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行苦著臉,垂頭喪氣:“我若搶不回這批寶物,我爹一定會打斷我的腿。”
沈離拍了拍他的肩:“無妨,既是春歸樓搶奪在前,你想奪回寶物並沒有錯。”
白景行道:“那批寶物中,隻有一樣價值最高,乃一麵青銅鏡。隻要搶回了那東西,我就能與我爹交差了。”
沈離:“我明白了,我們幫你這個忙就是。”
霽雲偏頭看他:“為何是我們?”
沈離抬眼,一雙桃花眼可憐兮兮地眨了眨:“道長不願意麼?”
霽雲:“……”
沈離眼底幾乎一瞬間就泛起水霧,軟聲道:“我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更沒有道長這麼高的修為……如今白公子也身受重傷,道長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們去送死麼?”
白景行:“……”
樹林裡一下震暈這麼多人的是誰???
霽雲沉默片刻,眼神緩和下來:“好,我陪你去。”
白景行:“……”
……這也行?
可不等他們再多做計劃,門外又來了弟子傳話,說春歸樓長老想與他們見一麵。
白景行曾在部分春歸樓弟子麵前現身,自然是不可以露麵的。三人一合計,讓沈離和白景行假裝受傷臥病在床,讓霽雲道長獨自去應付春歸樓的人。
霽雲跟著前來傳喚的弟子離開,房門合上,白景行從被子裡冒出頭來:“這道長人真好,你們是朋友麼?”
沈離遲疑道:“朋友……不算吧,我也是今天剛認識他。”
“今天剛認識?”白景行有些驚訝,“可我怎麼覺得,你們看上去十分熟絡,像是認識多年的模樣?”
“是麼?”沈離偏頭看向門外方向,半晌,才悠悠道,“我也覺得他很是熟悉,很像我過去認識的一個人。”
“像過去認識的人?說不定就是呢。”白景行眼神微亮,興衝衝道,“話本裡都這麼寫,你覺得你遇到的隻是似曾相識的人,但事實上那就是你的故人,隻是你認不出來了。”
沈離笑著搖搖頭:“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
“我的故人……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沈離道,“而且就算他真的在這裡,也一定恨透了我,不可能待我這麼好。”
白景行斂下眼:“抱歉。”
“沒關係。”沈離道,“不提這個,我們還是來計劃一下,下一步該如何行事吧。”
白景行來過一次春歸樓,大致知道春歸樓存放法器寶物的乃是一處名為“珍寶閣”之地。二人商議過後,決定等晚些時候再出去打探一番。
白景行傷勢未愈,沈離留他在屋中休息,自己出了房門。
他們如今住在春歸樓中一處彆苑,院中鋪滿了細軟的白雪。天上落雪已經停了,陽光穿破雲層照在院中,清靜怡人。
霽雲不知何時已經回來了,正斜倚在庭院前的雕花圓柱旁。他環抱雙臂,一隻手輕輕敲擊著麵具邊沿,身形在冬日的豔陽中拉得纖長。
此人身段極好,頎長卻絲毫不顯柔弱,一條素白腰封束著窄細的腰線,襯得那雙腿越發修長,賞心悅目。
沈離剛出門便看到了此番美景,心頭不由感歎。
從上到下,除了那張還沒看過模樣的臉,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審美長的。
就算那麵具之下真是其貌不揚,也不會再減分多少了。
上次遇到這般模樣氣度都這麼對他胃口的人,還是前世的事。
沈離走上前去:“道長何時回來的,怎麼不進屋?”
霽雲:“有一會兒了。”
沈離道:“此番多謝道長相助,若不是為了幫我,道長也不會平添這些麻煩事。”
霽雲偏頭看他,眼底含著笑意:“你的確給我找了不少麻煩。”
沈離真誠道:“我會報答你的。”
霽雲認真地點點頭:“嗯,我等著。”
二人沉默片刻,沈離又問:“方才春歸樓的人找你,問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了些柳堰村的事情,還有……我們的關係。”霽雲直起身,朝沈離的方向走了過來,“我與他們說,你是我的胞弟,隨我一起雲遊四方。”
沈離一怔:“這……”
霽雲垂眸看他:“怎麼,你不樂意?”
他臉上帶著麵具,其實看不清他說話時究竟是何表情,不過從他的語調,倒是可以聽出他的不滿。
沈離連忙回答:“當然沒有,道長這般助我,我開心還來不及。”
“……不對,現在應該叫哥了。”沈離眉眼彎了彎,乖巧地改了口,“你說是吧,霽雲哥哥。”
霽雲眼神陡然一暗。
須臾,他的手緩緩抬起,來到沈離臉頰旁,卻沒有碰到他。
霽雲深深看入那雙桃花眼中,再開口時,聲音竟帶了幾分低啞:“你……再叫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沈離:嘖嘖,表麵看上去是個正經道長,背地裡居然喜歡人家喊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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