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暗夜裡,外頭的街道安安靜靜。顯得那幾個人烏七八糟的罵聲格外刺耳。
傅澤以稍作沉默,突然掉轉車頭,也不再問她,下了結論:
“去我家。”
深夜,陌生的孤男寡女,這句“去我家”。
在車裡逼仄的環境中,讓曖昧的氣息緩緩漾開。
陸晚沒有彆的話,隻是問:
“你是壞人嗎?”
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垂下,看著斜前方的方向盤。
開著車的男人兩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雙手修長瓷白,指節分明,明明是一雙素淨的手。可不知為什麼,看著卻帶著一種特彆的……特彆的……
呃,欲。
不得不說,上天不公平。
傅澤以生了一副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的好皮囊。
他注視著眼前的路,聞言,隻是稍稍側過臉瞥她一眼,淡聲說:
“算不上壞,也不是什麼好人。”
陸晚吃笑出聲:
“頭一回聽到有人這樣說自己。”
“實話實說罷了。”
他熟練地打著方向盤,刻意慢了速度,說道:
“你現在還有下車的機會。”
傅澤以酒量很好,儘管喝了不少酒,這時候開車仍是很穩。
也多虧街上這時幾乎沒有行人,連車也沒有幾輛。
陸晚才更放心一些,酒駕畢竟不是小事情,隻是迫不得已,隻能盼著不要禍及他人才好。
車子的速度持續變緩,他說要給下車的機會,就沒在胡說的。
不過還沒等車子停下來,陸晚的聲音就響起來:
“彆停了,就去你家。”
她對上男人投來的目光,十分自然地回應:
“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男人正開著車,轉瞬就把眼神抽開了去。
少頃,才又斜睨她一眼,帶著些許不屑地:
“你的警惕心未免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