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這麼一通臟字罵了一頓,陸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還嘴,就突然聽見走廊另一邊兒傳來這麼一聲。
夜場的老板林菁迎麵走來。
一見著林菁,曲央剛才的囂張氣焰全無,臉色不大好,不過還是忍著怒氣跟林菁打招呼,言語間還有點委屈的意味:
“菁姐,你怎麼過來了?”
林菁看了一眼陸晚,倆人默契地裝不認識。
曲央白了陸晚一眼,轉過頭去衝著林菁解釋道:
“菁姐你也知道,我們阿澤身邊總有些鶯鶯燕燕想圍上來,遇上這種賤人我本來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她今天居然欺負到我頭上,我剛才就是教訓她兩句。”
林菁過來,她底氣更足了些,連分貝也不禁高了。
聽了這一席話,林菁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陸晚。
這曲央肯定不知道陸晚和傅澤以的事,不然怎麼還能大言不慚地把傅澤以說成“我們阿澤”?
“嗯,”
林菁點點頭,
“是該教訓。”
“是吧,菁姐,就這種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幾斤幾兩,就該好好教訓一下。”
曲央附和。
“嗯,”
林菁掏出與夜場工作人員聯係的對講機,
“喂,王經理,叫保安來洗手間這裡。”
“嗬,這會兒怎麼不說話了,”
曲央看向陸晚,
“剛才不是還囂張得很嗎?”
夜場記得保安很有效率,很快就過來了。
曲央得意洋洋地看著陸晚,等著看她被請出去的樣子。
“麻煩把這個曲小姐請出去,以後我名下的場子,都不許林。”
林菁發話時,曲央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她急得問:
“菁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這麼多年姐妹,你今天?”
曲央一開始就是在林菁的酒吧裡當酒水推銷員的,也是借了林菁的關係,才認識了錢哥,攀了高枝,所以這時候根本不敢像剛才對陸晚那麼趾高氣揚。
更不敢搬出錢哥來。
林菁走到陸晚邊上,攬著她邊走,邊對曲央說:
“不好意思,這才是我妹子,誰也不能教訓她。”
陸晚笑起來:
“菁姐,威風。”
“哈哈哈,”
林菁也笑,
“她沒把你怎麼著吧?這丫頭這兩年跟著老錢,飄了,誰都不放眼裡,成天就巴巴兒惦記著你老公,我還想跟你說來著,沒想到你們倆倒先碰上了。”
“沒事,都是緣分。”
***
從洗手間回去找傅澤以的路上,陸晚大致給林菁講了這兩天發生的事,讓她幫忙保密。
林菁是聰明人,當然一點就通。
一回了沙發邊上,見著傅澤以,就拍了拍他肩膀:
“女朋友差點兒被人撕了,姐給你救回來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傅澤以抬眼看了站在原地的陸晚,出於禮貌,頷首道:
“坐。”
等她坐下了,他才放下酒杯。陰著俊顏,冷聲問:
“曲央找你麻煩了?”
陸晚拿過他的酒杯,往旁邊的空杯子勻了半杯酒,淺淺啜了一口:
“沒事,不過是一點小事。”
她雙眼含笑,衝他勾勾唇,她還真沒把這事當回事。
男人卻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了身。
“哎,你乾嘛去?”
陸晚下意識去拉他的手,肌膚相接的那一刻,卻覺得有些不對,又觸電似的一下子把手撤了回來。
“我去找她。”
聲音淡淡,卻帶著涼意。
“不用去啦,菁姐已經搞定了。”
陸晚乾脆也站起身,
“我看今天已經不早了,要不,咱們先回去?”
陸晚今天打扮得明豔動人,坐在位子上都有男人不斷瞟過來。
這時候站起身,更是一下子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走吧。”
傅澤以點頭。
倆人今天倒是沒有酒駕回去,乖乖叫了代駕。
酒足飯飽分了房間,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
傅澤以是被他哥傅煜涵的電話吵醒的,電話剛接起來,就聽對方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老二,你可肯接我電話了是吧,你看看這兩天你都乾了什麼?你看看A市娛樂報都寫了什麼!”
……
彼時陸晚也剛收到林菁的微.信消息,正在看“A市娛樂報”的電子刊,隻瞧見頭條赫然寫著——
“傅家二少,婚禮逃婚,卻帶神秘美女商場血拚?”
底下附上兩張圖,一張是陸晚一個人走在婚禮的禮堂上,不過臉上打了馬賽克,媒體似乎並不敢直接透漏她的真容。
另一張是傅澤以大包小包拎著東西,上車的側影,而陸晚已經坐在副駕駛上,隻隱隱有個影子。
比這個版麵稍小的位置,則有另一條——
“傅家二少,夜場激情蹦迪左擁右抱。”
配圖是昨晚夜場上,曲央湊過來時,三個人的背影。
陸晚看著手機,正有些哭笑不得。
手機突然響起來,傅家爺爺的電話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