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遲疑了一下,最後微微點了一下頭。
他記得守衛軍對皇家的人都沒有什麼好感,大概他們也會因為他的身份不待見他吧。
沒想到副將“哦”了一句之後又沒了下文。
楚瑜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嶽秋雲卻明白的很,在一旁嘲諷道,“怎麼?想起之前對人家的不敬,知道怕了?”
副將嘿嘿一笑,“還是將軍最了解我。”
嶽秋雲卻漫不經心道,“放心吧,人家脾氣好著呢,不會跟你斤斤計較的。”
楚瑜愣了一下,馬上忙不迭點了點頭。
他還真的沒有在意過這些,從小到大在冷宮裡受下人欺辱,他早就該習慣了才對。
“你這好脾氣到底怎麼來”
嶽秋雲剛隨口一問,突然想起楚瑜母親的事情和那些聽過的傳聞,想到楚瑜可能經曆過的遭遇,閉上了嘴。
隻不過他看著楚瑜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深究。
副將卻不知道那些傳聞,他隻知道楚瑜長得漂亮,身份尊貴,脾氣又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
他笑嗬嗬道,“六皇子殿下,您下次有什麼命令,儘管說,在下一定竭儘所能滿足您,嘿嘿嘿!”
“”
“我們好像還有筆賬沒算?”
看著自家副將對著人家搖尾巴,嶽秋雲挑了挑眉,冷颼颼地開口。
“”
副將刷的一下站直,嚴肅著臉道,“將軍,這些人鬼鬼祟祟,費大力氣潛入守衛營,一定不安好心,我再去審問審問他們。”
說著,一轉身,一溜煙就跑的沒了影子。
嶽秋雲也不管他,對著楚瑜隨意的招了招手,“跟我過來。”
在旁人同情擔憂的眼神矚目下,楚瑜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嶽秋雲的腳步。
跟在嶽秋雲的身後,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裡。
心中忐忑了一會,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想到遲早要麵對的,楚瑜深吸了一口氣,下定決心。
因為心中裝著事,他一直沒注意到嶽秋雲時不時投過來打量的眼神。
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個楚瑜非常熟悉的地方。
是傷兵營,此時剛從戰場上下來,傷兵營正人滿為患,見到楚瑜和嶽秋雲,來往的人都恭敬地問好。
嶽秋雲一一點頭。
楚瑜不解地看著他。
嶽秋雲垂下眼看了他一眼,拉起他的袖子就把他往傷兵營裡帶。
見到嶽秋雲過來,傷情不太嚴重的士兵都自覺地為他們讓路,隻是眼神灼熱,都死死地盯著自家將軍拉著人家袖子的手,然後互相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嶽秋雲大步流星,楚瑜有些趕不上他的腳步,小跑得踉踉蹌蹌,氣喘籲籲道,“嶽秋雲,你受傷了嗎?”
這麼著急,難道嶽秋雲受了什麼重傷,隻是一直為他強撐到現在?
走到軍醫前,嶽秋雲不由分說地把楚瑜往軍醫麵前一摁。
軍醫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瑜,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他哪裡受傷了,為難地看著嶽秋雲,“將軍這?”
楚瑜彆扭地掙脫開嶽秋雲的手,“你到底要乾什麼?”
真是莫名其妙。
嶽秋雲一言不發,強製拉住楚瑜的手腕,把他的袖子往上一拉,露出他一小截像藕一樣纖細白皙的手臂。
本該是賞心悅目的一幕,上麵卻有一塊長達一指的擦傷。
這放在守衛軍任何一個士兵身上,都不會有人在意這麼一點小傷,在楚瑜的胳膊上,卻顯得額外的驚心動魄。
上麵還有細碎粗糲的石子和血跡。
“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嶽秋雲冷冷道。
楚瑜這才想起來,這是剛才跌坐在地上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當時情況太緊急,他都沒有注意到,也不知道嶽秋雲是怎麼看到的。
軍醫掏出一瓶外傷藥,清理乾淨傷口後,動作輕柔地給楚瑜上藥。
冰涼的藥上在傷口處,又癢又有絲絲的疼,楚瑜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怕疼,隻能轉過頭,跟嶽秋雲說話轉移注意力,“那個使者”
嶽秋雲把他的頭又掰了回去,嫌棄道,“上完藥再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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