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君度篇·激鳴(1 / 2)

【#春日川格吾躺在病床上,半合眼睛#鳴嗚鳴斯哈斯哈嗚鳴斯哈….戰損把我香的滿地打滾嗚鳴鳴斯哈…私密馬賽可是可是戰損真的很香哎嗚嗚鳴鳴求求一定要救回來】

【鳴嗚鳴又香又刀,朝裡露出那副表情的時候刀的我真的是…明明是那麼親密的關係在這種時候,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卻隻能說他們剛認識……他心裡得多難受啊】

【如果我再努力一點…是不是就不會再被拋下了?這樣想著,春日川格吾強忍著傷口撕裂般的疼痛,將毒/販按倒在地上,那人拚命掙紮著,手拐打在警官的傷口上,他卻無知無覺。

這次任務成功的話就能證明自己有價值,值得被人記住,也可以留下身邊的人。

從幼時就縈繞的執念翻湧而起,將他緊緊捆綁在那段舊日的時光中,男人圓潤的眼眸閃過欣喜和如釋重負的情緒,隨後.

他嘴角剛剛勾起的弧度再次冷下去,蜜色的眼睛沉下來,泛起無機質的光澤。

不….不夠。

還遠遠不夠。】

【我真的被刀傻了,完全傻掉了,從君度被子彈打掉眼鏡,露出那雙和月山朝裡一模一樣的眼睛的時候因為兩個帥哥對打瘋狂上揚的嘴角就僵住。被酷似自己家人的人一刀劃破喉嚨,滿臉錯愕的倒下,又被自己的好友''拋下''。

雖然我們知道鬆田不是那個意思,也說了讓格吾等他們,可是感覺這時候在格吾看來就隻是……自己的家人說他們隻是剛認識,後麵在直升機裡搶救的時候估計已經聽不清彆人的話了,他不知道鬆田說了那句''等我們'',隻知道即使自己拚命想拉住兩位好友的手還是被放開了。

以為自己被所有人拋棄了的話,格吾會不會想,要不就這樣結束吧。等鬆田他們從遊輪脫身,終於可以趕去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光早已熄滅。

格吾最後垂下手的那一刻滿是蒼白又無力的絕望】

【在?我就像是一條狗,走在路上先是突遇刀子雨,還沒緩過來又被踢了幾腳】

【哈哈,天台的風好大啊,今天的刀子怎麼這麼甜啊再來點再多來點】

鬆田陣平目送著直升機起飛,才和敕原研二一起轉頭向輪船內跑去。

朝裡哥?江戶川柯南有些愣神地開口,還沒有緩過勁來。

之前在最危急時刻衝進來將自己撲倒在地的警官先生一眨眼就變成了那副模樣,男孩的視角隻能看見那人慘白的小半張臉,但是從鬆田警官捂住對方脖頸的動作,小偵探瞬間猜出了春日川格吾受了什麼樣的傷。

被君度一刀割喉。

濃烈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來自於知道自己當時無論是選擇留下還是離開,春日川格吾都躲不過這次幾乎致命的傷,甚至自己選擇留下的話,他還要分心來查看自己這邊的情況。

還有就是.....

想起月山朝裡剛才像是快哭了一樣的表情,他忍不住將人的手握的更緊了些,略帶擔憂的喊對方名字。

月山朝裡並沒有馬上回應。

事實上他正在看係統界麵。

直升機起飛後連著加班好幾天的春日川格吾終於可以安心睡覺擺爛,那邊的聯係也就切斷了,他隻能從係統界麵這裡觀察馬甲情況。

係統界麵上麵代表春日川格吾的角色卡灰色的卡麵正在慢慢回溫,血量條也在一點點往上漲,看來搶救還挺成功。

不管怎麼說,馬甲被另一個馬甲打到撕卡也太丟人了,幸好羽穀緲匕首技能早就滿級,準確地錯開春日川格吾的氣管,劃出了一道完美的、看起來嚇人實際上還能搶救的割喉傷。

朝裡哥?

