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沈關硯悶在廚房不出來,直到傅嶺南叫他幫忙倒杯水。
沈關硯把水遞給傅嶺南又要進廚房,傅嶺南抬頭問,“這火要一直看著?”
不用一直看著,沈關硯搖了搖頭,隻好坐回到傅嶺南旁邊。
這鍋湯足足燉了五個小時,膠質感都熬出來了,花膠入口即化,蹄筋也燉得軟爛,湯色金黃鮮嫩。
傅嶺南很捧場,喝了不少。
見他喜歡,沈關硯心裡很高興,把砂鍋放好,準備過段時間再給傅嶺南燉其他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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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交響團調整了排練的時間,沈關硯回來的仍舊很早。
剛到家傅嶺南就打過來電話,“回去了嗎?”
沈關硯放下手提袋,“回來了。哥,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傅嶺南:“還不確定,下午有一個會,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沈關硯:“好。”
助理敲門叫傅嶺南開會,見他正在打電話,站在門口靜靜等著。
傅嶺南將一支筆收進筆帽,對沈關硯說,“一會兒乾洗店送衣服過來,你到家了,那我就讓他們送到門口。”
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誰都不清楚,但傅嶺南隔了一會兒才將手機放下。
掛了之後,他又給接送沈關硯的司機打電話,要他去一家口碑很不錯的烘焙房買盒奶油蛋糕送回家。
坐在一旁的裴雲斯挑挑眉,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沒跟傅嶺南一塊進會議室。
等辦公室隻剩下他一個人,裴雲斯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他敞著衣領,雙腿疊在一起,笑著開腔,“弟弟,是我。”
電話那邊空白了幾秒,然後傳來沈關硯的聲音,“怎麼了?”
裴雲斯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語氣卻情真意切,“沒事,就是問問你事情進展的怎麼樣?”
沈關硯又不說話了。
裴雲斯了然地笑笑,“不敢這麼做,怕惹你哥生氣?”
不得不說裴雲斯的洞察力,沈關硯的確不想再做這種事了,傅嶺南已經包容他好多次了。
裴雲斯眼珠子一轉,換了一種說法,“這個辦法對你來說確實太冒進了,這樣吧,你循序漸進地搞,先跟他借衣服穿。”
沈關硯沒太聽懂,“借衣服?”
裴雲斯:“你總不能去偷他襯衫穿吧,你先跟他借。”
沈關硯:“我自己有。”
裴雲斯:“我知道你有,但你想啊,他知道你有,也知道他的衣服你穿不合身,他還借給你,這說明什麼?”
知道沈關硯沒那根神經,裴雲斯替他回答。
“說明他對你很可能是有意思的,第一步成功了,你就可以走第二步了。”
沈關硯沉默了很久,才支吾著問,“那要用什麼理由跟他借?”
裴雲斯笑了,為沈關硯的單純。
他將笑意壓在喉嚨,聲音甜膩得不像話,“弟弟啊,你不用找借口,就直接借。”
就算沒有借口傅嶺南也一定會給。
或者說,如果沈關硯非要一個借口才好意思去借,那把想借口這件事交給傅嶺南。
裴雲斯相信傅嶺南一定會很樂意乾這個活兒的。
感覺到沈關硯的不自信,裴雲斯又說,“你先借,如果沒借出來,那我再給你想辦法。”
“彆的本事你裴哥不敢保證,但追人這方麵沒人能趕得上我,我幼兒園就開始追小同桌了。”
對於裴雲斯豐富的戀愛史,沈關硯一時語塞。
掛了電話,沈關硯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總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在否定的同時,心裡又會冒出另一個聲音——
隻是借衣服而已,又不是像上次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