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晚聽了他的話,趕緊搖搖頭應下。倏忽覺得不對,又趕忙改過來點點頭。
坐在對麵的男人見她這樣,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
“我們都隻是普通人,不是孤注一擲的賭徒,賭.錢不好玩,安安生生過日子,不好麼?”
陸晚聽到他這句話,算是確定下來他是拒絕去澳門賭.錢這個提議了。她一下子鬆了一口氣。原本她寫下這個任務的時候,想的就是到這一天,她會遇到兩種狀況,無非是他願不願意去。
原本她還在想著,如果他真的想去,她該說些什麼,來給他灌點什麼毒雞湯洗腦。
可是現在,他這麼明確的拒絕,讓她意外地有些欣喜。
看來這家夥的人性還沒有泯滅嘛。
傅澤以說完這句話,看到麵前的陸晚臉上竟多了一絲笑意,登時板起臉,想接著教育她。
卻被陸晚趕忙張口給打斷了:
“我覺得你說得對!傅澤以,看來你還是挺有覺悟的啊,沒我想象中那麼渾。”
“?”
他冷冽的眼風掃過來,不滿地開口,
“怎麼說話呢?”
陸晚也不掩飾臉上的笑意:
“你看,你都能覺得賭.錢不好玩,是個危險的事,說明你還不算太紈絝太廢.物啊。”
傅澤以的關注點全集中在了她脫口而出的“廢物”兩個字,剛想開口說話,不料她說話太快,根本沒給他說什麼的機會。
隻聽她繼續說道:
“你看啊,咱們從頭說起。第一天,咱們網吧包夜打遊戲,你打到一半睡著了,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喜歡打遊戲,對不對?打遊戲一局兩局是開心了,可是打多了,不覺得內心很空.虛麼?”
她說了一大堆,終於停下來喘口氣兒,給他一個開口的機會。
不過男人並不買賬,吊兒郎當地回應:
“我不,你空.虛?”
陸晚白他一眼,繼續說:
“那說第二天,到酒吧認識陌生朋友,你一開始是還不錯,可是最後的時候,還不是拒絕了人家女孩加微.信?傅澤以,其實你對待男女關係還是很認真的,對吧?”
男人有些不耐煩地擺弄起手機來,聽她長篇大論說了這麼一堆,也隻是隨口敷衍了個:
“不是啊,隻是她不好看而已。”
“您還挺挑剔?”
陸晚皮笑肉不笑,
“那在您眼裡我算是美若天仙了?”
他終於從手機上移開眼神,抬眼看她一眼:
“湊合吧。”
“湊合你還……”還跟我發生不可描述的關係……
幸好陸晚這話說到一半,自己及時刹了車,這才避免了一場尷尬的慘劇。
不過她隻說到這一半,他也瞬間明白她剛剛要說什麼,一時間,他也覺得尷尬起來,又低下頭看自己的手機。
陸晚清了清嗓子,假裝剛剛什麼也沒說的樣子,繼續之前的話題:
“還有啊,讓你體驗肥宅的一天,你非要出去跑步,回來還半夜偷偷看書,不用否認,你的行動注定了,你根本不是什麼好吃懶做貪圖享樂的人。”
她頓了頓,繼而用一種更加鄭重的語氣:“傅澤以,隻要你願意,一定能慢慢便好的。”
男人滑動手機的手滯了一滯。
深邃的目光停頓在手機屏幕上,手機上那幾行簡單的文字,他卻一個字兒也看不進去。
陸晚見他沒說話,又一副若有所思像是被觸動到了的樣子,湊到他身邊,沒受傷的那隻手伸過去,輕輕覆在了他的手上。
就像是他們兩個一起坐跳樓機的時候一樣。
她一直覺得這個把自己的手覆在另一個人的手上的動作,是把自己的力量給予對方。
傅澤以感受到一隻柔白的小手覆在自己手上,緩緩轉過頭看向陸晚。
那雙眼睛裡,深深暗暗,盛了太多太多陸晚看不懂的東西。
她隻能試探著輕聲開口:
“你媽媽也不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吧?”
麵前的男人眸光一顫,手下意識握成拳,就這麼直直看著她的眼睛。
良久,才極低極低地開口,問她:
“那你呢,囡囡,你希望我怎樣?”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不是對旁人說起,隻是單單叫她。
不,確切地說,是叫她的小名。
“囡囡”。
從前奶奶總是這樣叫她,親切,又愛憐。
陸晚有些不自然的羞赧,不過這個時候,還是裝著大方的樣子,開口道:
“我當然希望你能好啊。”
她付出了這麼多天的努力,不就是希望,他能越來越好,好好經營自己的生活嘛。
彆無他求了。
手底下的那隻大手突然被人抽走,下一瞬,隻覺得後背上一股力道,直直將她攬過去。
攬進男人帶著溫涼氣息的懷裡。
猝不及防地。
陸晚幾乎整個人僵住了身子,連手往哪兒放都不知道了。
疏忽聽攬著她的男人低低說了一句:
“好,我會努力。”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