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景:“也支持讓鬼新郎出來,明天出殯絕對會很危險,如果是紀連韞完全無法控場。”
唐寧望著一致讓鬼新郎出來玩家,疲憊感覺更濃了。
他不希望鬼新郎出來。
那個家夥隻會欺負他,哦,還會裝模作樣,裝神弄鬼。
唐寧把被子蒙在臉上。
他也不喜歡這些玩家,他在這些人中應該就是工具人,雖然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加臨時隊友關係。
如果他死了,死在這個副本,他隊友大概一滴眼淚也不會掉,也不願意幫他準備棺材。
雖然他也不在乎。
唐寧這樣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睡著了,他每次緒消耗大,身體都會陷入極度虛弱狀態,這一次也不例外。
夢是稀裡糊塗夢,也不清楚究竟夢到了什麼,總之做很累,隱約聽見了有人在叫他名字,唐寧做到一半夢就被驚醒了。
他困倦到了極致,真是一點也不想睜不開,但那個音是紀連韞,唐寧艱難地鑽出被子,聞看去,隔著窗戶看到了紀連韞。
紀連韞似乎很累,下頜搭在窗沿,那深邃眸子直直望著他,喊唐寧快出來。
唐寧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他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穿上鞋,下床,屋子很小,從床到距離也就三四步,隻不唐寧沒睡醒,整個人都得格外慢。
對於他磨蹭,紀連韞開始喊他名字催促。
“唐寧,快一點。”
唐寧伸手按在了把手上,開那一刻,屋外風吹了進來,讓唐寧清醒了一瞬,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紀連韞為什麼突然喊他全名了?
唐寧愣了一下,他轉頭,看到紀連韞頭顱被放在了窗沿上。
在他注視下,那顆人頭轉了來,臉上掛著詭異笑:“唐寧,你怎麼不哭了?”
不好!
唐寧驚恐萬分地想要關,然而下一刻,一隻隻手從後冒了出來,紀家村人伸出手,有人捂住了他嘴,有人抓住了他手腕,不顧唐寧劇烈掙紮,將唐寧從屋內硬生生拖了出來!
唐寧嘴裡被塞了一團麻布,雙手被人用麻繩綁了起來,眼看著對方要將腳踝也綁上繩子,唐寧絕望地發出了嗚咽,那蹲在地上要綁他粗魯漢子抬起頭,對上了唐寧通紅眼睛。
和這些村裡鄉漢相比,唐寧多了一份驚動魄柔美。
好像一個是泥捏,一個是水做。
那被粗糙麻繩纏住手腕已經多了幾道紅痕,被繩子割裂出細小傷口冒出了點點血珠,唐寧嘴張得大大,為那麻布實在是太多了,口涎濕了麻布,從唇角露出了一點晶瑩痕跡。
他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安,眼淚在流,口水在流,血也滲出來了一點,可是那張臉,反倒是更加讓人移不開眼了。
“你愣著乾什麼?!”有人催促道:“快把他綁起來!”
這個漢子趕緊回神,拿起麻繩準備纏在腿上,卻沒想到那看起來沒什麼力氣腳突然踹在了他臉上。
像被貓踩了一下。
唐寧怕凶地踹了蹲在地上人一腳。
他踢完就後悔了,為那個人仰起頭,臉上還殘留著他鞋印,眼神凶狠到隨時要來他似。
唐寧害怕地不停哭。
那個人低下頭,把麻繩綁在他腳上,還係了個蝴蝶結。
好像他是要送誰禮物一樣。
不遠處有幾個紀家村村民來了,他們抬著一具看起來是剛剛做出來棺材,他們飛快地到唐寧這邊,一個人負責把棺材板掀開,唐寧看到這一幕意識到了什麼,他越發努力地拚命掙紮,然而嘴巴被堵上了,手腳被綁住了,能動隻有腰肢。
幾個村民輕輕鬆鬆把唐寧舉了起來,三秒之內將唐寧快速送進了棺材裡。
這是新做好棺材,這群人送唐寧進棺材時不可能在墊什麼東西,也不會像斯文人那樣放輕力度,唐寧被他們毛手毛腳地放了進去,後腦勺砰得一下磕在了堅硬棺材上,痛得唐寧身子一顫,眼淚跟著大顆大顆掉了出來。
這具新棺材漆味都沒散去,唐寧頭還在疼著,鼻子被熏得疼,他哭著看向了棺材外人,想要牢牢記住這幾個人模樣——
如果他真死了,那他做鬼也不會忘記這幾個壞人!
他這樣惡狠狠地想。
和他對視一個漢子慌張地彆開了臉,將臉上印有唐寧腳印這一麵露出。
真該再踹一腳!
唐寧一邊哭,一邊看著棺材板被人推上,黑暗徹底籠罩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