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君度篇·激鳴(1 / 2)

【??認識??啊??我漏看什麼內容了嗎?格吾和鬆田認識??】

【原來這幾個人是認識的嗎(宇宙喵喵頭jpg)可能唔…按照老賊的風格,不是青梅竹馬就是同期,青梅竹馬的話有朝裡了,那就是同期?!】

【#春日川格吾回憶掛斷電話內容截屏#好可愛嘿嘿……有的人表麵上是奮不顧身的警官先生,私下會因為受傷了害怕被好友訓不敢接電話嘿嘿,我好像又可以(躍躍欲試脫褲子.jpg)】

【先等等,這段對話真的很fg啊!這不是不是那種終極巨大fg的劇情嗎(顫抖)說什麼重要的話等見麵再說+炸彈+遊輪裡還沒有抓乾淨的持槍劫匪,救救】

【鬆田要淪為臨終接線員了嗎!!達——咩——呦——】

【不至於不至於,怎麼說也是君度三選一角色…啊啊啊不行!誰要是敢碰他我就創死誰!(含淚拔刀)

【炸彈沒拆完,U盤沒找到,劫匪一大部分還徘徊在頂樓鳴嗚…援軍摩多摩多】

就在春日川格吾被鬆田陣平用言語爆錘時,月山朝裡拉著江戶川柯南離開了控製室所在的區域,前往船艙中後方,查看主發動裝置。

月山朝裡專注想U盤的藏匿地點,出去時隻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想到這幅模樣落在彆人眼中完全變了樣子。

江戶川柯南跟在男人身後,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春日川格吾那聲''月山先生''喊出後,他就看著自己的兄長像是被這個稱呼刺到一樣,睫毛顫動著閉了一下眼睛,轉身離開的瞬間幾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他們有多久沒見麵了?

在前往下一個可能作為U盤藏匿點的地方時,江戶川柯南控製不住地想到。

可能幾個月?久彆重逢卻要以冰冷又陌生的詞彙稱呼對方,假裝成一副初次見麵的疏離模樣,看著對方隻身陷入可能隨時到來的危險。

江戶川柯南回想起大約七年前,他去月山朝裡家裡做客時忽然發現整個家都被重新收拾了一遍,一些他之前就沒怎麼關注過的東西悄無聲息地消失這個家裡。

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飛鳥霧偶爾會無意間提起的那位兄長就成為了一顆失去身份的子彈……月山朝裡是不是從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有一天,會等來一份黑白訃告。

小男孩想起這個畫麵,隨後又覺得有種奇怪的既視感,隻能暴躁地撓了撓頭發,將這個畫麵從自己腦子裡甩出去。

本來,明明應該是很悲傷的畫麵,但為什麼一種奇怪既視感揮之不去啊!

到底哪裡怪怪的。

他正想著這個現在看來有些不合時宜的問題,卻聽見追蹤眼鏡的耳機中傳來輕微的刺啦聲響。

江戶川柯南的所有思緒瞬間停滯,腳下動作一頓,差點被自己拌住,摔倒在地上。

不顧旁邊那人擔憂的視線,他隨意糊弄了一下,邊跟在後麵快步趕往發動機所在的地方,邊伸手扶住耳機,一點點調整音量大小。

他記得……早上自己和毛利蘭她們去頂層的泳池時,不小心將那對偽裝成袖扣的竊聽器忘在了更衣室的櫃子裡。

之前本想等晚上再回去拿,沒想到就在展廳遇到了這種事情。

現在能在頂層更衣室的,不就隻有....

男孩屏息凝神,認真聽著那彆的響動。

…沒設想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有閒心在這裡看...

是鬆尾和誌的聲音!

前麵正巧傳來腳步聲,月山朝裡迅速撈起還在琢磨耳機那頭聲音的江戶川柯南,捂住他的口鼻轉身縮進旁邊恰好開著門的房間中,細細觀察著來人。

這句話我應該送給你。該說你是臨危不懼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末光先生…說話呢,也是要講證據的,我隻是一個被劫持上來的人質,哪有什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說法。那位收藏家的聲音還是溫和,但是在已經掀下他的偽裝後,江戶川柯南隻從裡麵聽出濃濃的虛偽和惡意來。

這麼看來,末光蒼介和鬆尾和誌並沒有任何合作,甚至是敵對的關係。

末光蒼介似乎並不想搭理這句極其虛偽的話,隨著一道巨大的關門聲,那邊便是長久的沉默。

之後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手指在摩擦竊聽器光潔的表麵,之後,呼吸幾乎是通過那邊直接吹到了小男孩的耳朵裡。

男人低啞的聲音透著些許疑惑,這是….竊聽器?

