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我怎麼做”
傅恒和她爭辯時,總是能被激得音調越說越高。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暴躁。
爾晴眼睛瞪得微圓,看著他半響,最後將被子一拉,回過身。
“凶什麼你不想寫就不寫,誰稀罕你寫了我又不是沒有手”
說著說著,微凶的聲音就哽咽起來。
孕期,她這種莫名生氣和難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傅恒很是不理解她是如何得出這一個結論的,他有凶她嗎有說過不想寫嗎不是她說吵嗎
最後他也懶得跟她吵,無甚表情就靜靜坐著。直到她哭著哭著沒聲響睡過去,再拿筆繼續抄。
除了抄經書以外,每隔幾日抄完幾卷後,爾晴便會出門去一趟白馬寺,將經書送出,最後再在大殿裡對著佛像拜一拜,從未間斷。
可能當真應了那小沙彌的話,她沒動過暴虐的念頭後,這胎不再是畸形兒,也不需要湯藥吊著。
這麼壓抑著本性,一直到孩子三個月的時候。
爾晴運氣是相當不好。
這次胎兒一切正常,卻偏偏不是好時候。
許久前怡紅院的殺戮再次被搬上台麵,一個掉落的刻有富察字樣的玉佩以及餛飩攤老板娘的目擊,直直將凶手指向她。
先前由於那些人死得太過慘烈,官府又毫無頭緒,便默認了妖怪殺人的留言。
這時莫名爆出人證物證,又是皇親國戚所為,在皇帝重視下,他們不得不儘力辦案。
這麼深入查下去,不止怡紅院十幾個人查清楚了,連傅恒少爺的失蹤也查了出來。
這種皇室之人犯罪,很是有辱天家臉麵,而且一鬨大百姓的怒火便是高漲。
因此,雖然找爾晴的官兵很多,但大街上卻是一張捕殺令也沒貼。
詔令曰就地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