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淵自然能聽明白他的意思, 滿眼都漾著笑意,低聲道:“發現了, 陛下最近是很黏臣。”
韓運眼巴巴地盯著他:“對啊,黏你,同時還有點點窮……”伸手問國師要零花錢這種事,厚臉皮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沒那麼好意思了, 所以他說話方式委婉又含蓄,希望伏淵能明白自己的苦衷。
伏淵雖然明白了, 但有心讓他再多說幾句好話,黑沉的雙目中是灼灼的光芒:“臣也喜歡陛下。”
韓運看他還沒懂,不免心想他是不是在戲耍自己,自己都說這麼多好話了,怎麼還不給錢!他微抿著唇,聲音放得很小:“我也喜歡你啊, 伏大人, 就是最近有點缺錢,能不能……”
伏淵低低地笑起來:“陛下可真討人喜歡。”
韓運點頭,話也是越來越直白:“我知道,可是我窮。”
“好, ”伏淵看著他,“陛下要多少?”
韓運心想當然是越多越好, 嘴上還是說:“愛卿看著給吧,一點點也是心意。”
伏淵給了他一張卡, 比上次給的錢要多一些,有五百萬。他知道以韓運的揮霍程度,過不久就又得花光,就又得來管自己要。
這種一次給一點的方式,在中國教育裡很常見,許多家長都這樣。
韓運拿到卡,高興得不行,很真誠地拉過他的手道:“伏大人,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伏淵眼神很溫暖,在注視著他時,總是很溫暖:“陛下可以玩,但玩得要有限度,乖一點。”
韓運把卡放到了枕頭下麵,說好。
伏淵又道:“這幾天臣都得出門,陛下一個人在家,若是想臣了,就給臣打電話吧。”不出意外的話,這幾天他就能換一個全新的身份了。
韓運一聽他要出門,好幾天不在家,拿到零花錢的喜悅登時弱了幾分,悶悶不樂地應了一聲。
伏淵在他頭頂揉了一把:“臣不在,陛下得聽話,記住臣說的話。”說完,他把手上的一串珠子捋了下來,再戴到韓運手腕上去,叮囑道:“洗澡也彆取下來。”
韓運抬起手看了看,這串珠子黑黝黝的,像伏淵頭上的角那樣黑,帶有天然的螺旋紋路,材質不像是木頭,很堅硬,黑裡泛著幽幽的金色光華。
而且戴上後,有股說不出清明感。
“這不會是你的角做的吧?”韓運直覺這不是凡品,他見慣了好東西,居然看不出來這玩意兒是什麼做的,必然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貨色。
伏淵說不是:“辟邪的,能護你平安福澤。”
他這麼說,韓運自然是好好的戴上。
原本他作為一個傀儡皇帝,一直都聽慣了伏淵的話,但他正值叛逆的年紀,伏淵那句“有限度”,他心裡的考量跟伏淵就不太一樣了。
韓運先是出去瘋玩了幾天,果果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還認識不少模特,她帶著韓運去參加了一場超級跑車俱樂部的派對。
果果說:“我幾個朋友過來做車模的,給了邀請函,我不太好意思自己過來。”她雖說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子,但自己可沒有那種幾千萬的豪車,就算是有邀請函,當天如若不開著一輛超跑,根本進不了。
而果果的朋友裡,韓運正好有超跑,果果是在節目裡看見的,打電話問了韓運,那確實是他的車,於是便直接約他出來。
當天活動的會場在一個不對外開放的白鷺公園內,入園需要核實邀請函,記錄車型車牌號。
果果在車上對韓運說:“這個俱樂部不是最頂級的那種,最頂級的好像得百億身家才能申請。而這個AA俱樂部隻要五千萬的資產證明,加上一輛千萬級的超跑,就能申請入會了。現在整個俱樂部,全國隻有四百名會員,北京好像隻有五六十個吧。”她扭頭道,“怎麼樣,你要不要申請入會?”
“申請入會做什麼?”
“其實吧,入會就是來擴張人脈的,定期舉辦一次活動,有時候活動不對外開放,有時候卻會像這次一樣,對外發邀請函,這種情況,聽說一般是要舉辦什麼比賽,人多熱鬨一些。這次的活動邀請函上有寫,叫‘曲水流觴’,也不懂是不是字麵上的意思。”
“畢竟這裡的會員都是非富即貴,多認識一些,沒壞處。”果果知道韓運不是普通人,做模特應當隻是興趣使然,玩票的,但她很聰明地沒有打聽他的家庭情況。
韓運問:“那定期舉辦的活動都是什麼活動?”
“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就是一群人開著車出來聚一聚,打牌喝酒品茗?”
韓運應了一聲,並不是特彆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