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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沸議的同時,不少人來到華府恭喜這位即將成為囯丈的華定,華定笑得很勉強,諷刺的是,公開華柔柔成為太子妃的當日。他也收到了一份“升遷”的調動安排——

他被派往了交趾,一個遠在邊境上的小城,說是總領管事,官位二品,可誰不知道,派往京城以外的瘴氣之地,不就是變相地被貶嗎?

華定離啟程隻有十天,而長女的婚事在八月二十八,他恰巧得在華柔柔升為太子妃那日自己作為老父親,卻要登上碼頭,一路南下。

無論如何,他都心有不甘。

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華桑桑的罪責,讓他誤解柔柔以後又被太子如此責怪。他不由自主找到了這個本應該承擔一切的外室之女。

早知如此,他更本就不應該把這個女兒接進府。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華桑桑從那日的震驚裡剛剛走出來,還沒來得及與那宮廷裡的人聯係一二,她的父親主動找到了她,一上來沒有半句的安撫,直接是一個耳光。

她的側臉腫起來,她摸著自己的臉麵,冷笑自己本就不應該對這漠不關心,拋棄她們母女的人心存什麼幻想。

她沒有繼續隱忍不發,“父親,你何來的時間找女兒的差錯,父親有幸當上了國丈,馬上要被派到邊陲之地去,難道不應該多做些準備嗎?”

她知道該如何說話,才能戳中人心。

“你閉嘴,如果沒有你的從中挑撥,為父用得著接受這樣的安排嗎?”

“父親怪我?”華桑桑輕笑,“怎麼不怪你即將成為太子妃卻沒有為你說情半句的女兒呢?”

“你還好意思提及,既然柔柔將成為太子妃,那麼我華定本應該在什麼位置,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為父再落魄,也是太子妃的父親,用不著你在我麵前說三道四。”

華桑桑心上一計,看著即將離開的父親,在他背後吹耳旁風道,“父親,你有沒有想過,在離京前去拜謁一下我們的太子妃,說不定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賤妾之女,野心不小,手段層出不窮,老夫也上了你的當!你以為你想進宮順便再安排些什麼的心思,老夫不明白嗎?”華定暴怒,就算要給太子殿下再安排些什麼女人,也絕不可以是眼前這一位。

華桑桑流落在外多年,行事沒有半點規矩,自以為能上台出儘風頭,可仔細一想,她那般媚態,卻不知在男人眼裡隻是個不起眼的玩物。

“父親,女兒也是在為你著想。但你辱罵我母親的事恐怕說不過去,你貶低那個原本尋常人家安守本分的女人,是因為你被家裡趕出來,不得不流落街頭,她身份雖低,但行苟且之事的始作俑者可不是她。”

“老夫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你還嫌上次的事鬨得不夠大嗎?”華定依舊擅長避重就輕,對她母親的事完全不在意。

他回溯起過往,“老宅的事,也是如此,你從中作梗,毀壞我與柔柔的父女關係到底是為何?難道柔柔身居高位,不是對你也會有所提攜,有所關照嗎?”

“她才不會呢,她何時有照顧過我?她從未有一刻真心看得起我,又或者說,從她性格開始變化的那一日起,我就應該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針對我!”

華定一語中的,“你以為華柔柔真看得上你?你不多反思自己的言行,還有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可反複思考,這府上的光景還是要有人維持著,“父親去交趾,最多半年,這半年裡,你好自為之,家留在這裡,你鬨事,誰也保不住你!”

“父親說笑了,就是父親在京,也未必保得了我。”

“你!”

他原本對這孩子有的一點歉意蕩然無存。所謂人性,不就是所有人攀炎附勢嗎?如今他被貶,外麵養的女兒也敢這樣隨意地對待他。

他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

華定被華桑桑提醒倒是明白了一點,他去找華柔柔也未必不可,不帶上讓柔柔不舒服的女兒便是。

華定剛到宮門,未入,便有人阻攔了他,說是太子妃在午睡,請他回去早做準備。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通,自己女兒為何如此絕情?

摔倒後的次日正午,華柔柔偷偷從床榻上下來,她父親出現在宮門處的消息傳到她耳朵裡了時,聽說華定已經走了。

有些人處理得及時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今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暗自想到成煜時,成煜就出現在她眼前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理清他們之間的思緒,想來昨日初醒也是情緒起伏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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