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柔柔也在克製的邊緣,仿佛隨時被這猛然感官的刺激所模糊,又好像深陷於沼澤而不能自拔。
她醒來的所有的想法都是圍繞著他,她的視線裡仿佛早已習慣了他的存在。
他不過遊離在她脖頸上的一個吻,她已然足夠意亂情迷,也或者說,七竅靈魂的訴求告訴她,她也不過是個凡人。
她無法不回頭,指尖琢磨起他的嘴角,摩挲過他的肩膀,而嘴唇便落在他唇間的位置,試圖探知他的世界,他回吻著她,不斷加深著這個吻。
可他沒有停歇下腳步,那個吻在墜落。
停在的位置讓人觸不及防,她終於恢複了幾分神誌,喃喃道,“我約了人,還要出宮呢。”
縱使她沒有這樣的心思,也不得不承認,她這時說話的口氣帶著幾分男女情事之間那般的迷離。
他愈發肆無忌憚,想要挪開她那領口的位置。
“成煜,你清醒點,大婚前我們如此,那大婚與否,就沒有多大意義了。”
成煜浮起一抹淡然而慵懶的笑意來,仿佛在這一刻,所有沉淪的開端已經準備好。
也是,忘了應該有的期待。
成煜沒有俯身低進那春色,隻是倉促地落在她額頭幾個淩亂的吻。
看著她固執而堅定的小眼神,沒有什麼比她的想法更重要的了。
“去吧。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應該和自己的夫君來說。”
“夫君?”
何時起成煜喜歡這樣的調調,華柔柔猝不及防,幾乎是脫口而出。
“再喊一次。”
成煜暗笑,為她挽過耳邊因他而淩亂的發。
“殿下,彆再玩鬨了,若是被彆人瞧見了……”
“看見了又如何,我與我的妻,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華柔柔默默收斂妝容,想著衣裙上的褶皺可真是讓人最容易誤會了。
隻好在出門前再換上一身,可罪魁禍首在自己身邊仿佛就這麼靜靜注視著自己的羞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日不過自己一碰,便要不好意思地退縮了,這麼些日子難道整日在書房琢磨這些麼?
華柔柔笑不出來。
成煜隻能鎮靜道,“你沒時間不換衣裳也罷,出宮前先見一見母後,今日她說是有事在等你我。”
“那殿下何不早說?”
他竟然可以明知宮中還有未完成的事,竟然這麼心安理得地與自己在書齋……
“柔柔,有沒有告訴你,你生氣時的樣子特彆好看?”
“殿下,那不如換一角度,臣女來惹你生氣如何?”
他笑容燦爛,仿佛從未見過如此不帶心事的他,“你可以試試看。”
他隨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不小心那般露出了更多肩頭的大方,而那坦露之處,恰恰是她曾經撫摸的地方。
不用猜想更多,所謂開懷,就僅僅是不要臉而已。
華柔柔覺得此時說什麼都於她不利,乾脆地安靜了起來。
可望向那恬靜的麵容,成煜一時忍不住,再度傾覆在她的臉頰之上。
華柔柔的臉灼燒起來,一路小跑回了西廂。
*
未央宮裡,耿瑤作為皇後,更作為過來人,不可能不知道男女之間故不說話卻又情意纏綿不顯露的模樣。瞧那華柔柔泛紅的臉,也就知道,剛剛不可能沒有發生什麼。
“本宮不會因為你們拖延來遲而怪罪你們,可你們兩人也要清楚,你們夫婦親熱些是好事,但如果為了小皇孫著想,太子你還是多隱忍些為好。”
隱忍?什麼意思?
這是……皇後娘娘誤會了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男女之事,直接在明麵上加以提醒?
隻見那人從容不迫地點頭,“母後的意思,兒臣明白了。”
所以,成煜就乾脆直截了當承認這壓根沒有發生的事?
“那柔柔你也要在身邊多加勸導。”
華柔柔隻有沉默無力地點頭。
她哪裡敢勸導,她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卻又在舉起杯子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朝那裡怒目而視,可他卻一笑置之。
成煜喜歡這一刻較真的氣惱的她,卻又期待著夜色之中在那紅暈之上落滿他的吻。
“其實今日召你們來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婚禮的用度全寫在這張帖子上,你們合議一下,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以直接指出來,本宮派人再改。”
帖子遞到華柔柔手中,成煜很自然地坐在她身後來看,以至於華柔柔回想起之前那一幕,帖子也沒怎麼認真閱覽。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