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男人有時候就像孩子,得哄著。
這話真真沒錯。
表麵上瞧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人嘛,總有個脆弱的時候。
陸晚被傅澤以攬在懷裡,又聽他這麼低聲地保證似的說了這麼一句。
一時間不知怎麼的,竟然奇怪地母性大發。
纖纖素手輕撫著男人瘦削的背,她突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鍍了一層母性的光輝。
陸晚都想感歎一句,真的太他媽偉大了。
還突然理解起來,傅澤以為什麼會突然將她攬入懷裡。
並非她開始時一時懵.逼,想的什麼他發覺她善解人意又生得一張該死的甜美的臉,一時間獸.性.大.發。
他大概,隻是因為很少有人會對他說這些掏心窩子的話,而有些感動吧。
而且,男人嘛,有些脆弱總是不願意給人看的。
陸晚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愛。
心裡突然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想著,如果他不是傅家的二少爺,不是她突然得到的便宜老公,隻是她萍水相逢遇到的一個普通學長,普通同事,她也許會喜歡上他。
或者,就算隻是他鄉之外一個豔遇也好。
不過這些,顯然都不可能。他隻能是傅澤以,隻能是傅家二少爺,隻能和她靜靜躺在一個結婚證上,卻又相距甚遠。
她不知道他們這是什麼關係,但她知道,看著他願意慢慢變好,那麼他們之間這些奇怪的關係,也就要結束了。
***
陸晚甚至手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著傅澤以的後背,像極了一個哄著孩子的溫柔母親。
這樣的動作,讓傅澤以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放開懷中的女孩子,有些不自然地垂了垂眸,輕聲說道:
“謝謝你。”
聲音很低很低。
也就是現在這套房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並且安靜得一絲雜音都沒有,才讓她聽了清楚。
倒是陸晚,大方極了,絲毫沒有因為剛才那個擁抱而感到有任何尷尬或者羞赧。
反而對麵前的男人頗生出一些憐愛來。
她微微笑著看他,一臉慈愛地開口:
“我知道你本心是不壞的,既然你不願意做那些不好的事,不如,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傅澤以抬起頭來,有些不解:
“什麼有意義的事?”
陸晚見他這樣問,隻私心裡覺得他是對這個“有意義的事”很感興趣,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愈發慈愛了。
隻跟他說道:
“有意義的事,當然就是能讓你以後好好生活,熱愛生活的啦。不過你彆細問,明天我就帶你去。”
傅澤以被她這個突如其來奇怪的慈愛眼神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微微皺著眉頭應下:
“行吧。”
反正他來三亞也沒什麼事。
***
第二天是七夕。
陸晚也是在掏出手機看任務列表的時候打開日曆瞟了眼,才發覺第二天是七夕。
這家酒店的客房服務非常到位,一大早上就給兩個人送來了一大束玫瑰。不過玫瑰本來是送給情侶,他們不是情侶,收了這束玫瑰,一時間尷尬起來。
傅澤以將玫瑰接到手上,同酒店的服務人員道了謝,便十分彆扭地將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塞到陸晚手裡,狀似隨口說了句:
“酒店送你的。”
陸晚沒多說,隻是將那一大束玫瑰放在茶幾上,便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上午11:00。
時間還早。
陸晚身材比較高挑,長相也是禦姐美豔掛的。她從上大學開始,穿衣打扮都是比較成熟,很少會穿成傻白甜的樣子。
不過今天晚上的活動,她不得不打扮成一個樸素的鄰家妹妹。
幸好這次出來旅遊,她帶的都是一些十分清涼的衣物,並沒有什麼太性感華麗的裙子之類的。
可是她喜歡的鵝風格總歸不會變。
此時陸晚翻了半天行李箱,除了一條牛仔熱褲,愣是沒找出來一件看起來樸素點兒的上衣。
幸好她靈機一動,總算想出了法子。
陸晚的腳傷還沒好利索,隻能有些跛著腳走到門口,推開了房間門。
卻沒看見傅澤以的人。
她正要到他房間門口敲門。卻見那人正從套房裡的簡易水吧走出來。
手裡還端著兩杯冒著熱氣兒的咖啡。
男人遠遠跟她對視一眼,旋即彆過眼不再看她,隻顧著端著杯子往過走。
等到他穩穩當當走到陸晚麵前的時候,她下意識去接他手裡的杯子。
卻被男人輕鬆躲過,他眉宇之間有一瞬的緊張,繼而低聲說了句:
“燙。”
然後乾脆進了她房間,將杯子給放到她屋裡的床頭櫃上。
陸晚被這人突如其來的貼心搞的有些不知所措,隻問:
“你煮的咖啡?”
“……”
“這房間裡還有彆人嗎?”
他將杯子放下,順便回答她的弱智問題。
傅澤以真話題終結者。
跟他聊天能聊夠三個回合都算厲害。
幸好陸晚想起來剛才她開門出去的目的是什麼,便不再同他在咖啡的話題上糾結。
隻開口問道:
“那個,以哥,你能不能把你T裇借我穿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