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諸伏景光啊......如果不是論壇,自己真的完全把這個人拋到九霄雲外了。
月山朝裡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的想到。
趴在麵板上的白發小人也垂下眼睛,和屏幕外的男人同步的撓了撓頭,表達了對那個溫和的公安小小的愧疚。隨後,他伸出了自己圓乎乎的手,拍了拍下麵的幾條評論。
黑發男人見狀,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柊吾的小腿真的沒問題嗎,要是出了問題會不會當不了警察了啊!(翻滾)]
[本來都當不了啊,家庭背景上麵出問題了怎麼可能繼續當警察?隻免職不處分都算是好事]
[可是這件事不是隻有他前輩還有鬆田他們知道嗎?柊吾檔案背景掛在福利院的,隻要他們不說又不會有人知道.....]
[不說的話崩人設了吧?從開頭到現在沒有一個紅方角色是把這種方麵的事情瞞下來的]
話題繞了好幾圈,最後還是繞在了春日川柊吾會不會被革職這件事上,月山朝裡抿著嘴看完,他們討論的氛圍倒是很不錯,但是就是因為都給出了合理的理由,反而讓黑發男人心裡更七上八下了一點。
不管是為了積分著想還是春日川柊吾,他都希望能繼續留下之前的地方工作,但是如果不把事情給武田大一說,及川的遺體隻會和其他在交戰中被擊斃的雇傭兵或毒販一樣草草處理,他實在不願意。
至少讓他把及川的遺體帶回來,親手葬在一個安靜的地方。
最後的選擇權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交給春日川柊吾一直信賴的前輩,但是完全不知道最後武田大一會選擇哪種處理方式......
現在倒是真的聽天由命了。
月山朝裡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昏睡的栗發男人上,忍不住腹誹。
要是這家夥現在醒著的話,說不定可以當場拜一拜救護車之靈,許願讓武田大一網開一麵。
可惜到最後再次回到熟悉的病房裡,春日川柊吾都沒機會向救護車之靈許願。那針麻醉劑和積累起來的困倦讓他紮紮實實的一覺睡到了第一天早上,似乎因為太過勞累的,在睡眠時大腦還沒有停止運行,將人拉進了更深層的困倦裡。
他再次回到了那個黑暗的房間裡,四周無人,平日裡一直黏著他不放的麵包也不在,隻剩下空空蕩蕩的床鋪。
還沒等變小的春日川柊吾把這裡環視一圈,就感覺窗外忽然傳來敲打聲,像是有人在用錘頭一下一下砸著被封死的窗戶,很快就把木板大的支離破碎。隨著窗戶被破開,外麵大片的陽光都透了進來,扛著錘子的黑卷發男人逆光站在門口,看上去很有美式超級英雄風範。
誰知道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又湧進了好幾個熟悉的家夥,一行人一進來就把狹小的房間變得更加擁擠不堪,幾個現役警察疾步過來把坐在床上的十歲小孩圍的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爭起到底誰才是自己好同期的爸爸。
春日川柊吾被他們吵得頭疼,誰知道這些家夥最後直接決定比賽決勝負,比賽題目就是誰更能照顧小孩。
有了這個題目,幾個警界精英突然搖身一變,像是仙女一樣突然換上了全套的奶爸裝扮,鬆田陣平淺藍色的圍裙上還彆了一個毛茸茸的黑色垮臉貓貓頭。
眼看著裝扮讓人震撼的同期好友朝自己伸出了魔爪,他瞪圓眼睛手忙腳亂的從床上爬起來就往外麵跑去。
誰知道後麵幾人緊追不舍,栗發男孩邁開自己的短腿奮力往前麵跑去,硬生生把這一段路追出了神廟逃亡的價值,圍著家裡的舊房子繞了好幾圈,他終於精疲力竭,忍不住衝後麵大喊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搞代餐了——!’
你們彆過來啊!
他踉蹌著往前麵跑去,眼前終於出現了與剛才不同的新路,跑出了一頭汗水的春日川柊吾抬頭看,隻見路的儘頭,穿著作戰背心的健壯男人佇立在牆邊,正垂著頭抽煙,身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的,像一頭健壯的黑豹。
栗發男孩圓潤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救我——!’
‘就是他們,他們想搶你兒子——’他一邊往那邊跑,一邊指著後麵的同期告狀,聲嘶力竭的,‘你怎麼還抽煙呢!他們馬上要代餐上位了啊!爸——!’
“爸......”
春日川柊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渾身都是汗,栗色的卷發都被汗水潤濕了,濕漉漉的黏在額頭上。還沒等栗發男人從剛才過於荒誕的夢裡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自己肩膀上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
他愣愣的回過頭去,正對上一雙熟悉的紫灰色眼睛。有著這雙眼睛的金發男人上一秒在夢裡還穿著粉色的奶爸裝,手裡堆著幾米高的咖啡廳招牌三明治,要往他的嘴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