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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紮片刻,她忽而便沒了起伏,本以為歲月與她都會在懷抱裡平靜下來,然而事實不是如此。

她還是走了。

幾近狼狽的麵容漸漸被冷靜代替,她沒有多說一句,像極了對待無法改變的人生。

他自知,她幾近本能地討厭假孕這件事,而他卻利用了這一件事。僥幸也好,劍走偏鋒也罷,這一切的開始是他。

他會裝作永遠不知道那一切,在她身側,給予他所擁有的一切。

哪怕她心裡那個人不再是他。

見許太醫慌張忽定地出來,他點了點頭,“許太醫,有勞。”

成煜轉身,抿緊了唇,麵色冷漠一聲不響地走進了晨色之中,回到朝堂之上。

華府。

華柔柔疲憊交困,本想回小院休息,派阿逸去慕氏那裡將事情交代好,也就沒有必要對這一家人多費口舌。

阿逸則是說,昨夜在宮門處等了很久,沒見著她,便想個法子圓過去,便去找了慕家小姐,可是慕氏不在府上。

華柔柔百般糾結,可這一事,她並不想公開示人。

並不為彆的,如若隻是太子的一時興起,意興闌珊也就變成了空話。

而就算是真的,她也沒有度量以何種麵貌去準備,又或者如何委婉拒絕他的想法。

他們或許可以靠近,但沒有必要一下子靠這麼近。

婚姻從來就不是唯一維持關係的辦法。

可是,一抬眸,思緒轉回了現實,華定在明堂等她。華桑桑正側坐在長廊上,帶著抹一抹難以掩飾的笑意。

露天的光線微微刺眼,她迎上前去,猜測一二,隱約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

“姐姐,怎麼回來這麼晚?父親一直在等你。”

“都是桑桑不懂事,姐姐不願與我做姐妹了,我怎麼能這麼稱呼姐姐您呢?”華桑桑這麼說著,聽起來陰陽怪氣。

華柔柔並無理睬。

她以為,有些人的氣焰不過是因為你善意理了理,愈發張狂。

“柔柔,你昨晚在哪裡。難道不需要和為父解釋一二?”

“父親,中秋的事我不想多作解釋。”華柔柔深刻覺得,這件事思忖越多,對她毫無裨益。

本想借著慕小小的名義,可是阿逸告訴她,慕小小並不在府上,與其找什麼拙劣的借口,不如在這時什麼也不要透露。

“你和薛懷民在一起,是嗎?”華定俯身坐在明堂旁的長廊上,不像是失望或為女兒擔憂,更加像是怒其不爭,恨其無用。

“你這樣自甘墮落的話……”

“父親,這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你彆管為父從哪裡聽來,你與薛懷民先後從晚宴時退場,看見的人應該不止一個。”

“不出意外,華桑桑就是其中一個,對嗎?”華柔柔勾了勾唇,望向一旁靜坐著看好戲的華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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