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奸細?
雲瑤聽他說罰沒家產也嚇了一跳。這個周掌櫃雖然心黑,但刺殺王爺和盜取寶物的事可完全都是他們栽贓陷害的,無非是想給他個教訓,這樣處罰太重了吧?
她看了蕭楚寒一眼,見他板著臉沒有半點表情,隻得自己猶豫著說道:“這樣不太好吧?這人雖然討厭,但我也不過受了點驚嚇,用不著這麼多賠償的。”
那年輕的神使稍稍一愣,便拱手說道:“郡主仁慈。既然如此,那我便叫那周掌櫃交錢贖罪,稍後將銀子送去郡主寓所可好?”
依著雲瑤原先的安排,她不過是想拿回自己跟方良玉被昧下的銀子,得了整個的裁雲閣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至於處置周掌櫃,那是蕭楚寒的意思,還得問問他。
她將目光轉向蕭楚寒,輕聲問道:“王爺,您看該如何處置?”
這神使自從進了門,對雲瑤一直恭敬有加,對其他人不過隻是客氣應付,看得蕭楚寒心裡酸溜溜的難受。好在雲瑤在人前給他麵子,他臉色這才稍霽。
“就依神使吧。雲兒,出來許久你也累了,我們回去吧。”他說著,便輕輕扶起雲瑤,道:“大牛,你陪良玉在此處理生意,我先帶郡主回去休息了。”
我一點都不累啊…雲瑤看看蕭楚寒的臉,這句話沒敢說出口,隻對方良玉點點頭道:“良玉,那你留下吧,要是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再來盤賬也行。”
方良玉沒想到幾人隻是演了這麼一出戲,竟然就拿下了神王城的裁雲閣,他這會兒全身都是乾勁,哪裡會累?
“雲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跟李大哥留下就行了。”
大牛看看雲瑤身邊站著那麼多人,便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走到方良玉身邊。
“郡主慢走,二位王爺,小人留下處理善後,就不遠送了。”那神使笑眯眯地站在門前,等幾人都上了馬車,這才去安排人協助方良玉接收裁雲閣,又派人去尋白鴆交代對周掌櫃的處置意見。
閒話莫敘,隻說雲瑤跟著蕭楚寒上了馬車,南宮墨也不在意自己已經是南漳王了,還跟從前一樣腆著臉擠了上去。
放下車簾,他便嬉皮笑臉地對雲瑤一挑大拇指,說道:“小妹子,幾日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整人的手段也越發的高超了。隻不過,你這心也太軟了。對付那樣的無賴,你管他的死活?”
“呸,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無恥啊?”雲瑤衝他做個鬼臉,將頭靠在蕭楚寒的肩上,“我就是來玩
玩,要他的宅子做什麼?過幾天我們就回西涼去了,那宅子空著也是浪費,還是彆對人家趕儘殺絕吧。”
蕭楚寒被她這親密地一靠,板了半天的麵孔這才雲收霧散,露出個舒心的笑容。“你開心就好,他那宅子再好也不是咱們的家,不要也罷。”
“嘔,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南宮墨作嘔吐狀,調侃二人道:“蕭兄,我看你們好事將近啊,什麼時候正式過門?小弟也要討一杯酒喝喝。”
蕭楚寒看看雲瑤,柔聲笑道:“等辦完這裡的事,回去我便要向雲兒正式提親了。”
聽他倆說起這個話題,饒是雲瑤也羞得滿臉通紅,輕輕掐了蕭楚寒一把道:“瞎說什麼?”
“好,雲兒不讓說,那我便不說了。”蕭楚寒笑著摟住雲瑤的腰肢,不顧她的掙紮拉著她靠在自己懷裡。
“嘖嘖嘖,蕭兄,小弟這次可是真的佩服你。雲妹子可是我神女宮的神女,你要娶她,也得先問
問我的意思吧。”
“怎麼?你有意見?”蕭楚寒眼睛一眯,對著南宮墨冷笑一聲,他連忙搖頭笑道:“不敢不敢,我舉雙手雙腳讚同。”
“哼,這還差不多。”蕭楚寒怕雲瑤難堪,避開這個話題問道:“南宮兄入主南漳可還太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哈哈,痛快!”南宮墨說道自己最得意的事,終於不再糾纏剛才的話題,跟蕭楚寒說起了南漳的事。
有了神王的支持,南宮墨取代原先的南漳王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大長老派兵護送他收回王權後,直接將老王一家全都帶走,不知送到哪裡去了。
原先的南漳朝廷群龍無首,被南宮墨帶著神女宮的班底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接收服。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全都消滅,對南漳進行了一次徹底清洗。
南宮墨一直的夢想便是重新入主南漳,對南
漳的官員早就研究了個透。拉一批打一批,清洗過後便是懷柔。靠著神女宮的班底,他在各個重要職位上都安排了自己的親信,很快便穩固了南漳政權。
有神女宮作為後盾,南宮墨的日子好過得很,根本無需如之前那般向百姓征收重稅便能維持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