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吾他父親的......”遺物。
幾人都反應過來他的未儘之言,伊達航終於從中想明白了剛才春日川柊吾慌忙躲避自己這個舉動的緣由,隻感覺有口氣堵在心裡不上不下,卡的難受。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同期好友的肩膀,這位親眼目睹了那幅場景的爆破處王牌警官盯著吊墜沉默不語。
鬆田陣平其實回應完後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拿了人家的遺物,他伸手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拿了起來,最下方的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金屬牌,上麵沾染了刺眼的血跡。
男人用拇指指腹蹭向金屬的表麵,想要將上麵的血跡蹭去,卻在摸到表麵時停頓下來。隨著剛才磨蹭的動作,黑卷發的警官敏銳的捕捉到哢的一聲,金屬牌上麵的蓋子隨著他的動作被向旁邊略微推離了一些。
這不算是一個禮貌的行為,手中拿著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屬於彆人的物件,他本來應該就此停下動作,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將吊墜放回口袋裡,等春日川柊吾清醒過來後物歸原主。
但是......
鬆田陣平低下頭,將自己的視線落在金屬掛牌上,微微翻開的那點內裡因為光線問題隻呈現出看不清任何東西的黑色,像是藏著不知名秘密的深淵。
他莫名有種念頭,這個他從來沒有完全了解過的栗發好友,會隨著這個吊墜,終於在他麵前翻開一角。
至於他能不能捏住這一角,將所有春日川柊吾遮的嚴嚴實實的黑布全數拽下,就是之後的事情。
鬆田陣平的手指的表麵上細微磨蹭了一下,之後才深吸了口氣,他用指腹慢慢摸了一下吊墜還算光滑的表麵,之後才用力將其向旁邊按開。
裡麵的東西算得上普通,隻是有些讓人意料不到,這個像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金屬牌的東西裡麵居然也能嚴絲合縫的放下一張很小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有著熟悉的麵容,他圈著自己曲起的腿,將臉頰抵在了大腿表麵,安安靜靜的看著鏡頭,臉上的神情卻很是陌生。
臉頰上沒有一點肉的男孩垂著眼睛,臉上顯現出透著些病態的困倦來。比起自然到來的那種困意,倒更像是被藥物強行催出來的。
一隻土色的小狗被他抱在懷裡,吐出了一截舌頭,看上去很活潑好動的模樣,和自己的主人完全不相同。
整張照片中隻有占主體位置的男孩麵部還算清晰,後麵的背景有些模糊,再加上照片很小,其他東西都看不大清楚。
他拿出手機,穩穩當當的將這張照片拍了下來,又因為那人現在職業的特殊性,他手上動作一頓,將這張照片拖到了手機相冊最裡麵,加了好幾層密才稍微放下心來。
鬆田陣平翻過吊牌,在環扣的最後麵有個很小的金屬片,男人借著反光,很輕易就看見了上麵刻著的字,是一家陌生的福利院的名字。
“明天請假。”
“啊?”萩原研二一轉頭就被自己幼馴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連今天的年假都一起安排了出去,他湊過去看了眼那個吊墜,眉頭微不可見的一跳。
“和我去趟福利院,明天。”
一邊說著,鬆田陣平將照片重新放了回去,扣好後吊墜再次變成了普普通通的模樣,看不出裡麵有裝著任何東西。
他垂下頭去,用手半擋著屏幕,打開了剛才拍的那張照片,用兩根手指將其放大,手機努力運轉著將背景加載出來了些許,黑卷發的男人由此看見了春日川柊吾背後斑駁的牆麵。
被木板釘死的窗戶讓他下意識感到古怪和不適,男人將畫麵往下移了一點,看見散落一地的雜物,什麼東西都有,像是被男孩懷裡那隻調皮的小狗不小心打翻,還沒來得及去收拾的。
是繃帶、盒子,或者是更讓人放不下心來的藥瓶,鬆田陣平凝視著畫麵上模糊的白色色塊,又將手機屏幕摁滅,揣回了口袋裡。
晚上用電腦還原試試,這個清晰度應該能還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