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嗷嗚咬一口(1 / 2)

幺崽兒對格巴頓的好感在看到又長又細的針頭時蕩然無存!在打針的全過程,它“嗷嗷”地慘叫不止,亂轉的頭想咬拿針頭的獸醫和按住自己的格巴頓,臨到跟前卻又下不了嘴,嚶嚶嗚嗚的,最後針都打完了,委屈巴巴地團成個團兒,低著頭舔自己的毛尾巴。

格巴頓第一次見識到這小白團的力量,有點難以相信是餓了好幾天的,但見它此時可憐委屈拒人以千裡之外的模樣,心裡又有點過意不去,試探性地拿一根指頭撓了撓它的後脖子。

幺崽兒抬眼瞄去一眼,濕漉漉的眼睛無聲地控訴,卻沒有再伸牙。

格巴頓鬆了口氣,笑道:“脾氣還不小,我家那隻長這麼大都不敢咬我一口。”

——我也沒有。

幺崽兒委屈地想著。

針要連打一周,可是藍斯不可能為了一隻寵物狗在宜殼星上再過多停留,默克領主立刻表示可以讓獸醫隨行,保證治好元帥的愛寵。

就這樣,格巴頓每天都來抱幺崽兒去打針,後來芬妮都不肯跟去了,因為實在受不了幺崽兒那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可憐無助的眼神。

獸醫見格巴頓按的艱難,還要小心被抓傷咬傷,忍不住建議道:“格巴頓上校,要不然給它打針鎮定劑?”

沒想到格巴頓直接拒絕了。

“不需要,我能控製得了它。”

鎮定劑雖然見效快又省事,但對幼犬還是會有副作用,尤其是阿波羅這種體質弱營養不良的。他自己就養有魂契犬,寧願自己受點小傷,斷不肯讓愛犬受一點傷害的。

幺崽兒漸漸減小了哀嚎的聲音,從埋住的爪子縫間快速瞄了他一眼。隻見格巴頓絲毫不躲避,手腕稍稍被它的爪子撓紅也不在意,依舊穩穩地按住它的身子,示意獸醫可以打針了。

幺崽兒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格巴頓正詫異這小家夥怎麼突然變乖,就見它伸出了小舌頭,小心翼翼卻又認真地在他手腕的紅印子上舔著,一點點的,舔過每個地方,格巴頓心裡一動,忽然愣住了。

就在這時餘光見獸醫已經舉起針頭對準了圓滾滾的屁股,眼眸倏地一縮,來不及阻止,就聽見伴隨著一聲慘叫,自己手腕皺疼,被還沒長齊的小狗牙狠狠咬住,頓時倒“嘶”了一口氣……

在獸醫誠惶誠恐的目光下,格巴頓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自己一邊穩住手腕不動,一邊繼續按著它的小身子,讓藥物順利打完。

幺崽兒很快就鬆了口,都是那一針來的太突然,讓它條件反射地就咬住了最近的東西。從前它也經常撲到九哥背上去咬它尾巴的,可是它們獸類有毛、皮又厚,根本就咬不透,哪裡像這些“脆弱”的人類,連它的小奶牙都能刺破……

在被格巴頓抱著回房間的路上時,幺崽兒依舊悶悶不樂,下巴搭在格巴頓的肩膀上無精打采,有點生氣,又有點愧疚。

晚上藍斯召集幾個部下議事,小廚房開了火,幾人剛圍坐下來,看見格巴頓手腕纏著繃帶來了,眉頭微微蹙了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格巴頓憨憨一笑,“沒事,帶阿波羅打針時候,不小心被咬了下。”

藍斯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眉眼泛起不悅,“不吃營養液,原來是想咬人?”

“它也不是故意的,小家夥,還會心疼我呢!”格巴頓見元帥誤會了,忙把下午獸醫突然紮針的事說了,莫莉在一旁聽的“咯咯”直笑,末了,揚起嬌俏的下巴,對著格巴頓說了句:

“該——!”

藍斯的臉色微微好轉了些,低頭優雅地切開了麵前的雞胸肉,半晌,淡淡道:“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去。”

“……您親自去帶它打針?”

藍斯眉峰揚了揚,“怎麼?”

格巴頓掃去一眼,見元帥漆黑軍裝衣袖挽起一截,露出白皙結實的手腕,不比自己的粗壯,卻筋絡鮮明,蘊藏著力量,絕對不容人小覷,不由開始擔心起幺崽兒的小乳牙,低哼哼了兩聲,“沒事,挺好的,那我明天陪您一起……”

見對麵的人停下動作,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來,連忙欲蓋彌彰,“阿波羅怕生,我再跟兩天,等您跟它熟悉了就好了。”

藍斯水澈的瞳孔盯了他一會兒,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這時,芬妮端上來了一隻剛烤好的火雞。

莫莉一個前傾坐端,捂心口嬌聲道:“哎呦我的芬妮小心肝,今天怎麼這麼隆重,是不是在心疼我?哎,誰讓我是天生的勞碌命……”

芬妮靈巧地躲開她伸過來揩油的魔爪,把盤子放到了桌上,回身俏眼翻來,嗔道:“莫莉小姐若還是天生勞碌命,那我們這種人又算是什麼?”

莫莉訕訕地縮回手,在一半又調轉路線,摸去餐盤毫不客氣地擰下了一隻雞腿,嬉笑道:“芬妮是我的小心肝呀,我這顆心,還有這個胃,都被你收的服服帖帖!”

格巴頓嫌棄地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

芬妮“噗哧”一笑,彎著唇角把桌子收拾利亮,“主菜都上齊了,湯品還在廚房溫著,您先聊正事,我去看看阿波羅。”說著那幽怨的眼神瞟了元帥主子一眼,被冰涼涼地無視掉了。

芬妮擦了擦手,甩著圍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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