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照進來,打在陸晚玉白的臉上,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渡了一層金暉。
傅澤以耐心地輕輕給她的手冰敷,聽到她問這話,隻是敷衍的回應一句:
“不好奇。”
……
陸晚假裝沒聽出來他的拒絕交流。仗著自己這時受傷了,強行拉著他聊天:
“你看今天,咱倆這也算約會了吧?”
“不算。”
他繼續拒絕交流。
她理也沒理他這個茬,繼續說著自己要說的話。
此時此刻的兩個人,雖然身處在同一空間中,卻儼然正在兩個頻道上。
陸晚沉浸在自己的話裡:
“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男生約會呢,雖然吧…嗯,便宜你了,但是還是挺開心的。”
她頓了頓,轉而有些正色地繼續說:
“你能大著膽子陪我玩跳樓機,我很開心,嗯,謝謝你。”
傅澤以的關注卻並不在這個點上,為了維護自己男人的麵子,他說道:
“誰說我大著膽子了?跳樓機而已,下次去鬼屋,哥哥帶你打鬼。”
“……”
陸晚看著他,空氣凝滯了片刻,才說:
“那是工作人員,打人犯法。”
她忽略掉男人冷冰冰的眼神,又繼續自己剛剛的話題:
“綜上所述,今天的約會任務很開心,你的表現很好,所以,明天的任務就是,你去街上隨便認識幾個妹子,再跟她們來個一日約會。”
陸晚說話的時候,傅澤以一直低著頭,邊把冰敷的冰塊取走,邊從藥箱裡取出治療跌打損傷的外敷藥,小心地用棉簽蘸著替她上藥。
因為他低著頭,從陸晚的角度看去,便是居高臨下地看他,大約隻能瞧見他濃密的頭發和上半張臉。
不得不感歎一句,這是個發量富人。
不過陸晚的注意力還是被他英氣的眉毛給吸引了去。
隻瞧見她話剛說了一半,他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等到她完整的說完那句話,就見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你有病啊。”
“切,這麼好的事,你可彆裝不願意啊。”
陸晚故意笑著說,
“放心,明兒你約會的錢都我出,讓你公費泡妹好不好?”
原本一直低著頭的男人聽了她這兩句話,緩緩抬起頭來。
陸晚笑著往他麵前湊了湊,緊盯著他那雙深如星海般的眸子,臉上的笑容倏然滯住,因為覺得下巴突然麵前這人的手鉗住,然後就見他神情莫測,一字一頓地低聲開口:
“不是你勸我,守身如玉,不要三心二意麼?”
他這樣說話,聲音低低,顯得有些啞。可是這樣的聲音,入耳卻難得的好聽。
叫人心口一酥。
陸晚臉上的原本故意調笑的笑容僵住,好半晌,才輕輕咬了咬殷紅的下唇。
兩個人相距的距離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隻瞧見男人眸色深了深,倏然鬆開鉗著她下巴的手,往後退了退,再開口時,聲音竟更啞了一些:
“我說過,彆勾.引我。”
正巧他已經給她上好了藥,冰也敷過了。他說完這句話,便拿起桌子上那一盒冰,大步走到冰箱前,將手裡的冰塊盒子往冰箱裡一擲,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關門之前,看了沙發的方向一眼,才給關了上。
***
陸晚看傅澤以似乎真的很不想和她聊關於他要不要變好的問題,覺得也不能強求,就自己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備忘錄上的任務列表。
其實明天的人物根本不是什麼讓他到街上認識幾個新妹子繼續玩一日約會什麼的,而是——
“體驗去澳門賭.錢。”
雖然傅澤以那邊,她早在第一天就發了一份任務計劃表過去了。可是這時陸晚還是截了個圖,給他發了條微.信。
除了發了這張圖,還附文:
“這是最後一項任務了,不過代價可能很大,去了那裡,傾家蕩產的人也不是沒有。”
她想了想,指甲按了按手指,又補上一句:
“你,敢不敢?”
陸晚給傅澤以發完這兩條消息,就一直盯著手機,等著他的回複。
想看看他到底會怎麼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晚相信,現代年輕人,很少有不看手機的,可是對方愣是半晌沒有任何回應。
她有些著急,剛準備再發一條的時候。
傅澤以的房門卻倏然開了。
換了一身居家服的男人從房間裡出來。
徑直向著她走過來。
很快就走到她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
“你以前賭過博?”
陸晚被他這個正經的樣子搞愣了,隻是下意識的搖搖頭。
麵前的男人冷冷撇過她一眼,這才收回剛剛緊盯著她的眼神,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緩了緩,才開口道:
“沒有最好。還有,你最好給我收回這個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