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深這次卻絲毫不肯放,林衍把手背過去,他就起身壓到床上,林衍又把手挪到前麵,路深便從背後環抱住自己,握著他的手腕強製舉到眼前。
林衍藏不住,隻能給他看了。
他是徹頭徹尾的美人,稱得上冰肌玉骨,連手腕上一顆普普通通的小痣都是漂亮的紅色,長在靠近凸起尺骨的位置。路深原來就喜歡親他這兒,甚至還常常含著這塊皮膚舔/弄……而現在那小痣前方,分明多出三個同樣顏色的英文字母。
Ave.
手指寬的一組符號,赫然落在他深藍的靜脈旁邊,在雪白的肌膚之上更顯得鮮豔欲滴,深深刺入了路深的眼眸。
他不敢置信地用拇指撫過那一小塊皮膚,再三確認這確實是紋身,而且絕非近期才出現。它陪著林衍時日已久,已經和他的肌膚融為了一體,跟著他的脈搏一起跳動。
——“至於紋身你就彆想了,指不定以後要後悔。”林衍曾在海邊對路深說過。
“……”
“你……你彆誤會了。”
背對著男生被抱在懷裡,林衍看不到對方的神情,但長久的沉默讓他的臉越來越紅。不自在地掙開了路深的手,他自己摩挲了一下那字母,說:“我是覺得好看才紋的,不是因為……”
路深倏然側過頭吻他,林衍近距離地撞進了青年漆黑的眸子裡,其中的濃烈情緒將他瞬間吞噬,所有的話都下意識放慢,囫圇在了柔軟的唇瓣之間:
“……喜…歡…你。”
路深撫著他的臉,吻得溫柔又霸道,林衍的嘴巴被對方整個兒咬住吮吸,唇角牽連出淫/靡的細絲,他很快就喘不上了氣,手按在青年胸口直哼哼。
對方沒有為難他,而是順勢握住了他的手腕低頭親吻,唇瓣滾燙地烙在皮膚之上,壓著那一小塊地方反複磨蹭……仿佛有酥酥麻麻的電流在指尖流竄,林衍的手指下意識蜷縮,然後他觸碰到了一點溫熱的液體。
林衍心裡一亂,連忙轉身往青年懷裡撲,嘴裡嘟囔著,“我都給你看了,你這次再不能不脫了……”
路深捉住了他的手,嗓音微啞,“隊長……”
“我已經知道了。”林衍當他是怕自己生氣,於是率
先表態,“沒事,我不怪你。”
將他的t恤慢慢掀起來,林衍輕呼一聲,隨即睜大了眼睛。
他早知道路深身上有傷,現在一看確實不少,疤痕長短不一地分布在胸前各處,有些粉色的肉新長出來,像錯亂叢生的荊棘,林衍看著都替他疼。
但是最讓他意外的,是那荊棘之中一個巴掌大小的紋身。
黑色粗線描就的英文,比他手腕上的大了數倍,但是想法卻和他不謀而合。
林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Ave,又摸了摸他的Lim,心裡癢癢的,忍不住抬頭親了路深一口:“什麼時候文的?”
“從美國回來那天,怕您不同意,打算做完了再告訴您,結果後來您就不見了。”
路深索性把t恤脫掉,赤/裸著上身把人抱進懷裡,林衍有點心虛,乖乖把腿搭在他腿上坐好,手依舊放在他胸口,“那這些疤呢?”
“鏡子裡看到紋身,心口疼……一時昏頭拿了刀,舍不得弄壞它,就劃了旁邊。”路深說得平靜,還低頭親了親他的發頂,“是不是很醜?”
林衍指尖一顫,輕輕撫過那紋身和刀疤,“……你這幾年……挺恨我的,對吧?”
路深笑了笑,把他的腦袋按在了胸口,“但現在都沒所謂了。”
林衍以為他要說自己的紋身,路深卻隻是溫柔地摸著他的發絲,“再見到您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恨不恨都一樣,我隻是想要您好好的而已。”
他們之間本來有諸多隔閡,若是換了兩個人必然不可能輕易釋懷,甚至早該分道揚鑣。但路深不同,林衍傷他再深,他也舍不得責備分毫,從始至終他都把林衍放在第一位。隻要他好,他願意做任何退讓,隻要他回來,他便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而且他足夠清醒,在乎是一回事,了解又是一回事,他不肯讓對方守著秘密活在負疚之中,所以對方更快地回到了他的懷抱。
萬幸的是,林衍也喜歡他,所以他可以貪圖更多。
“您的呢?”路深問他。
“在你第一次拿殺人王的時候。”林衍摸著手腕,笑,“我看比賽,覺得這個選手好牛逼啊,然後就把他id紋在身上了,哈哈。”
林衍也覺得遇見路深很幸運,所以他不後悔。
“小路,我
想好了,我要回來和你們一起打比賽。”
感覺到青年瞬間收緊的懷抱,他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手臂,“今天找我哥就是說這事,我年紀不小了,頂多就剩一兩年,我覺著還是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吧,畢竟是真的想打比賽了。”
他蹭了蹭路深的頸窩,半開玩笑道:“我槍法不行,意識不行,三年沒上場,除了長得好看沒彆的優點……路隊,你看…能收我不?”
“收。”路深笑著吻他,“你有裙帶關係,我給你開後門。”
“那要我獻身嗎?”
“你說呢?”
“討厭,人家是正經選手。”
“……”
“這種危險行為以後必須戒掉。”兩人又膩歪了一陣,林衍開始訓斥小年輕自殘的事兒,“你是我的,哪兒都是我說了算,懂?”
路深眼眸晦暗,決定身體力行地和他探討一下所有權的問題。
……
“操……”幾個鐘頭之後,林衍出了一身的汗,整個人**地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然而對方仍舊像隻精力十足的狼崽子,眼睛亮亮地往他跟前湊。
“你就不累嗎?”林衍歎氣,“打了那麼久比賽……嗯啊……”
路深低低地笑了,湊到他耳畔說了幾句粗話,直把林衍臊得滿臉通紅。
“沒了沒了,不要了。”林衍推他,“你特麼就是個無底洞,勞資不喂了。”
“不行。”捉住林衍的手腕舉到唇邊親吻,路深眼底的渴望愈發熾熱,他甚至有了更過分的想法。
“您也是我的。”
“嗯嗯嗯,是是是……”林衍被折磨得不行,胡亂點著頭。
“想要您……”路深俯身舔他的嘴唇,呼吸沉重,含糊地說了一句讓林衍吃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