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這裡糾結下去反而得不償失,女孩回頭看了看他,隻能咬牙先從窗戶處離開,努力往外麵跑去,飛鳥霧剛因為她願意離開鬆了口氣,扭頭時卻看見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來,正對著離開的毛利蘭。
“喂!你——”
子彈從槍□□出,正中離開的女孩的胳膊,但是卻沒流出任何鮮血來,被射中胳膊的毛利蘭在原地晃了兩下,漸漸軟倒在地上。
是麻醉彈。
幸好......隻是麻醉彈。
被擰在身後的手腕又被大力的扭轉了方向,讓飛鳥霧不得不弓下腰去,這個姿勢讓抬頭觀察周圍這個舉動變得極其困難,走路也有些踉蹌。
大廈裡都是堆積在一起的建築材料,看上去像是用來裝修的東西,大多都是木質的,他不住看了幾眼,下意識腹誹起來。
要是這裡著火可就危險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帶到上麵去乾什麼,不過隻要現在不直接去見外麵的琴酒就是好事,隻要沒有他就是124的確鑿證據,琴酒的懷疑不可能打消,這個大廈裡目前看來也隻有組織的零星幾個人在。
反正羽穀緲在論壇那裡也是純純參水酒了,一會兒就可以背著琴酒那個家夥來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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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月山朝裡在他們走進衛生間藏著的通道的那刻就迅速給萩原研二發了短信。
“你現在這裡待著,彆出來。”待在這個地方就算躲過了排查,也沒辦法觀察會場內部的情況,將鈴木園子安置好後,月山朝裡乾脆抱著江戶川柯南在歹徒找過來後立刻從藏身地點出來,打消了他們繼續往裡麵搜索的念頭。
此次來看管展覽的人太多了,他們並沒有被帶到大廳位置,在之前藏身的展廳處就被人要求停住腳步。
他乾脆牽著柯南像他們要求的一樣半蹲下來,隱晦的觀察起會場內部。
不遠處的衛生間內倒是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月山朝裡眯起眼睛看去,之間剛才那通短信的收信者帶著他的幼馴染,一副花裡胡哨的打扮被歹徒推著從裡麵出來了。
他們兩個都沒有戴護目鏡,被歹徒用懷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萩原研二皺眉大聲嚷嚷道,“都說了我們是因為沒收到邀請函,從那個廁所最上麵的窗戶裡翻進來的,本來是想偷偷來看一下這個據說很厲害的畫展,拍點照片回去當談資,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情。”
他故意把半長發弄得很亂,掛了一身看上去很是有個性的項鏈,手上好幾個戒指,再加上頗有夏威夷海灘風格的穿搭,看上去頗為符合追求個性的窮困畫家這個身份。
旁邊的鬆田陣平滿臉不爽,他臉上仍然掛著一副墨鏡,衣服倒是從上班時候穿的西裝換成了另一種裝束,衣服敞開露出胸腹處的大片皮膚,胸口處甚至在布料的遮掩下露出了些許不知所雲的紋身,叼著煙的樣子看上去比旁邊那個拿槍的歹徒還要凶惡。
...不是戒煙了嗎?!
月山朝裡的眼神瞬間淩厲起來,又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煙頭是沒有被點燃的。
看來還挺遵守承諾的嘛。
不過這兩個家夥裝的還真是挺像的,之前春日川柊吾在警校的時候經曆的那次便利店搶劫,他們扮成那副樣子去也是萩原研二的主意。
黑發男人不住抽了抽嘴角,收回視線觀察起周圍,明明很是緊張的氣氛現在反而因為知道那兩個‘行為粗魯’的藝術家的真麵目而變得好笑起來。
萩原研二轉頭‘嘁’了一聲,遵循著他們的要求蹲下身將自己的雙手舉過頭頂,卻在低下頭的那刻一改剛才不滿又害怕的模樣,沉下臉來,表情很是嚴肅。
剛才在衛生間裡散落一地的,應該是小霧的東西。
從剛看見那個包的時候他就感覺眼熟,這是他在很多年前給那個被自己救下的小男孩帶的禮物,因為那次被炸彈犯綁走,小男孩當時背著的小書包被那個可惡的炸彈犯踩了幾腳,被月山朝裡拿回去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後麵他再次來探望時詢問後,才知道是因為書包的顏色太淺,雖然是很好看的淺綠色,但是完全不耐臟,被踩過後又在臟兮兮的小巷裡放了這麼久,已經洗不乾淨了。
聽完後當時剛工作不久的萩原研二就拉著自己的幼馴染一起去商場給男孩買了一個書包,但是因為根本不清楚應該用什麼樣的,最後讓飛鳥霧背上時才發現買的太大了,才十歲的男孩背上後實在有點奇怪。
不過沒想到他看上去還挺喜歡這個包的,甚至到現在偶爾出來玩時都會背著。
現在那個書包和當時一樣狼狽的摔在地上,裡麵的東西也散落一地,在照片裡出現過的毛衣和毛衣鏈倒是折疊整齊的放在置物架上,但是書包裡的東西摔出來不少,還有一隻碎成兩半的畫筆。
盒子上寫著小霧的名字,和之前的毛衣鏈和毛衣一樣,都是彆人精心給他準備的禮物。
是在這裡麵遇到了歹徒嗎,但是他現在在會場的哪個地方?
萩原研二低下頭將自己的怒火和擔心全部壓在心裡,隨後又和旁邊的鬆田陣平一樣抬起頭來,隱晦的觀察起目前現場的情況。
一共十五名劫匪的話......
剛才來衛生間搜索的就有兩人,現在正在衛生間附近的展廳巡邏,大廳中間位置還有不少人,至於其他地方,因為視線受阻,暫時看不太清。
他打量著這邊的同時,江戶川柯南已經用黑科技眼鏡將會場內全部搜尋完了,在用眼鏡放大了那兩位潛入的警官那邊的情況後,小男孩也不住抽了抽嘴角。
怪不得沒被懷疑,這兩個人平時就不怎麼像個警察。
“數量對嗎?”月山朝裡見他放下了搭在眼鏡邊沿上的手,便低聲湊近詢問道。
男孩搖了搖頭,同樣壓低了聲音,他往黑發男人那邊湊了一點,正對上他耳垂上掛著的重新撥通的微型電話,“少了一個人,會場內隻有十四個。”
“應該會留後手負責撤退時的接應。”月山朝裡耳語道,他在會場內找到了之前和他們見過麵的久保萬,他和其他人質一樣待在大廳裡,倒是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但是從之前的表現和那個展廳內的布置來看,久保萬和這個盜竊團夥倒是以及脫不了關係。
他皺起眉來,回想起之前在會場內久保萬看著那個因為護目鏡上的炸彈喪命的男人時,下意識露出的不忍神色,感覺倒是可以在他身上尋找突破口。
“他們一直很注意時間,而且......”說完自己觀察到的情況,男孩又將自己的疑點拋了出來,“感覺很奇怪。”
他正看向不遠處的幾個劫匪,他們說話間,站在左邊的那人摘下了自己的麵罩,調整過後才重新戴上。
這種劫匪,會把臉隨意露出來嗎,雖然他們站的地方很偏僻,換的動作也很快,但是脫下麵罩仍然有被人看見,事後被指認的風險。
“看來,等他們的目的達到之後。”月山朝裡沉思了一會兒,“我們這些人質都會被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