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異國往事(2 / 2)

這樣說著,名叫本森的探員彎下腰去,和江戶川柯南對上視線,小男孩也很厲害。等十幾年後啊,也會成為和毛利先生一樣厲害的人物吧,說不定還會成為日本的警察?說起來我曾經就見過一...

他對東方人的麵部特征不大靈敏,說句有些冒犯的話,他們長得實在有些相似,大概是因為自己見得比較少的原因。

好像是一個行動隊的隊長,那還真是一個厲害的家夥。連我們隊裡最健壯的傑斯伯都被從他手下討到半分好處。

那個時候本森還是個剛入行不久的新手探員,在這個合作任何當中做的最多的時候就是端茶倒水,各國前來的精英都有過接觸,,卻也僅限於此,其中很多人的麵容都早早淡忘了。

不過總有些過於耀眼和意氣風發的人會在彆人的記憶中落下很深重的一筆,乃至於幾年過去了仍然留有餘痕。

他像你一樣也是一頭黑發…啊啊抱歉,你們東方人都是黑色的頭發。說完這句話之後,本森也反應過來什麼,不好意思的用手撓了撓自己淺金色的頭發,臉上的笑容仍然爽朗。

長相我倒是記不清楚了…….連名字也是,他的隊員好像更傾向於喊隊長這個稱呼,這也是你們東方那邊的習慣嗎?

像是他的話,現在完全是以名字稱呼自己的領隊了。本森在心裡琢磨著,因為麵前這個和記憶中的男人有些相似的孩子打開了話匣。

不過那位副隊長倒是一直喊的是那人的名字,他記得自己當時去送資料的時候撞見過兩個人吵架。

現在回想起來,那還真是個尷尬的場麵。

兩人誰都沒注意到門外抱著資料顫顫巍巍的FBI探員,自顧自用本森聽不懂的日語不知道在爭辯什麼,最後一直到那位副隊長氣急敗壞的把手裡明顯不屬於他的煙盒砸在地上,端著僅僅一天就被煙尾塞的滿滿當當的煙灰缸出來時,兩人才注意到門外有人。

那句感情飽滿的怒嗬聲也是用日語說的,本森當時也隻是勉強聽清了發言,用從兩人的表情推測出這應該是坐在辦公桌邊那位隊長的名字。

當時就沒怎麼聽清的名字,到現在就隻剩下淺淡的印象了。

算了算了,不說這個。總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你應該.…

那是我的老師。江戶川柯南先是沉默,之後才仰起頭回應道,眼中滿是認真。

也不是因為其他的,好像隻是因為希望這樣一個人被其他人記住,所以要強調他是自己的老師,也是在自己記憶中留下了痕跡的人。本森對他一個剛見麵的孩子說出懷念的話來,大概也是出於相同的目的。

聽完男孩的話,本森的眼睛都不住亮了一下,他哈哈大笑著拍向男孩的肩膀,我就說,表現的像個英雄一樣的酷男孩一定會有一個很厲害的老師,沒想到居然就是他,那還真是湊巧。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你超過他。

會的。另一道聲音代替麵前的男孩回應了他。

本森這才反應過來在剛才自己絮絮叨叨的時候,身邊已經來了另一個人,他有些遲鈍的抬頭看去,推著輪椅來到兩人麵前的男人將手放在了表情不太對勁的男孩肩膀上,語氣很是篤定。

江戶川柯南轉頭看他,嘴唇曝嚅著卻說不出話來,之後隻是伸手扶住了男人冰涼的輪椅扶手。

未光老...

這時候男孩才後知後覺因為男人那句會的瞪圓眼睛,藍色的圓眼中滿是驚訝。

末光蒼介好像並不知道這個回答給自己的學生造成了多大震撼,他迎上本森探員有些恍然的視線,微微點頭致意。

金發碧眼的探員並沒有認出麵前這個人是誰,隻是感覺有些眼熟,他連忙站起身來和對方握手,兩人隨意交談了幾句後男人問道,你也認識這個酷男孩的老師嗎?

江戶川柯南正要說出口的話被末光蒼介攔了下去,男人的語氣很輕鬆,我認識。

那真是太好了,果然還是想問一下他過得怎麼樣。本森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這行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每次聽到認識的人的消息,就會想問一下他怎麼樣。

雖然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了,連他長相和名字都不記得,哈哈…其實人家可能也根本就不記得我這個毛手毛腳的小探員,不過還是想知道一下他現在過得怎麼樣。如果一直平安無事就太好了。

他很好。末光蒼介抬起頭,用那雙暗紅色的眼睛對上對方的視線,在話尾補充道,他記得你..….一個責任心很強又有正義感,但是有些粗心大意的探人。

原來這個人也不像外表看上去那麼不好接近啊。本森有些恍神,他在眼前這個黑發男人暗紅的眼眸深處看見了一層淡淡的柔光。

有些眼熟,總感覺有些眼熟,無論是麵容、聲音還是身上那件寬大的外套都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自己記憶力好像沒有一個和麵前這個坐在輪椅上,身形羸弱的男人能畫上等號的家夥。

最後這位已經成長很多的探員隻是摸著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個不和年紀的,有些傻乎乎的笑容來這樣啊,那還真是太好了。

