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倚在她身上,“老姐,就是四差三我才來找你。”
“琴琴她們正在沙發上搶遙控,你找她們去啊,我才不和你們這些會算牌心機鬼打。”
她那些堂姐堂妹堂兄堂弟,幾乎各個都是學霸,就屬她大學讀的最菜。
這讓她曾多次懷疑,她打牌總輸的原因並不完全是運氣問題。
許攸慢悠悠的開口,“老姐,你現在嫁入豪門成了土財主,是不是該無私奉獻一下,彆那麼小氣嘛。”
“你才知道你姐小氣,去去,你們心機鬼就該和心機鬼玩,彆拉我入夥,我才不想被你們帶壞。”
一年上頭大家難得相聚一堂,許攸哪裡肯輕易放過她。
他近乎夾著許茵往客廳走,“扭扭捏捏,一點都不像我老姐,走了走了,彆磨蹭。”
棋牌室雖被七大姑八大姨占據,但她家客餐廳都大。
許茵中途掙脫了幾次,都沒掙脫開。
她心裡悶悶嘀咕,臭小子,長本事了,小時候她還是揍少了。
現在……哎……
許茵重新回到客餐廳時,陳亦森還在主桌上陪著她家裡長輩喝酒閒聊。
許茵都有點同情他了。
她本來想過去和他說兩句,解救他於水火之中,可許攸這家夥生怕她中途溜走,一直拿胳膊框著她。
她沒有注意到,坐在飯桌上的陳亦森看到這一幕,上揚的嘴角瞬間凝固,漆黑的眼眸也沉了下來。
他做生意應酬是常事,喝酒對他來說小意思,倒不是他酒量有多少,隻是有技巧讓自己不那麼容易醉。
雖說他陪了半天,但真正喝下去的酒並不多,人還很清醒。
他擱下手中的酒杯,禮貌客氣的道,“各位長輩慢慢喝,我先去陪茵茵。”
長輩雖然還想拉著陳亦森喝,但人家要陪自己老婆,長輩也不好再說什麼。
陳亦森走後,桌上幾個長輩當著許昌國的麵一個勁的誇。
“昌國,你們家這個女婿找的可真好啊,各方麵條件那簡直萬裡挑一,茵茵可真是有福氣。”
“亦森那孩子,真是越快越喜歡,昌國你可是撿到寶了。”
“難怪茵茵那孩子每次都不肯相親,身邊有亦森這麼優秀的男朋友,那彆人還怎麼能看得上眼。”
“昌國,你以後可是有福氣了。”
“小時候你們家茵茵算命就說命好,看來那算命先生算的確實很準。”
……
許攸生怕許茵中途逃脫,一路都拿胳膊夾著她。
兩姐弟從小就喜歡鬨,這副樣子大家都見怪不怪,但這副場景,在某個人看來卻格外刺眼。
陳亦森儘管心裡已經醋個不行,但麵上還保持著不失禮貌的微笑。
陳亦森走到兩人麵前,目光緩緩從許攸攬著許茵肩膀的那隻胳膊上,眼神不經意間凝了凝。
“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麼。”
許茵看到陳亦森那相當於看到救命的稻草,用力踢了許攸一腳,趁許攸鬆懈的功夫從他的“魔爪”下逃了出來,奔到陳亦森麵前,牢牢抓著陳亦森胳膊,一副像是有人跟自己撐腰的嘚瑟樣朝許攸挑眉看去。
“臭小子,你不是四差三嗎,我要我老公幫我打。”
許茵這個動作,讓陳亦森極為受用,特彆是聽到她叫自己老公時,臉上的笑容看起來也真摯不少。
許攸和陳亦森接觸的不多,對這個名聲大噪的姐夫,多少還是有些防備的心裡。
許攸打量陳亦森一眼,“姐夫剛才不是喝了不少酒,能打牌嗎?”
許茵歪頭也看向陳亦森,心說不好,這家夥在桌上確實被灌了不少酒,這個救兵,看來來得不是時候。
陳亦森感覺到許茵疑惑的小眼神,不覺挺直身板,“沒問題。”
待會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爸爸。
陳亦森說沒問題,許茵放下心來。
她雖然沒和陳亦森打過牌,但這家夥作為豪門圈子裡公認的紈絝子弟,應該最不少的就是玩牌吧。
以前她好像聽鐘明傑說,陳亦森玩牌總贏,弄得他們都不想和他玩。
隻要他不繼承自己在家打牌就衰神附體的體質,問題應該不大。
許茵一想到自己每年都會因為輸錢被這群堂兄弟姐妹給嘲笑一番,心裡就堵得慌。
她連忙對許攸說道,“你不是四差三嗎,還不趕緊叫人去,我跟你們說,要打就打大點,不然玩的沒意思。”
許攸瞧見許茵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無語。
“行行,看在你已經嫁出去的份上,你說你打多大就打多大。”
餐廳騰出來一張桌子,許攸去叫人,許茵拿白紙把桌子給鋪了起來,椅子也都擺好。
弄好後,許茵拍拍手,走到陳亦森麵前,小聲道,“待會你一定要幫我找回場子聽到嗎,以往每年跟家裡這群人打牌我就總輸,害我總是被家裡那些親戚給取笑。”
陳亦森見她一臉嚴肅認真,眼裡噙了幾分笑意,“贏了拿什麼感謝我?”
在家穿著拖鞋,許茵比陳亦森要大半個頭。
她仰著小臉和他說話脖子有點酸,她垂眸想了想,轉著眼珠注視著陳亦森,斬釘截鐵的口吻,“隻要你贏,讓我有麵子,你想怎麼感謝我就怎麼感謝。”
陳亦森勾著嘴角,雙手把許茵攬在懷裡,湊在她耳畔低低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反悔。”
因為喝酒的原因,說話時呼出來的熱氣還帶著酒意。
不過,一點都不難聞。
許茵自然是知道這家夥要的好處沒那麼簡單,但為了麵子,豁出去了。
“放心,我絕對說話算話。再說,我許茵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很快許攸就拉了兩個人過來。
自動麻將桌被占領,他們決定玩撲克。
幾個人過來時就看到陳亦森抱著許茵這般膩歪的畫麵,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交換一個深意的眼神。
嘖,這大過年的,吃狗糧都能吃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