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利翁看著葉遠臨。
這一次他看著對方的時候,眼睛裡麵少了對於美色的垂涎,而多了幾分的忌憚和敵意——那是對於有可能會搶奪自己的地位的敵人戒備的眼神。當葉遠臨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至少是在他惜敗於許佩利翁之前,諸神都不會再將他當做是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而是潛在的、可能的競爭者。
如果葉遠臨可以在這一場比試之中獲勝——不,甚至是都不需要獲勝,他隻需要展現出來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並且可以同許佩利翁平分秋色的話,那麼日後他在奧林匹斯的天神一係之中,都將會被慎重的對待。
但是與之相對的,如果葉遠臨不能夠贏得這一場戰爭的話,那麼等待他的應該就是來自於諸神的毫不留情的嘲笑,同時還有自此之後都會ui淪落為其他神明的玩物的,這樣的命運。甚至是少去了其中的虛與委蛇,而一舉定成敗勝負。
他甚至是會失去原本的可以擁有的、一定程度上的拒絕的權利 。
但是那就是他要為自己的不自量力的挑戰所付出的代價。挑戰高位神明並非是無償,不是隨隨便便的來一個什麼人隨手一指,高位的主神就要同意你的挑戰,而之後卻不必付出任何的代價。那樣的好事,在希臘神係這個關係表現的赤//裸而又明白的社會關係之中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許佩利翁的語氣,可絕對是算不得好。
“如果 你現在收回自己那無禮的話,並且為了其向我道歉的話,我可以當作沒有聽過這般狂妄的發言。”
大概是看在葉遠臨的那一張臉上,許佩利翁 還是給了他一個後悔的權利。
隻是這卻並不是葉遠臨所需要的。
“多謝了,但是不必。”
他笑了起來。
許佩利翁離他極近,所以便也就聽清了青年那最後一句聲音輕的微不可聞的話。
他說。
“您的神位,我誌在必得。”
即便是沒有許佩利翁自己送上門來這一遭,葉遠臨終歸還是會在日後的某一天裡麵與對方產生爭執。因為這個世界裡麵隻需要有一位太陽神就夠了,而那正是葉遠臨所需要的,也是唯一能夠幫上他的。
唯有【太陽】是同葉遠臨生來便契合的屬性,而太陽同時又是構成世界所必不可少的一環。換句話來說 ,太陽的法則於世界來說不可或缺,也絕對沒有辦法輕易的抹消。隻有成為了太陽的神明,葉遠臨才擁有平等的站在是世界的意誌麵前與對方分庭抗禮、為了生存而戰的資格。
又或者是……他可以成為掌管一方的創世神。
但是那樣做的話,難度卻要比成為太陽神還要更加的艱難。畢竟葉遠臨原本就有著太陽的適性,成為太陽神這件事情是在眼前便已經鋪好了一條康莊大道、有跡可循的事情。
然而與之相對的,想要成為創世神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的虛無縹緲。除非他能夠好運氣的遇到一個失去了自己的意識、隻留下來了力量與神格的創世神大的遺澤,否則的話那種可能性無疑於是癡人說夢。
不過葉遠臨對於自己有著再清楚不過的認知。這種好事啊,絕對不是他這種破爛運氣所能夠遇到的。
所以索性還是不要去想比較好,不然的話除了氣的肝疼之外,沒有任何的意義。
“好好好,不過是剛剛誕生的小家夥 罷了,還當真是敢說啊!”
許佩利翁怒極反笑,但是那一雙金色的眸子裡麵卻是淩冽的寒光,看著就像是在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又或者是高崖之上的猛虎、深海之下的巨獸,九天之闕的獵鷹,是獨屬於凶猛的狩獵者的殘忍。
許佩利翁看著葉遠臨,冷笑起來。天上的太陽在這一瞬間散發出來了無比熾熱的光芒,就好像是在為了他搖旗呐喊一般。
“那麼,就讓我來好好的教一教你……”
“作為神明,都該學會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趕榜的我,最為勤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