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2 / 2)

寵壞 睡芒 14832 字 9個月前

附和的聲音高低起伏地響起:“是啊,是好字。”

“嗯,確實是好字。”

遠處坐著的果果也是一臉震驚,韓運字寫這麼好?這麼猛的嗎!她高高地豎起大拇指,用口型說棒。

至於方才嘲諷韓運的小胡子,現在已經無地自容了。

正當韓運準備走回自己的位置,程陽朔叫住他:“不知道……這位……先生,我想跟您交換墨寶,我很喜歡您的這幅字,如果您願意跟我交換,我願意再搭送您一個龍尾山歙硯。”

歙硯的材料被稱為歙硯石,通常需要五到十億年的地質變化才能形成,這種硯為曆代文人所稱道,是禦賜品。

韓運轉身看他一臉的欣賞,擺了擺手:“喜歡你就拿回家吧,歙硯就算了。”

程陽朔目光灼灼地看了眼那字,又看了眼氣度不凡的韓運,很想現在就結識他,拉他入會,然而活動還在進行,他隻能暫時作罷,打算稍後活動結束再說。

觴流到了河渠最末,這次開始第二輪:“如果觴再次停留在你麵前,倘若你第一輪彈了古琴,那第二輪就不能再彈古琴了。至於第一輪選擇喝酒的朋友,第二輪你還是可以喝酒。”

觴飄得慢,基本人人都會經曆第二輪,據說是今日頭彩那副圖的畫家,曹秦孫子的曹宣,架勢十足地畫了十多分鐘,畫了一副花鳥圖,不管懂不懂的,都說他畫的好。

這一輪,許多人不得已喝了酒,那小胡子也隻好選擇喝酒。

當觴停在了韓運麵前,他再次站了起來。

有人道:“咦?他不喝酒?”

“可是不能寫字了啊,規定說不行的。”

韓運說:“我繪畫。”

書法是一種集合了文學、繪畫、哲學、甚至行為藝術的文化瑰寶。

都說書畫書畫,書法寫的好的人,一定也能畫上一點,而繪畫畫得好的人,書法一般也不會太差。

但沒人能想到,這個看起來疑似某個男模的大帥哥,能寥寥幾筆,勾勒一副意境生動的墨竹,還在紙上題了一句詩,落了款。

字和畫,本質是分不開的,他畫得好不好,明眼人一眼便知。

這次沒人說話了,更沒人不長眼的開嘲,隻是低聲議論:“好有才,真是個才子。”

“字寫的好,畫畫的好,人還長得帥!既然能來參加活動,看他那氣質,也是個富二代吧……是不是有點太沒天理了?”

有人低聲拿他的畫跟曹宣的做比較,曹宣麵沉如水,沒有說什麼,隻是凝重之色,已經代表了誰勝誰負。

韓運坐下來,果果小聲而興奮地道:“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韓運說:“我不叫厲害,我隻是學了個皮毛而已,有人……比我厲害得多。”

“誰啊,能比你還牛?”

他笑道:“我家裡人。”

韓運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突然這麼露一手,簡直把果果嚇一跳,認出了韓運是誰的人,也是駭然,一個男模,怎麼跑來參加這種超跑俱樂部的活動,不僅參加了,還裝得一手好逼!簡直出儘風頭!

果果原本還不相信他能拿頭獎,這下是真的要相信了,她趕緊給她爹發了個消息過去,讓他轉錢過來。

第三輪,所有人都以為韓運這次不得不喝酒了,沒想到他又站起來,這次不畫畫不寫字,他撫琴。

古琴又稱瑤琴,其音域寬廣,音色深沉,餘音厚重而悠遠,這也是個很多人不太懂,但彈得好不好,行不行,大家都能聽出來的一個傳統樂器。

就這樣出色的表現,還不能拔得頭籌,那就有貓膩了。

韓運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頭獎,一副價值千萬的字畫卷在盒子裡,韓運隨手就給了果果:“送你了。”

果果看他真要送自己,完全沒想到:“你瘋了啊!”

韓運奇怪:“你不是喜歡這畫嗎?”

“一千多萬,你怎麼跟不要錢似的,哪能說送就送,真是敗家子!”

“你不要啊?”

“要!但是得給錢,你給我賬號,我給你轉,剛才我拍了畫,我爸找人評估了,說一千五百萬起,我……我占你點便宜啊,就給你一千五百萬吧?你割愛把畫讓給我。”

韓運毫不在意,把畫塞她懷裡:“給什麼錢啊。”

果果很堅持:“我不占你便宜,我家裡從小就教導我不能占人便宜,你把畫給我,我自然也得給你錢,你不告訴我賬號,我就去問。”

她硬要給,韓運也沒轍了:“那,零頭就算了,彆給了。”

畫讓出去,韓運卡裡瞬間多了一千萬。

他由衷地感覺,這字畫價格炒得可真高,他仿佛找到了新的生財之道,打算回家就撿起書畫來,他也要賣字畫了!

曲水流觴活動結束,又是一次小型的豪車車展,其中有柯尼塞格、布加迪、法拉利等豪華超跑車型,總共六輛車,每輛車都價值數千萬,各配有兩位車模。

甚至有一輛柯尼塞格是全球限量車型,全世界也隻生產了五輛車,讓超跑愛好者們大飽眼福。

“這車全球隻有五輛?我剛才好像在草坪上,看見一輛一模一樣的,不過好像是銀色的。那是誰是車,程少的?”

“肯定是他的吧!”

