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紅光在出現的下一秒就快速閃爍起來,尚未跑到跟前的月山朝裡表情一變,在讓其他人躲開的同時下意識把江戶川柯南的頭按在了自己懷裡,另一隻手則捂住了沒反應過來但是跟著幾人慌慌張張亂跑到了麵前的鈴木園子的眼睛。
爆炸聲瞬間在會場內響起,護目鏡被炸的粉碎的同時,那個人的頭也湮沒在爆炸中。
在爆炸響起的幾秒前,月山朝裡的眼前瞬間變成了一片馬賽克,他有些怔怔的看著那團紅色的馬賽克,手仍然不忘緊緊蓋在女孩的臉上,還把試圖抬頭的江戶川柯南按得更緊了一點。
‘我去......’
【我去......】
剛才給人眼前覆蓋上了馬賽克的係統都忍不住冒了個頭,他冷淡的合成音中都帶著明顯的不可置信,後麵又想起來全屏馬賽克會阻礙對方行動,把鋪天蓋地的馬賽克變成了隻蓋在無頭屍體上。
‘這就是劇場版嗎......?’
【說不定劇場版裡隻會有爆炸聲,這段自動屏蔽。】
月山朝裡暫時沒心思和係統討論電影能不能過審這件事情,因為這陣爆炸,原本就因為鋪天蓋地的新聞慌亂不堪的人群更加驚恐,爭先恐後的往大門外衝去。
比剛才更大的爆炸聲從大門處傳來,他們居然在大門和那個唯一通向外麵的展廳中都安裝了炸彈,隨著爆炸,門口的建築轟然倒塌,徹底封死了唯一的出口。
黑發男人皺著眉頭迅速將現在的情況用手機短信發給了萩原研二那邊,他將原本應該蓋在櫃子上的布抽出來,蓋在了第一個送命的男人身上,這才從胸口裡呼出一口鬱氣來。
現在也不用找那幾個犯罪團夥的成員了。
在唯一的出口被堵死的那刻,幾個帶著麵罩,穿著工作人員衣服的健壯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槍,對著頂上掃射了一圈,瞬間壓住了所有人的尖叫聲。
月山朝裡看了一圈,見現在人潮擁擠,要是真的被趕到中間的大廳,行動必定大大受阻,他拉著鈴木園子隨著人群退到外圍,然後閃身躲進了其中一間展廳內,在裡麵搜尋著可以暫且藏身的對方。
另一邊,飛鳥霧迅速將尚未清理好的毛衣和毛衣鏈先疊好放在了毛巾上,他本來是急著去和其他人會和,卻沒想到外麵突遭變故,一時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先去觀察一下外麵的動靜。
白發少年剛打定主意,還沒走到門口時卻聽見毛利蘭有些著急的聲音,似乎也是被會場內的情況嚇到,於是慌慌張張來找自己這位同樣落單的幼馴染。
“小霧,你在裡麵......啊!”
原本隻是在門口詢問的女孩隻感覺自己被猛地從後麵一推,直接朝衛生間內撲倒而去,整個人往前摔在了地上,膝蓋在瓷磚上磕出‘咚’的一聲悶響。
飛鳥霧眼神一凜,連忙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女孩從地上扶起來,將人拉到自己身後,淺綠色的眼睛警惕的看向門口。
“好久不見,我的孩子。”來人留著一頭有些砸斷的半長發,黑發和白發混在一起,顯得原本就已到中年的男人更加蒼老,他手裡拿著一把手/槍,身後跟著兩個一身黑的男人,看上去明顯是有備而來。
男人的眼神刮在他的臉上,在看向被他護在後麵的女孩時,眼中閃過幾分興味,“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白發少年咬住牙關,並沒有給出半句回應。
對方的臉自從上次喝下那幾口白酒後就一直在他的睡夢中閃現,像是自帶恐懼buff一樣,看見這張臉他就下意識回想起終於想起零星片段的五歲之前在實驗室中的經曆,鼻尖都是鐵鏽與消毒水的味道,內裡連著軀體都下意識打著微顫。
“看看你,十幾年不見倒是和我生分成這樣。”研究員笑道,明明隻是普通的笑容,被他這位組織內有名的實驗狂人做出來倒是夾雜著幾分讓人毛骨悚然的瘋狂感,“小死兆星,看來這幾年過的不錯。”
他在對方警惕的目光下反而更加悠閒,一麵用一種詠歎般的語氣搖頭感慨道,一麵走向一邊的置物架,拎起少年放在架子上的包,隨意往裡麵看了看。
原本在置物架不遠處的飛鳥霧連忙護著毛利蘭往裡外一邊移動了一點,警惕的視線半秒都未曾從對方身上移下去。
男人看著他的樣子,不住感到好笑,隻感覺這人像是護食的幼獸,連爪子都沒磨利就學會衝來犯者呲出自己的尖牙,又從喉嚨裡擠出尚未褪去稚氣的嘶吼,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住敵人的靠近,卻不知道自己的毛早就炸了起來。
他隨手一撥,就將高放在置物台上的包撂倒在地,未拉緊的拉鏈讓裡麵的東西劈裡啪啦落了一地,畫筆從盒子中摔出來,斜倒在摔開的蓋子上,被跟著研究員身後,拿著長/槍的黑衣男人隨意踩過後很快斷成兩節。
門口被堵死,現在騷亂的外麵竟然都比這間狹小的衛生間安全許多,飛鳥霧死死咬住下唇,將後麵尚未搞清楚情況的毛利蘭又往身後擋了一點,女孩的手揪住了少年身後的衣服布料,眼中滿是慌亂。
“彆這樣,我也不想我們的見麵變得這麼...針鋒相對?”
實驗員拍了拍手,旁邊的兩人對視一眼,隻得先將對準裡麵那兩位高中生的槍口下壓,對準了地板,男人轉頭裝模作樣的看了看外麵,笑道,“會場裡麵的情況還真是不好......要不這樣,你乖乖和我回‘家’去,我就讓這位小姐從另一個出口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去,怎麼樣?”
“不可能!”毛利蘭瞬間皺起眉頭,眼中滿是怒火,“小霧才不會和你走!”
“原來現在的名字叫...‘小霧’嗎?”男人從鼻腔中哼出一聲笑音來,“女孩,你不願意沒用,得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長發女孩一怔,瞬間因為這句話慌亂起來,她拽住對方的衣服,聲音裡幾乎帶著懇求,“小霧......”
並沒有理會女孩的詢問,飛鳥霧咬牙忽略了對方帶著細微哭腔的懇求,隻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質問道,“你用什麼保證,一定會按照自己說的去做。”
“你可沒資格和我談什麼保證。”研究員笑著衝他攤開手,“隻看你願不願意。”
少年看了他一會兒,漸漸卸下了一直將人護在身後的警惕姿勢,在毛利蘭帶著不可置信的慌亂眼神中,衝那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