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2 / 2)

琴酒手臂發力直接將他的手腕扭到背後,順勢將人胸部障下按在了沙發上,膝蓋曲起頂住腰後,壓下了對方所有掙紮動作。

他伸出另一隻手掐著羽穀緲下巴將他的臉扭過來,這個姿勢本就不好動作,後者甚至以為自己會被扭斷脖子,男人就著這番動作低頭看向他被迫轉來的小半張臉,看向完全露出的那隻冷灰色眼睛,好像在眼底深處尋找什麼。

眼底確實是冷冽的,但細細看下去,一點點撥雲散霧地探下去,最裡麵仍是軟的、柔的。

見羽穀緲眉閉上眼睛,琴酒輕''嘖''一聲放開捏著對方下巴的手,轉向掰他的眼睛,動作並不輕柔,眼部本就敏感,被滿是厚繭的手指粗魯刺激,忍不住溢出生理性的眼淚來。

淚珠順著眼角滑下,流過鼻翼處時微改變方向,在鼻梁側麵聚成小小一汪,要落不落。

蒙了水霧的眼睛反而更亮了些,琴酒看得心煩,嗤笑一聲隨手胡亂擦去,連帶著側臉的傷口血珠也被抹亂在臉上.蹭出幾道淩亂的血痕。

真狼狽。

男人端詳片刻,簡短地點評道。

羽穀緲聞言差點咬碎一口牙,因為脖子被強行扭著,連聲音都有些哽,怎麼,打算現在就把我殺了?

說罷,他側頭躲過男人再次伸來的手,乾脆將頭轉回去,麵對著沙發,眼不見心不煩。

轉過來。

琴酒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這般威脅道,見沙發上那人沒什麼反應,他冷笑一聲,乾脆用手按著羽穀緲後腦,將其狠按在沙發上。

瞬間明白了他想乾什麼,他皺眉掙紮起來,陷在沙發柔軟的布料裡,空氣一點點被剝奪,無論怎麼努力呼吸,沙發布料中透出的空氣都少得可憐,琴酒像一頭大熊一樣將他緊緊壓製住,控製一隻手手腕折斷、一隻手斷了兩根手指的殺手,對於他來說,比扼住一隻貓狗難不了多少。

他一手按著那人的頭,另一隻一直控製著他手腕的手倒是放開來,轉向羽穀緲的脖頸,從後頸處探進去,直摸上動脈。

窒息感席卷全身,脈搏反而更加用力的跳動著、掙紮著仿佛要從皮膚內破出。

剛開始是目的明確的用尚能動作的手推揉按壓在後腦的那隻大手,腰部暗暗發力想找時機掙脫開那人的束縛,偶爾用地向後肘擊,卻被全數化解,到後來隨著氧氣不斷缺失,大腦不斷昏沉下去,掙紮的幅度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了毫無章法的胡亂掙動。

因為一直套看手套不見光而誘著病態慘白的手捶打著,頻率不斷降低.最後脫力般軟在臉側.順著沙發布麵一點點滑落下去,垂在一旁。

琴酒並未理會,隻繼續按著,手指輕貼動脈,直到感受到連那歐的搏動都像手一般漸漸緩慢下去才鬆開雙手,連一直壓著那人後背的膝蓋也放了下來。

猛然一下被解開禁錮,羽穀緲迅速向後撤了一下,撞在沙發背上,他下意識大口吸氣,混著橙味果香的空氣不斷融入喉管,帶來細密的癢和疼痛,隻讓人額頭抵在沙發上,不斷嗆咳著,原本已經被抹淨爭的臉再次被眼淚糊滿了。

這回是真的狼狽死了。

羽穀緲啞著嗓子咳喘幾聲,被琴酒一把捂住嘴,將其餘的咳嗽都賭回喉嚨裡,不能大口吸氣使窒息感又湧上一些,他隻能改成用鼻腔細細吸氣,反而不容易刺激喉嚨,使咳喘漸漸平息。

殺完人以後,你也是這樣咳的?

琴酒在此時責難道,滿意地看著那人瞳孔瞬間收縮起來,羽穀緲沉下臉,複又笑道,不是剛才就說過了嗎。

他的聲音啞的厲害,隻能放小放緩了說,本已說完,卻又想起什麼,再次開口道,和你報信的那人難道沒說清楚,還要你來重新審問一遍?

說清楚?

他笑道,重複著這三個字眼,拽著那人的手將他拖起來不知道在沙發旁按了什麼,酒架從中間移開,裡麵開出一道小口來,房間誘出的光直照在最裡麵的審訊室裡,血腥味溢出很遠,他隻模糊看見裡麵的椅子上綁著個血人,衣服眼熟得很。

他倒是嘴硬,到死沒說什麼,琴酒從鼻腔中哼出一聲,手指捏著他脖頸後的黑發,不過人的生理反應可不是能忍住的,靠著這一點套出的消息倒是不少。

待他平複下來,視線重新恢複清明後,總算看清了室內的模樣。

半月之前還學看給他捏了鬆散的壽司,笑眯眯看著宮野誌保一邊娜嫌棄一邊將自己那份吃完的吉田正原癱在椅上,身上層層疊疊的新舊傷痕……

皮膚透出已死之人的灰敗。

排山倒海般的惡心和痛苦砸在心臟上,羽穀緲瞬間掙紮著爬起來,腳剛落地就被胃部撕絞的疼痛擊倒,膝蓋重重砸在地上,扶著沙發布麵乾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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