不怪大家這麼想,方才問韓運求墨寶的那位,被人稱為程少,他父親就是柯尼塞格國內獨家代理商。

這家俱樂部,也是程少在他父親的支持下創立的,創立四年,在全國吸收了四百餘名誌同道合的超級富二代成員。

這些成員本身,就等同與一種無形的資產,導致人人都想進這家五千萬俱樂部。

但這家俱樂部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得要會員引薦,提交了各項資料申請書後,還要得到所有會員的同意,才能進。

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就擺在了韓運麵前。

“韓先生,您送我一幅墨寶,又不要我的歙硯,我肯定不能白要你的字,你願意入會嗎?”

韓運反問:“你們每次都這麼玩?”如果都這麼玩,那可真是沒意思。

“也不是,上個月才舉辦了公路賽車會,下個月的活動還沒定呢,入會對您肯定是有好處的。”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結果韓運一臉稀疏平常,似乎並不為此激動。

程少:“冒昧問一句,外麵草坪三個九的車牌號,是您的車嗎?”

“嗯,是我的。”

程少略有些吃驚地看著他,那輛隻生產了五輛的限量車型,他也是借著父親的這層關係,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沒想到眼前這位就有一輛相同的車型。

他態度放得更溫和了,說動了韓運,韓運猶豫:“不是還要填什麼申請書的?”

“不用填,那是針對外人的,這麼說,您願意加入我們俱樂部的會員嗎?”

韓運想了想,說:“那就加吧。”

他語氣平常得好似加了個微信好友一般,這還不是裝出來的,程陽朔能聽出來。韓運談吐之間分明是見慣了好東西——這種不是普通的富豪之家能養出來的貴氣,更讓人覺得他不可染指,心裡對他猜測也更多,打算回家就打聽,哪裡有個文化底蘊很深厚的韓家。

活動結束,已是晚上,韓運跟果果吃了飯再把她送回家。果果高興地抱著畫:“我爸最愛這些東西,我跟他說我花了一千萬就買到了,他都不敢信。謝謝你啊韓運,這幅畫你要是拿去拍賣,能賣個兩千萬,結果你一千萬就賣給我了……真是,我占了大便宜。”

畫的真假根本無需懷疑,這是曹宣拿出來的,想都不用想,必定是真跡。

韓運卻不認為果果占了自己大便宜,第一這畫在他眼裡就是通貨,自己如果當初在太書院學習時沒有偷懶,如今也能畫成這樣的水準;第二是因為……伏淵畫得比這好太多了,韓運天真地心想,自己要是誆伏淵畫上一幅,再拿去賣,一個億不就到手了?

他忽略了畫家名氣這個問題,書畫價格是和畫家名氣掛鉤的,他還滿心以為,自己找到了生財之道。

韓運回家便網購了一套筆墨紙硯,打算發家致富。

伏淵翌日回到家,就看見一個趴在書案,刻苦習字的陛下。

他走到韓運身後,發現偌大的宣紙上,是密密麻麻的“錢”字,伏淵瞥見,在這張宣紙下麵,還有一張宣紙,有著“玄著”二字,字跡如同不經意的塗鴉般,筆墨已經乾掉了,估計是昨天晚上寫的。

他似乎能想象出韓運無聊之下,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的名字畫了出來。

說明韓運是想他了。

伏淵眼含笑意,低聲道:“陛下字退步了。”

“我好久沒寫了,”韓運準備把筆給他,“不然你來?”

伏淵貼著他的後背,手心握住他的手,像千年前那樣,手把手地教他寫字。

背上罩著一具高大的火熱軀體,手也碰在了一起,又一個“錢”字躍然紙上,這字跟韓運的字,全然不是一個水平的,韓運自己也清楚,他心思不在字上麵,反而有些鬼迷心竅地想……伏大人身材可真好,而且很陽剛,從身後這麼壓下來,韓運都能感覺有個上麵東西,抵在他的尾椎骨上,尺寸驚人。

韓運不是沒見過,伏淵不止一次當著他的麵換衣服了,但從不正對他,不過,就算是背對著,韓運偶爾瞥見,都能看見一根東西若隱若現。

想到這些,他立刻有點不自在了,咳了一聲:“玄著,你最近是不是上火?喝點……菊花茶?”

伏淵發現他耳根子微紅,戲謔道:“想陛下想的上火了。”

他說話聲音是貼著韓運耳朵的,韓運已經察覺了不對,太不對了,他掙脫開伏淵的懷抱來,轉移話題:“不寫了,我手疼了。”

他轉移話題十分自然:“你不在的那幾天,我賺了一千萬呢!”

“我拿了個比賽的頭獎,是一副書畫家的畫,賣了整整一千萬!”他嘴角翹得高高的,一副朕可有錢的模樣,“不過啊,那書畫家水平著實一般,比你差遠了。”

伏淵定定地看著他,也沒有說話,黑沉沉的眼睛中,灼熱得仿佛隻能容下韓運一個人,裡頭是濃得化不開的侵略性。

韓運登時有點心慌,他一直比較怕伏淵,隻是伏淵對他好,他才敢那麼撒野,若是伏淵稍稍露出一點本性來,韓運就會慫慫地縮回自己的烏龜殼裡。現在的伏淵,就讓韓運本能地產生了一種危機感,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襲來……

伏淵怎麼突然這樣,自己說話惹他不悅了?

韓運忍不住退了一步,忽然靈光一現:“那什麼,伏大人,朕是不是好久沒給你發俸祿了!”

他想起自己曾經對伏淵說過“苟富貴勿相忘”這句話。

“你不用客氣,我現在有錢了,你要多少?”韓運極其財大氣粗,“我一口氣給你發一年的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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