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餓——”萩原研二接上他的話頭。
“好餓——”
諸伏景光看看五人,歎了口氣,滿眼都是無奈,“好吧,我去做飯。”
之後的午飯做得諸伏景光十分糟心,臨時爐灶供火很不穩定,要不斷調節柴火,案板也小,切菜很麻煩,花費的時間要比往常多很多。
還有就是,那五個家夥時不時就過來圍觀,還要貼著他喊餓,他現在已經被這個詞洗腦了,睜眼閉眼都是五個不同聲音的‘餓餓餓餓餓餓餓餓’。
“景光——”
重新恢複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諸伏景光手腕發力,把蔥剁成粗細均等的蔥絲,難得語氣強硬,“不許喊餓。”
剛剛鬆田陣平這個長不大的小孩就又來喊過了。
“哼哼,”被製止了接下來的話,春日川柊吾哼唧兩聲,把毛茸茸的頭從後麵埋進諸伏景光的側頸,“景光——”
看來是真的餓狠了啊。
他將蔥扔進湯裡後,伸手輕揉了一把對方柔軟的卷發,手感真的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頭發也會受到性格影響,感覺比陣平的卷毛軟一點。
“去帳篷那等著吧,”諸伏景光看了看鍋裡還沒有煮軟的豆腐,“估計還要很久。”
身後的人並沒有什麼動作,反而貼近過來,將手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柊吾?”
諸伏景光感覺空氣忽然安靜下來,他能隱約聞到對方身上騰起的洗發水味道,是沒什麼甜味的淡香,說不出像什麼。
環繞在腰上的手猛得收緊,最後,在他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想喊對方名字時又鬆開了。
湯裡的水燒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對方遲遲沒有開口,諸伏景光也不追問,隻是繼續著手上的動作,將其他食材放進鍋裡。
他做的是魚丸湯,是用昨天在超市買的冷凍袋裝魚糜捏的丸子,因為這個東西並不好存放,在車載冰箱上已經解凍了。
裡麵加了豆腐和切片的白蘿卜,都是鮮味十足的食材。
諸伏景光把蘿卜放進鍋裡,蓋上蓋子,又轉頭處理其他食材,等到蘿卜已經軟爛到可以輕易被筷子夾斷以後,悶悶的聲音從側頸傳來。
“你們什麼時候走?”
諸伏景光一愣。
春日川柊吾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銳,也許很早就意識到什麼,才從見麵開始就這樣黏著自己,他心裡忽然有些酸脹,又因為對方像黏即將出差的父母那樣的行為,有點失笑,“怎麼沒見你黏zero啊?”
啊其實也找過降穀零。
隻不過和他就不太一樣,兩個人昨晚酣暢淋漓地打了一架,自己打到後麵狠狠拽住那個混蛋的衣領威脅他,如果回不來就把曾經的警校第一初戀是個已婚溫柔媽媽的事情講給每一屆聽。
那個家夥被自己狠狠揍了一頓後,居然還能笑出來,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肩膀,給他承諾了一定會回來。
不過警校第一能被自己揍成那樣,估計也是放了好大水,或者說是乾脆不反抗,任由自己打了
明明對諸伏景光也應該狠揍一頓,但是也許是因為剛才睡得太舒服,有點不想了。
“找過他,”春日川柊吾含糊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就說zero一身傷是怎麼來的,”他好脾氣的笑著回應道,將魚丸湯盛出來,用蓋子蓋住保溫,“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
其實他心裡也不敢打包票,而且自己接受公安的邀請,就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或者說每一個進入警校的人都或多或少做過這種準備,但是這話現在要是說出來,自己一定會被柊吾痛揍一頓的。
那家夥本來是幾人裡體力最差的,沒想到鍛煉這麼久以後也進入了大猩猩行列。
諸伏景光感覺到對方的手揪住了自己腰側的衣服,是幾乎要把衣服揪爛的力道,緊貼著他側頸皮膚的眼睛一直在不安的動著,不知道是在眨眼還是因為皺眉的動作帶動了眼部肌肉,總之,又長又翹的睫毛不斷剮蹭著他敏感的側頸,泛起不能忽視的癢意。
“我很擔心你。”
?
什麼
諸伏景光手中的刀差點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