……嗯?月山朝裡這才回過神來,他轉頭看了看船艙位置,將臉上的表情全數斂下,隻道,彆擔心,會沒事的。

目暮警官!已經確定過了,船上一共有239人,這邊隻有212人,已經轉移了三批出去了。

你們繼續在船艙裡搜索!

所有從船艙裡出來的人都被帶著來到輪船後方,分批次乘坐救生船離開,雖然救援的另一艘大船已經在前麵,但是為了不被爆炸殃及,與櫻花號遊輪的距離較遠,隻能將車上的乘客一批批用救生船送出去。

月山朝裡皺起眉頭,丟下句''你和目暮警官他們待在一起''後再次反身跑回船艙,搜尋剩下的乘客,江戶川柯南自然不願意,從另一個方向進入船艙。

這邊——他剛跑進去,就看見鬆田陣平背著一人出來,零散分布在船艙內的劫匪和馬上要爆炸的炸彈讓船艙和甲板上的情況都混亂不堪,有些乘客因為過於張皇失措,在求生的路上受傷,給救援增添了不少難度。

裡麵還有幾個。

兩人匆匆擦肩而過時,鬆田陣平提醒道,月山朝裡會意地向他離開的方向跑去,果然看見樓梯間裡倒著幾個人,應該是在匆忙下樓時有人不小心踩空,將其他幾人都撞了下來,荻原研二正試圖將其中行動力並沒有受損的人扶起來。

他迅速上去扶起一位膝蓋不小心磕破的乘客,背著那人向外麵跑。

人潮密集那裡很是吵鬨,炸彈的威脅讓每個人都慌了腳步,在好幾個警察的組織下才勉強還算有序地往救生船裡走。

小孩的哭鬨聲和大人著急地高聲嚷嚷連成一片,救生船一批又一批將乘客運走,江戶川柯南找人的效率倒是很高,雖然自己的小身板沒有能力將乘客運出去,但倒是通過對講機提供了很多所在位置,讓救援的效率大大增加。

人很快全部找齊。

看見鬆田陣平和敕原研二先一步帶著傷員登上救生船離開,月山朝裡這才鬆了口氣,最後一輛救生艇上隻坐了一半的乘客,一直在幫忙的衝矢昂這才登船,他將江戶川柯南放在船艙裡,總算鬆了口的。

真是.…終於結束了,差點以為還要在火場裡..…..

喂,那個頂上是不是有人?

怎麼回事,不是說都救出來了嗎?

江戶川柯南瞬間解開安全帶,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用手扶住自己的眼鏡,放大後-

熟悉的人影佇立在遊輪頂層的天台上,男人並沒有再戴上那頂貝雷帽,身後卻背著畫板,嘴裡叼著一根點燃的煙,冷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遠處的海平線。

他伸出手,裹挾著白色手套的手指將細長的煙管拿下,夾在指縫間,殷紅嘴唇間吐出的煙霧模糊了麵部的輪廓,隨後….

敏銳捕捉到視線,男人迅速鎖定目標,隔著幾十米的距離與救生船上的小男孩對上視線,嘴角勾起暖昧不明的弧度。

君度此刻就像是一隻慢慢直起身來的蛇,正用冰冷的瞳孔凝視著獵物,吐著猩紅的信子。

江戶川柯南瞬間睜大眼睛。

他以為那人已經混入之前的人群中離開了,沒想到居然還在船裡,他是準備和遊輪同歸於儘嗎?不,更像是在等人。

..….度在等誰?

