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以正要掛電話的手頓了頓,眼神中有一抹不明的意味。過了片刻,才說:
“沒事了?掛了。”
掛掉了電話之後。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呃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兩人走在街上,不言不語。街上分明車流往來不斷,卻好像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一樣。
太尷尬了。
也許是這尷尬的氣氛,讓傅澤以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趙齊平時就愛胡謅,不用理他。”
像是,像是在解釋什麼。
這話一出來,兩個人俱是一怔。
陸晚勾了勾唇,儘量讓自己不要笑得那麼僵硬,然後才開口道:
“你是說,你老婆的事情吧?”
“我和她……”
他下意識要解釋他和那個連麵都沒見過的所謂的“合法妻子”的關係。
卻被陸晚直接打斷:
“你可以和她離婚嗎?”
“什麼?”
男人愣了愣,並不知道她接下來要表達什麼意思。
“你明明可以和她離婚,或者當初就不答應,可是為什麼選擇用逃婚這樣讓所有人都難堪的方式?”
她平靜地陳述著,就像她現在隻是囡囡,不是陸晚一樣。
“你不懂,”
他彆過頭,冷冷笑一聲,
“這是我唯一可以反抗的方式。”
“不是的,”
陸晚站住身子,乾脆走到他麵前去,攔住他的去路,
“傅澤以,你還有很多方法,比如,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可以脫離你的家庭,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受任何人的控製了?”
她既然嫁進傅家,對傅家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對他所處的情形,自然也有些了解。
所以才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透徹地去講。
“沒想過。”
他似乎很抗拒,想終止這個話題。
“哦,那你就一輩子和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在一起吧,也不用考慮離婚的事情了。”
她故意換了個語氣,試圖讓他感覺到危機。
可惜對方卻並不買賬。隻是冷然開口,問了一句:
“你希望我離婚?”
“希望啊。”
她沒過腦子,下意識就接了話。
男人眸光微動,未置可否。
陸晚說完話,才發覺自己這話回答的有問題。她現在在他麵前,還是個來路不明,賣了一通慘,還非要裝他女朋友的陌生女人。
現在卻在大言不慚地說著希望他離婚。
真他媽太綠茶了。
她上輩子可能就是杯綠茶。
她想稍微補救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便開口道:
“那個其實你不用在意我希不希望你離婚,主要是離婚對你來說是個好的選擇,難道你就不想變好嗎?”
“不想,”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
……
是。
是很好,花天酒地,無所事事。
誰看了不感歎一聲過得瀟灑呢。
陸晚差點被他氣笑了。
她乾脆換個思路,直接說:
“你以為,像你現在這樣,就是墮落的生活麼?你這樣糟蹋自己的生活,不就是為了讓家裡的人看看嗎?那不如,我帶你試試,什麼是真正的墮落?”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