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迅速踢了踢旁邊那人的腳。
旁邊的人愣了一下,馬上點頭如倒搗蒜,“沒錯,你看我們這記性,公子,您還是快過去吧。”
楚瑜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們幾眼之後看向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可惜的是另外一個士兵也沒有證實他們二人說話的真假,反而心虛地挪開了臉。
楚瑜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們先搭帳篷,我去去就來。”
等到看著楚瑜往嶽秋雲的帳篷方向走過去,那兩人才鬆開桎梏著身後人的手。
其中一個望著楚瑜離開的方向歎了一口氣,“我們都做到這種份上,若是將軍還不上道,那就沒辦法了。”
另一個人憂慮地皺了皺眉,過了一會老老實實問,“那咱們還搭帳篷嗎?”
“搭什麼?”那人橫了他一眼,“你這是不相信咱們將軍能拿下瑜公子啊,咱們將軍再不解風情也不會把瑜公子往外推的。”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不敢說話的士兵此時總算敢說話了,他小聲道,“這一次幫了你們,下不為例,若是將軍怪罪下來,也不要把我給賣了。”
“知道知道,”那人笑嘻嘻地拿胳膊肘捅了捅他,“您這哪兒是幫我們啊,你這是在幫將軍,若是成了,說不定將軍還得獎勵咱們呢。”
-
楚瑜站在嶽秋雲的帳篷外麵,兩個士兵把他攔下,和顏悅色地問,“公子,您找將軍有事嗎?”
楚瑜看了一眼門大開的帳篷,好奇地問,“怎麼,嶽將軍不在嗎?”
“是的,”其中一個點了點頭,微笑道,“公子,外麵風大,您若是找將軍有事還是先進去等吧,估摸著將軍也快回來了。”
楚瑜剛要婉拒,他就已經熱情地撩起了帳篷的簾子,請楚瑜進去。
楚瑜隻好走了進去。
嶽秋雲的帳篷與他住的沒有什麼不同,隻是更寬敞了一些,本來就是臨時的住所,也說不上豪華,隻是裡麵燈火通明,還有供暖,確實很舒適。
等嶽秋雲的時候楚瑜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隻能無聊地四處打量。
旁邊的架台上擺放著嶽秋雲白日穿過的盔甲,旁邊放著他白日用過的劍,隻是此時已經被主人悉心擦拭過,上麵半點血跡都無,乾淨得錚錚發亮。
楚瑜白日就注意到嶽秋雲的劍了。
那把劍的劍鞘上雕刻著盤繞的龍,龍目炯炯有神,龍爪鋒利無比,整把劍鞘泛著寒光,若是仔細聽似乎還能聽到劍的震鳴聲。
劍匕上綴著一條雪纓,雪纓有些舊了,但是看得出主人的愛惜,雖然有些泛黃,但是很乾淨,不染纖塵。
這把劍乍一眼看上去平平無奇,並不華麗,仔細端詳卻能看出其中的鋒銳與煞氣。
楚瑜好奇地走近,總覺得上麵有一種奇妙的吸引力,讓他忍不住仔細看,甚至想要用手去觸碰它。
手指的指端還沒有碰上那把劍,楚瑜就清醒過來,慌亂地收回手,後退幾步。
這是嶽秋雲的東西,沒有經過人家的允許還是不要亂碰的好。
“這把劍上沾過三千一百八十三個蠻族人的血。”
楚瑜轉過身,才發現嶽秋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正一隻手拿著布擦著還沒乾的頭發,一邊看著他。
“加上今天殺的人,”他隨意地把擦頭發的布搭在肩膀上,淡淡道,“那麼,你來乾什麼?”
楚瑜垂下眼,“每殺一個人,你都會計數嗎?”
有那麼恨蠻族人嗎?
楚瑜知道自己沒資格問出這個問題。
嶽秋雲經曆的戰爭遠比他想象的要多,經曆的生離死彆肯定也比他想象的要多,他一定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大概吧,”剛洗完澡回來的嶽秋雲仿佛也褪去了一身的煞氣,看上去像一隻慵懶的獅子,“有的記得不太清楚了。”
楚瑜看了他幾眼,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嶽秋雲隻穿了一條裡褲,上麵披了一件裡衣還沒有係上腰帶,露出了一整片蜜色精壯的胸膛。
楚瑜的視線往下,看了幾眼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自覺轉過身。
他有些彆扭地問,“你你怎麼不好好穿衣服。”
“都是男人,有什麼關係,”嶽秋雲冷哼了一聲。
看著那個有些尷尬的背影,他勾了勾嘴角,想到少年居然矜持到連彆人的身體都不敢看,突然玩心大起。
半晌,沒有聽到穿衣服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嶽秋雲再開口,楚瑜正納悶,剛想轉頭偷偷看一眼,就聽到一個近在咫尺,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嶽秋雲靠的很近,楚瑜一轉頭就能看到他眼裡的戲謔,熾熱的吐息打在楚瑜敏感的脖頸上。
“怎麼?莫非你其實是個女子,女扮男裝故意接近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