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真的很討厭醫院。
便連忙對他說道:
“等等…!不用去醫院的。”
“不行。”
男人斬釘截鐵地拒絕,絲毫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陸晚沒受傷的手用力拉了拉他的前襟,她現在堪堪能忍住疼,還能用自己僅有的邏輯試圖說服他:
“真的不用去醫院,我會處理,而且,從這裡到醫院最快也要二十分鐘,等到到了黃花菜都涼了,你說是不是,嘶——”
她說著話,覺得手上的傷似乎更疼了些,忍不住輕輕抽了口氣。
傅澤以似乎被她的理由說服了,沉聲問:
“需要我做什麼?”
陸晚也知道自己現在行動不便,也不跟他客氣,直說——
“你幫忙把我放到沙發上,然後再給我找點兒冰塊來。”
“好。”
傅澤以痛快地應下來,幾步走到沙發前,將她放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撒開抓著他前襟的手,羞赧地勾了勾唇:
“謝謝你。”
“本來就怪我。”
他垂著頭,隻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一刻也不敢耽擱,轉身就向著房間內的內置電話走去,打給前台:
“拜托送些冰塊上來,快一點,謝謝您。”
一個從來不願意求人的人,連用請求的語氣,都未免生疏一些。
打完了電話傅澤以也沒閒著。在A市的時候,他沒買公寓之前,總是住在酒店,知道這樣的高端酒店大多都放有藥箱,便起身到櫥櫃裡翻找。
果然,給找到了。
他提著藥箱向她走過去,淡聲開口:
“手怎麼樣?還好麼?”
陸晚怕他擔心,連忙搖搖頭:
“沒事沒事,你看隨便動都沒關係的。”
她說著,還特意握了握拳,又張開,示意自己沒事。
然而,一個沒控製好,就弄疼了一下。
“嘶——”
她又忍不住抽了口氣。
“行了,彆亂動。”
男人見她又不小心把自己弄疼了,眉心一緊,連忙製止她再有什麼動作。
而後又開口道:
“手拿過來,我看看。”
陸晚乖巧地將手伸了過去。
他一瞧,隻見那隻白皙細嫩的小手上,多了一塊觸目驚心的青色淤痕。
看得他心中一緊。麵色儼然更不好了些,隻聽他低聲道:
“都怪我。”
她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並不覺得手上有多疼了,便開口安慰他:
“真的沒事啊,就這麼點兒小傷,不算什麼,回頭冰敷一下,上點兒藥就好了。”
這回他根本沒信她的邪,剛想開口說話,倏然,房間的門被敲響。
兩人相視一眼,都知道大約是酒店的服務人員送冰塊來了。
傅澤以站起身,走到房間門口,取回了冰塊,連忙又回到沙發上。
他從藥箱裡的紗布上撕下來一大塊,又從手裡這盒冰塊中取出幾塊,用紗布包上。
一隻手拿著紗布餘下的部分,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抓住她沒受傷的手指,輕輕將手裡的冰塊敷到陸晚手上的淤青上去。
陸晚見他凝著眉,神情始終沒有放鬆,便試著找話題:
“沒想到你對冰敷這麼熟啊。”
他全神貫注在給她冰敷這事兒上,聽她說話,隻是隨口回道:
“小時候打了架我媽就這麼給我敷。”
這是傅澤以第一次在她麵前提起他媽媽。
雖然他也沒提過傅家的彆人,但是他的媽媽,陸晚從傅爺爺那裡大約知道一些,知道他媽媽對他來說,絕對是不同於任何人的存在。
不過她老人家現在已經不在傅家了。
陸晚不敢多問關於他媽媽的事情。隻笑著說:
“那看來你小時候沒少打架咯?都為了什麼,漂亮的女同學麼?”
低頭認真幫她冰敷的男人聽她這話,倏然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冷冷道:
“手不疼了?”
“疼!你個沒良心的,這麼用力乾嘛?”
陸晚其實並不怎麼疼了,隻是有意逗他,故意捏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傅澤以沒搭她的茬。
她隻好又另找了一個話題,問他:
“明天就是你的醉生夢死計劃的最後一天了,你就不好奇明天的任務是什麼嗎?”
雖然這個計劃執行起來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醉生夢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