隨後,他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聲,用氣音補充道,跟著我吧,小家夥。不知道你有沒有能。

喂喂….….乾嘛把彆人的竊聽器拿走當錄音筆用啊。

不過自己這邊確實沒有錄音的功能.…看來之後要讓博士再改裝一下了。

江戶川柯南有些頭疼的扶了扶自己掛在臉上的眼鏡,無奈地想到。他又細細聽了一會兒,那邊隱約傳來直升機機翼旋轉的噪聲。

可惡.…那些人要準備逃走了嗎?

小偵探沉思間,這頭的腳步聲越靠越近,月山朝裡警惕地微微探出頭,認出那是劫匪的衣服,於是伸手拍了拍抱在懷裡的小人,示意對方回神。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在眼神交流中確定了作戰計劃。

待劫匪走到跟前,江戶川柯南偷偷伸出腳,直接將來人絆倒在地。

那個倒黴的家夥本來就因為自己的同夥已經被打倒大半六神無主起來,待他被絆倒後,男人迅速從角落裡跳出去將人製伏,伸手搶過手上的槍,又順便抽出劫匪腰間係著的皮帶,給他雙手結結實實捆在了背後。

這兩個東西搶多了還挺順手。

月山朝裡蹲在地上,笑眯眯地伸出手,和眼前這個機靈的小偵探擊掌,還沒等兩人的笑容從臉上退下去,劫匪摔在外麵的對講機刺啦兩聲,隨後-

讓船艙裡所有的人快上救援船!!對講機那邊傳來幾近失神的喊聲,分貝高到一直等聽完兩人才反應過來這是剛剛才分彆的那位栗發警官,快啊!還有十分鐘炸彈就爆炸了——讓拆彈的警察都回去,根本來不及….

那人的話尾還夾雜著一句震驚到極點忍不住爆出的臟話,像是已經來不及細細將對講機調到之前被目暮警官等人拿走的那幾個,隻能對著所有的對講機大聲傳遞出消息。

怎麼會—江戶川柯南瞬間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放出聲音的那個小小的東西,眼睛都瞪圓了,不是還有四十分鐘..

小男孩猛地回想起剛才聽見的直升機降落聲,他恨不得現在就將自己分成三個,一個去阻止那幾人逃跑,一個去找U盤,再有一個去船艙裡尋找尚未登上救生船的人。

柯南,我先送你回去。

不等小男孩回應,月山朝裡一把抱起還在震驚中的江戶川柯南,順便伸手把那個劫匪從地上拽起來,喂,可以自己走嗎?

那人迅速點了點頭,似乎也沒想到會被自己的同伴拋棄在船上,眼中滿是慌亂。

去一層甲板,和其他人一起上救生船。月山朝裡想了想,確認那人身上沒有任何武器後還是解開了綁著他手的皮帶。

解開後那個劫匪一下竄逃出去,跌跌撞撞往一層甲板的方向跑去。

可是U盤—被抱在懷裡的小偵探著急道。

格…春日川先生說鬆尾知道那個U盤裡麵都是自己的罪證?月山朝裡皺了皺眉頭,腳步卻並沒有停下,那...

.…鬆尾見過中道先生留下的送語!

被男人勾著回想起那天在宴會廳中的場景,江戶川柯南猛地回想起來那人在最後走向目暮警官,細細揣摩著謎語時的模樣。

他早就知道這艘遊輪上有U盤!

那個家夥肯定會來找,他那麼多保漂,一層一層的搜都沒搜到,我們的方向大概錯了。月山朝裡補充道。

男孩由此沉下麵色,細細思索起來。

如果真的是簡單的藏在一個地方,估計早早被鬆尾和誌找出來銷毀了,但是對方大費周折要毀掉這艘船,明顯就是為了毀滅船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U盤。

【當主宰生死的審判落下衡量靈魂的指針倒向右側右納吉爾法之上,與心臟重合之處我將獻出最偉大的寶藏】

看見這個謎語,自己的重點第一個放在了心臟這個詞上,然後想到發動機和控製室,但是鬆尾和誌大概也能想到這一點,卻仍然一無所獲。

方向完全錯了…..