一陣強烈的不安瞬間從脊椎處蔓延上來,一邊戴著眼鏡的研究生也嚴肅下麵色,他皺著眉頭望向遊輪上方,注視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及近。

……是警方的嗎?即使已經知道答案,月山朝裡還是配合著疑惑地詢問出聲。

江戶川柯南臉上的疑慮卻越來越深。

那是.帕奇武裝直升機

另一邊,已經到達總救援船的目暮十三也皺起眉頭,這不是警方的直升機!快

另一架直升機上麵還有末光蒼介這個人質,他們不敢貿然開槍,但是這個就不一樣了,不知道裡麵的人還想做出什麼事情來,他連忙讓前來支援的警方人員架槍瞄準,如果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就迅速開槍將其擊退。

似乎知道他們想做什麼,那架純黑的直升機下方的武器係統迅速運轉起開,炮口對準了兩艘巨大的輪船和從櫻花號遊輪上撤離後正駛向救援輪船的小型救生船。

快趴下

江戶川柯南大喊道,在趴下的同時扭頭看向直升機方向,眼鏡不斷放大對焦。

接連不斷的子彈從炮口中射出,掃射著所有的船體表麵,在激烈的炮火中,男孩的眼鏡終於鎖定了那輛直升機,那架黑色的武裝直升機居然直接從內將門打開,狙擊槍槍口探出機門。

銀色長發的男人手中端著狙擊槍,藏在長發下的墨綠色眼睛之間閃過興味和瘋狂的笑意,白森森的牙都泛著寒光。

如果說站在遊輪之上的君度是隱晦又染著劇毒的獵食者,那這個家夥就像是亳不掩飾自己殺意的狼,從最開始就露出利爪,欣賞著獵物慌張逃竄的樣子。

以琴酒的性格,如果真的是狼的話,大概會咬斷鹿的脖頸血管,欣賞完它慢慢失血失去的模樣後才下口。

他扯起嘴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樣的畫麵,眼中瘋狂的情緒更盛,子彈從槍口口出,江戶川柯南迅速朝子彈的朝向看去。

居然是君度!

琴酒在直升機上毫不猶豫地衝著那人打出一發子彈,後者卻沒有任何動作,子彈攜著凜冽的寒風擦過臉龐,在君度蒼白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被子彈剮蹭的衝擊力激到微微偏過頭去,再次轉過頭來時君度移開了落在江戶川柯南那邊的視線,抬頭看向朝自己飛來的直升機。

準確來說,是看向對自己射出那發子彈的琴酒。

子彈精巧地避開所有致命點,帶著壓迫感十足的威脅意味從斜上方打來,蹭過他左側臉頰,傷口不大,隻是一道細長的擦傷,一點點溢出的血液堆積在傷口靠下的位置,最終彙集成一顆血珠,慢慢往下滑落。

海上的風更盛,攜帶著淡淡的鹹味將血珠滾落的軌跡向旁邊吹歪,最終落在了左側的嘴角處,男人皺起眉頭,想伸手將其擦掉。

右手拇指指腹摁上早已失去溫度的血珠,微微用力向旁邊擦去,雖然手指蹭掉了大半,但仍然有一部分隨著剛才的動作擦抹在君度本就殷紅的下唇上,像是油畫一般又疊加了一層豔色。

直升機停止了掃射,降落在鬆尾和誌為了逃跑,專門在頂層設計的停機坪上。

這算是見麵禮?君度嘴角勾起沒有任何溫度的弧度,冷灰色的眼睛望向從上麵下來的那人,他還是穿著那件終年不換的黑色長風衣,壓著黑色禮帽,羽穀緲看見對方這副模樣就窩火,隻將手上的煙扔在地上,用鞋跟碾碎在地上。

回應他的是男人摁壓上自己側臉傷口的手。

琴酒長期拿槍刀的手滿是厚繭,粗糙的指腹毫不留情地碾過新傷,泛起麻痛。君度皺起眉頭扭頭躲開,臉色晦暗不明。

那道傷口的位置上,幾乎在眼角下方,在這樣粗暴碾過之後又可憐巴巴地擠出幾滴血來,瞬間剛才的軌跡滑下去,再次滑落到嘴角時卻沒有一個人伸手去擦拭,最終隻能從嘴角落下,劃過下顎滴落在頸間衣料上。

血痕離眼睛太近了,近到血珠乍一看就像是君度流下的異色淚水。

走。琴酒終於開口,他轉身時銀色的長發在空中甩過一道淩厲的弧度,連黑色風衣也被海風吹出波浪。

...要什麼帥啊?!

