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寇自重,借此討要好處。
一般來說,他是能成功的。
因為聖人之間,互相牽製,未必抽的出手來對付一個大羅。
所以,一般麵對這樣的事情,聖人都會選擇息事寧人。
給點好處,給點東西,讓這位大羅自動調整位置。
然而……
鳴條大劫餘波,忽然溢出。
這下子,諸聖都失去了對三界的監控。
曾經互相牽製,互相忌憚的局勢,一下子就被打破。
西方二聖,就不需要再忌憚來自各方的牽製了。
訛詐是吧?
碰瓷是吧!?
麻煩想想,西方教是怎麼起家的!
敲竹杠敲到竹杠祖師爺頭上了啊!
夠膽!
……………………
萬壽山上,鎮元子麵露難色,看向那一層層當空刷下來的五色神光!
孔宣出手了!
他知道,這就是聖人的敲打了。
他要是再犟下去,那麼,或許就會有一株七寶妙樹當空刷來,把他和整個萬壽山,一起刷去淨土。
到時候,那他和他的地書、人參果樹,就統統與西方有緣了。
沒辦法!
鎮元子知道,必須立刻認慫。
當即便將護山大陣的威能一收,苦笑一聲,主動走到五色神光之中。
“菩薩,鎮元子服了!”
對這等積年大羅來說,打不過就要認慫。
現在,可不會有援軍。
因果紊亂,天機隱遁,即使其他聖人肯幫他,也來不及。
當然,這也是他身負著數個會元的梳理地脈的功德。
而且,還有著人道的一部分眷顧,才敢如此。
不然,換一個人,西方教哪裡還會和他客氣?
直接打殺了,將寶貝、仙山、果樹,統統搬回去。
果然,那在天穹之上,緩緩顯化的孔雀見此便悄然的收起神通。
化作一隻渾身都染著佛光,顯化無窮智慧的吉祥孔雀。
西方準提聖人的坐騎,緩緩落下來。
落到鎮元子麵前,道:“此番,與你一個教訓!”
“你要記住!”
“但有下次,不聽悔改,聖人便要掀了你的仙山,砍了你的果樹,斷了你的道途!”
“明白?”
“鎮元子明白!”地仙之祖,也不得不低頭。
但心中卻有了計較。
知道,這西牛賀洲是待不下去了。
必須趁早搬家了!
嗯……
等鳴條大劫餘波清淨了,我就馬上搬家!
將這仙山搬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總之,不能再留在西牛賀洲了。
不然的話,一旦截教聖人與西方教衝突起來。
說不定,他還是會被西方教當成敵人清理。
內心是這樣想著,但鎮元子卻已經悄悄的將幾顆人參果,送到了這孔雀身前。
對西方教,鎮元子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
賄賂或者說‘供奉’,是最好的辦法!
果然,這孔雀見了這些人參果,連語氣都變了:“那我便不叨擾道友了!”
“我還需去聖人座前複命!”
千年前,封神劫中,孔宣為準提所擒,便成為了聖人坐騎,還被封為孔雀大明王。
但,在很久以前,孔宣不是這個樣子的。
鎮元子與孔宣,相識很早。
所以他知道,這也隻是孔宣表現出來的偽裝。
就是不知道,這偽裝是聖人授意,還是他故意如此?
送走孔宣,鎮元子還沒得及喘口氣。
便有兩個踩著祥雲的道人,出現在了他麵前。
鎮元子一看,立刻稽首:“貧道見過大太子、二太子!”
正是那金吒、木吒兄弟。
這兩兄弟,分彆拜在了文殊廣法天尊與普賢天尊門下。
當然,如今都是西方教人。
隻不過,這兩人一直都是道人打扮。
這兄弟見了鎮元子,也都是稽首拜道:“我等兄弟,本欲出門去找我家弟弟,不意見了孔雀大明王菩薩在尊駕仙山之前……”
“卻是不知,尊駕哪裡得罪了菩薩?”
“若是可以,我們兄弟願意替您說和說和……”
鎮元子一聽,哪裡還不懂。
這是這兩個兄弟在要好處?
便歎了一聲,道:“卻是有些小小誤會,如今已經解開!”
“勞煩兩位太子牽掛了!”
便隻好又取出兩個人參果,遞與這兩位太子。
二位太子見了人參果,也都笑了起來,不客氣的收起來:“往後尊駕若是有事,可以來找我們兄弟!”
“吾等師尊,也是久仰尊駕的大名,願與尊駕以禮往來!”
這就是要拉攏鎮元子了。
鎮元子能有什麼辦法?
隻能是答應下來。
內心中,想要逃離西牛賀洲的念頭,是越來越強烈了。
這裡,已經不適合繼續清修了。
可北俱蘆洲寒苦,南瞻部洲又因果太重。
恐怕隻能躲回東勝神州了。
………………
一路從天地之間流動。
馬遂飛快的遁出了西牛賀洲。
如今,三界因果紊亂,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於是,便顯化神通,架起祥雲。
須臾便是十萬裡!
短短幾個起落,他便望到了南瞻部洲的輪廓。
便沿著海岸線,一路疾馳。
終於,見到了掌教聖人所指之地。
正是那昔年周公社稷所在——魯國。
遵照聖人法旨,馬遂落入魯國,變化成一個逃難的難民,混入一支難民隊伍裡。
很快便跟著難民們,到了柳郡境內。
不久,就有著自稱是‘眾生委員會’的人找到他。
因為馬遂在登記的時候說了,自己會一點粗淺的煉器之術。
在他展示了自己的技術後,立刻就被聘為了平原縣的‘農稷修理員’,專門給那些風車,做些維護保養。
主要是抽水用的衝缸的保養。
於是,平原縣多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凡人技師。
沒幾天,馬遂就在這裡熟悉了起來。
因為他技術不錯,而且為人沉默,不愛說話。
所以慢慢的,周圍人都開始叫他‘馬叔’、‘馬伯’。
………………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