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低下頭認真研究起炸彈裝置的萩原研二,飛鳥霧太陽穴突突跳起來,其實在這種炸彈麵前,就算穿了防護服也不過是留個全屍而已,但是...這是態度問題啊!
不管什麼類型的炸彈都彆給我吊兒郎當的啊!雖然他知道自己好友並不是那種因為覺得簡單就放鬆警惕的人,表麵這樣但內裡還是很謹慎的,但是這個表象還是讓人氣得想把他臉打腫!
顧及著周圍都是刑警,乖巧的男孩垂下頭,狠狠繃住自己的表情,而另一邊,完全不需要偽裝,羽穀緲冷著臉咬住後槽牙。
真讓人火大。
第一拳一定要先打他的下巴,但是力道得控製住,彆真揍出什麼事情...麻煩死了!乾脆揍屁股得了,要不就借助工具,我看竹竿就很不錯。
他低下頭,將下巴埋進綿軟的灰圍巾裡,昨天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煩躁感又升騰起來,血液好像都被催促著去尋找、渴求尼古丁的刺激。
不行,最近在戒煙。
喉嚨發緊,羽穀緲假裝行色匆匆地路過那輛銀白色車輛,隱晦觀察起車內人員。
不是這輛。
月山朝裡那邊靠著係統調出的監控迅速發現了幾輛可疑車輛,唯一可以自由行動的羽穀緲隻能去一一排查。
怎麼都感覺這種找人方式也太遜了。
向下一輛待排查車輛趕去時,羽穀緲忍不住想到。
按照常規...可能也不太常規,按照其他總部前輩的操作,自己應該用月山朝裡這個本體幫助警方破案,從短短一封傳真中分析出犯人的性格特征,推測出他們可能在的地點,或者搞些一環扣一環的高端操作。
不過這次確實想不到其他辦法了。
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後太放鬆了,許久不動腦導致思維僵化,應該不至於吧......嗯,那一定是被某個不穿防護服的混蛋氣的!
萩原研二,罪加一等!
又給好友扣了頂帽子,黑發男人迅速趕往下一個地點,因為一直四處奔波,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脖子上原本用來擋風的圍巾現在反而成了累贅。
‘萩原那邊的炸彈表麵上很普通,其實裡麵都是陷阱,拆除起來比較困難,警方已經準備好十億日元交給對方了。’
‘為什麼,既然炸彈已經停下了,為什麼萩原研二還會死。’
‘要不就是炸彈失控了,要不...那個犯人出爾反爾。’
‘還是得找到那個炸彈狂,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
聽著飛鳥霧那邊傳來的消息,羽穀緲胡亂思索了一下,將圍巾解開,正要繼續排查車輛,忽感覺背後有一道視線。
轉瞬即逝,那種冷到能讓皮下血液都凍結的惡意。
他的直覺一向非常準確,絕對不會弄錯。
陰冷的,高高在上的,帶著一股扭曲的自以為是,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支起上身,欣賞因為自己帶來的恐懼而慌亂逃竄的螞蟻。
或許在那位犯人先生眼中,其他人和螞蟻的確沒有兩樣?真惡心啊。
羽穀緲扯出一抹笑,眼中卻沒有半分暖意,他握了一下藏在袖中的匕首,轉身輕巧地走進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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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計時還是沒有停下!”
本想聽聽媒體怎麼播報怎麼的‘豐功偉績’,沒想到一打開車內廣播便是這句話,駕駛座上的同夥瞬間坐不住了,“怎麼會沒停下來呢?!”
“管他呢!”男人不屑道,“反正錢已經到手了,炸彈停不停的下來是他們警察的事情。”
“不行,我得去告訴他們讓炸彈停下的方法。”
同夥將車停在路邊,四處搜尋公共電話亭,男人隻能下車,暗罵了聲“蠢貨”,往路邊建築物間的狹小縫隙躲去,在那裡等待自己的同夥回來。
從背後來的陰影籠罩了他。
意識到不對時已經晚了,他張皇失措地扭頭,長相能用漂亮來形容的男人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後,殷紅的嘴唇勾起一抹笑來。
是什麼時候?!
完全沒有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這個人也是便衣警察嗎?!該死!
炸彈狂露出陰毒的神情,眼中是呼之欲出的惡意與決絕,手迅速放進外套口袋中,尚未碰到冰涼的刀麵,羽穀緲伸手捏住他後頸,手臂發力將人猛地砸向牆麵。
沒有留任何餘力,炸彈狂瞬間頭破血流,眼前發黑,要不是對方使勁掐著他的後頸處神經,恐怕會直接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