡萄,橙子聖女果一樣買十斤,往最貴的買。”

“喝點什麼?”

“雞尾酒吧。”

“親戚還沒走,再忍兩天,跟你拿點溫牛奶。”

“都最後兩天了不要緊,調個度數小點的雞尾酒。”

“不行,不能沾酒。”語氣雖堅決,但說完又伸手安撫似的把許茵往懷裡摟了摟,嗓音溫和下來,“聽話,痛經起來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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