嘖。就在此時,男人有些抱怨地出聲道,如果我是中道,到底是願意讓人找到這個U盤還是不讓人找到啊,藏這麼隱秘的話不是有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了嗎……他到底是想什麼人來找到這個東西。

江戶川柯南一愣,好像瞬間被驚雷砸中大腦。

中道成實希望誰能找到U盤?

他將寫著謎語的卡片放在了誰那裡,希望誰能看見?

中道惠美。

中道成實不希望拖累自己的家人,但是強烈的責任與正義感讓他終日惶惶不安,最終滿懷愧疚的將有關最後一個備份U盤的謎語放在了自己想要保護的家人那裡,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找到那份要了自己性命的東西。

這個謎語對他們來說毫無頭緒,但是對於中道惠美來說,有沒有可能反而有一種隻有夫妻間才能看懂的暗示?

……中道夫人是做什麼的?江戶川柯南喃喃地問出這句話,又自問自答道,畫家。她是畫....

《丹柯》。

月山朝裡忽然開口道,腳步瞬間停在原地,展覽廳的休息室裡有一幅畫,叫《丹柯》。

朝裡哥!我們先去—

未等男孩的話說完,月山朝裡就迅速改變方向,向展廳位置跑去。

丹柯,雖然他隻是一本中的角色,但倒是更像一個古希臘式的英雄人物。

他和族人被趕入叢林深處,迷失了方向。於是丹柯刨開了自己的胸膛,掏出燃燒的心臟,將它高高舉在頭上,照亮了部族前進的路途。

直到離開黑暗的森林,重新回到草原,丹柯才含笑死去,但是那顆燃燒的心臟卻仍然沒有熄滅,它迸散出藍色的小火星,每當雷雨將至之時,它們就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很像。

月山朝裡深吸了口氣。

和中道成實,和太多與組織對抗的人都很像。

很快就抵達展覽廳,展覽廳裡的寶石早就被那些劫匪搬空,隻剩下展覽用的柱台,唐突地聳立在碩大的展廳中,像是書上奇怪的祭祀地。

穿過這片古怪的地方,他氣喘籲籲地推開那扇略微沉重的大門,卻沒想到居然已經有人在裡麵。

在兩人進來時,女人很是警惕地轉頭望去,表情在看見來者懷裡抱著的男孩時終於放鬆,小男..也是來找這個嗎?

似乎是因為在宴會上,江戶川柯南第一個發現了錢包中裝著的卡片,剛才在宴會上又是月山朝裡和他一起去抗擊了劫匪,中道惠美眼中的警惕全數散去,她咬了咬嘴唇,但是將自己想說的話吐了出來。

我之前一直不敢去想裡麵的內容,太沉重了,說不定等我想出來,死期就到了。

說道這裡,女人聲音有些微微發抖,她閉上眼睛,想起了自己總是活潑好動,不過在青春期裡有些過於''活躍''了的女兒,想起自從中道成實死後冷冰冰的宅院。

知道時間不多了,中道惠美說話間,手上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下,手指細細描繪著那幅畫。

畫麵整個以黑灰色為主,無論是茂盛的樹木還是正在努力前進的人群都被黑色籠罩著,但細看卻能發現他們臉上完全沒有任何恐懼的表情。因為在正中偏下的位置,衣著打扮明顯與其他人不同的男人高高舉起一個正熊熊燃燒著的東西,火紅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區域。

乍一看大概會以為那是火把,但是湊過去細細打量就會發現,那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我可以帶著她安安全全生活一輩子,當一個不聞不問的傻瓜.……但是…但是…….

中道惠美死死咬住嘴唇,滿是眼淚的眼睛反而更加明亮。

她想,自己能和中道成實成為夫妻,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一種人。一想到這個U盤所牽涉到的人還能繼續逍遙法外,能去傷害更多的人,心臟就像是被一直手抓著,發出沉重的悶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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