羽穀緲很是無語地腹誹著,還是跟上了對方,隻是在進入直升機後迅速找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落座。

廢物。那人叼著一根煙,連視線都沒有落在他身上,語氣中滿是嘲諷,狼狽到差點被炸死在這艘船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讓我用口口,她早就死了,用得著現在才動手?羽穀緲沒好氣道,嘴唇上乾涸的血跡讓他不大舒服地皺起眉頭,至於炸彈….這個你得問鬆尾和誌,這次任務被他搞成這個樣子。

琴酒那是那副樣子,似乎不管他回什麼都不會有結果,自顧自說起下一件事情,他死了?

知道他指的是春日川格吾,羽穀緲往椅背上靠去,死了。

才沒死,活得好好的。

他閉上眼睛,臉頰的血痕還在隱約泛著細微的疼痛,羽穀緲有點嗜睡,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對睡眠時間的要求就越高,這點倒是和蛇很像。

這幾天睡眠時間都沒有保質保量,剛才又自己和自己打了一架,現在羽穀緲隻感覺大腦隱隱泛起疼痛來,嗡嗡的鳴響。

雖然在這種環境下根本睡不著覺,但是閉眼休息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等回去了就吃點止疼片,鑽進衣櫃裡睡到第二天,裡麵的被褥有點薄了,可以再加一層。

思緒被額間冰涼的觸感打斷。

閉眼休憩的男人睜開眼睛,冷灰色的眼睛的直升機內的燈光下比平時更深一點,直迎上那人墨綠色的瞳孔。

煩死了。

沒完沒了的試探,煩死了。

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突突跳了起來,羽穀緲的麵色更沉,他不管那人抵在自己額間的槍口,湊上前去。

琴酒坐在他的斜前方,中間是狹窄的走廊,現在心情極度糟糕的男人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幾步過去,將手撐在對方的椅背上,喂..…

我現在很困、很煩,一點都不想和你兜圈子。黑色的匕首從袖口裡滑落出來,抵在那人的脖頸間用這把匕首劃破了他的喉嚨,如果你覺得他死不了,可以回去質問研發毒藥的實驗室。

羽穀緲半眯著眼睛,好像真的困到沒有骨頭一般,探身下去,聲音壓得很低,說話間呼出的氣甚至讓對方銀色的發絲微微揚起,嘴唇勾起,好像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要借火嗎?

他的視線落在那人一直沒有點燃的香煙上,喉嚨間哽出一聲低啞的笑音。

琴酒挑起眉頭,微揚下巴,意思不言而喻。

戴著手套的手指在口袋中摸出金屬打火機,在就要湊到琴酒嘴邊,點燃那根香煙時,羽穀緲動作一頓,直接將手中的打火機仍在地上,抽出腰間彆著的口。

子彈穿透打火機,瞬間發出一聲轟響,炸出一股麵積不大的火團來。

你瘋了?!!伏特加嚇得一邊操控著直升機,一邊手忙腳亂地撲滅那團並不算大的火苗,嚇得渾身冷汗,萬一-

萬一直升機爆炸了。羽穀緲表情冷淡的接上那人的話,視線仍然落在琴酒因為剛才的挑釁而露出野獸般攻擊性的墨綠色瞳孔上,就一起死吧……不過我一定會讓你死在前麵。

君度。琴酒嗤笑一聲,將這個名字在唇齒間轉動了一圈,眼神嘲弄地看向對方細瘦的手腕,希望你真的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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