半個月後。

波本剛踏進基地就能感覺到冷凝的氣氛。他將其他思緒往下壓了壓,掛上熟練的笑容,向補給倉那邊走去。

這是怎麼了,琴酒那家夥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小情人和彆人跑了一樣。

兩人麵容陌生的家夥湊在門口抽煙,煙頭扔的滿地都是,在波本走來時又戒備的看過去,深怕來的是他們正在討論的那個讓人看著就心生恐懼的男人。

發現來者是波本後,兩人也並沒有鬆多少口氣,眼神仍然警惕又幽暗,像是溝壑裡的老鼠。

波本沒在意這些,熟練地取走了槍械和子彈,在轉身時不住勾起嘴角。

那份資料真是大有用處,憑借著上麵的信息美國和日本不知道端掉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實驗室,連諸伏景光最近都忙得暈頭轉向。

這還真是幸福的加班。

波本尚未深入接觸到組織製藥的這一層麵,並不能切實得知這些實驗室的重要性,隻是從最近琴酒那副想殺人的表情,還有迅速忙碌起來的朗姆,也不難猜出組織付出了多少代價。

自己當然也被責問了,肩胛處至今還留著一道拷問時留下的狹長傷疤,但是這個任務的責任本來大部分就在坊川堂次那個已經死在地下室,被FBI帶走了的外圍成員身上,自己很輕易就洗脫了嫌疑,從審訊室中出來了。

不過還有很多後續工作等著這位臥底先生去處理。

貝爾摩德那邊暫且不提,得讓景光有空時去見君度一麵……還有月山朝裡,老實說,這位身兼三職的男人已經在沒有請假也沒有收到辭退消息的情況下曠工兩周了。

這種時候繼續照常去工作才奇怪吧?

手機上已經收到了好幾條毛利蘭她們還有經常來的客人發來的慰問短信了,模本梓更是一天一個電話的打過來,再不回去露個麵的話他們會報警的吧。

安室透有些苦惱地捏了捏自己的後頸。

要解決的事情還真是多啊,說起來今天是不是鬆田陣平給春日川格吾預約好去心理谘詢的日子。

金發男人在基地外麵站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家換件衣服,再去醫院看看那個老乾出讓人擔心的事情的同期。

他的背後,深藏在地底的基地下,讓組織成員都聞風喪膽的銀發男人舉著口口,眼中滿是冷色。

他嘴裡叼著一根未點的香煙,口口口抵在另外一個人的額頭上,組織不養廢物,如果讓我發現你隻是在拖延時間的話…….

他對麵那人有著一頭灰色的頭發,細看才發現是黑發中夾雜著數不清的白色發色,被槍口抵住額頭卻仍然沒有露出半點恐具的表情,我很確定,一定能找到幸存下來的實驗體….我已經發現他了,總有一天可以.

哼,還是彆浪費力氣做這種沒用的辯解了,如果沒有的話..….琴酒向一邊射出一發子彈,旁邊顫抖著站成一排的實驗人員瞬間發出尖叫,其中一個倒黴的家夥挨下了那顆子彈,正看著自己染血的傷口因為疼痛發出淒厲的喊聲。

不會。我一定能把他帶回來。

那人堅持道,麵容被白色的醫護口罩擋去大半,隻有眼睛閃爍著瘋狂的情緒,那個完美的、存活下來的實驗體,我一定會帶回來。

所有人都對這位以瘋狂著稱的''科學家''所說的話半信半疑,十幾年前的實驗體能活下來的概率非常渺茫,要不是這次很多實驗室都被搗毀,丟失了大量的資料,沒有人願意在尋找一個十餘年前被救走隻有極小概率還活著的實驗體上浪費時間。

嘖。

琴酒不願意再與人多費口舌,將槍重新彆回腰間後就轉身離開,還有很多任務等著他去處理。

我一定會..找到他….

回想起那頭顯眼的白色頭發,男人喃喃道,像是傳聞中真正的瘋子科學家一樣露出古怪的笑容。

在醫院走廊中前行的少年頓住腳步,沒來由的感到寒冷。

月山朝裡提著便當走進住院部頂層私密性很好的病房當中時,手上還拿著一小遝今天要送給其他人的溫泉券。

旁邊的少年手中提著明顯不是一人分量的鮮切水果,醒目的白色發絲用細發圈儘數紮在腦後,露出有些尖削的下顎線。

過路人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飛鳥霧,但無人知曉其中有多少是包含惡意,又有多少帶著打量和驚駭。

在抑接早已被預告片預言出來的命運之前.…先休個假好了。

想起預告片中的日期,少年將顯然不大對勁的惡寒感拋之腦後,午後的陽光將男孩本就消瘦的身影不斷拉長,影子落在地上變成了一條已經有些變了形的纖長輪廓,窗外展翅高飛,圍繞著一處追逐盤旋的鴿子也被拉大。

光看影子,就像是圍繞著已經枯骨貪婪爭奪著的禿鷲。

月山朝裡走到病房門口。

春日川格吾被莉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兩個人一左一右壓著去心理谘詢室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先在病房裡等一會兒好了。

男人推開門,下一秒就和一雙熟悉的紫灰色眼睛對上視線。

綁架老板後又曠工了半個月的安室透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用小刀削著果籃裡的水果。

被削了一半皮的蘋果掉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像是也感覺到了尷尬的氣氛,妄圖逃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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