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是個會來事的,有求於他,便說話語氣都客氣起來,一口一個以哥地叫著。
偏偏這一招正中下懷,對方顯然非常受用。
不過雖沒有拒絕的意思,還是問了一句:
“為什麼要穿我的T裇?”
陸晚一但跟他解釋太多,就把今天的計劃全暴露了,到時候就沒意思了。便死撐著不肯說,乾脆伸手推著他回了他的房間。
傅澤以坐在床邊,淺淺啜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咖啡,眼神示意了一下牆角那個行李箱,渾不在意地淡聲道:
“自己挑吧。”
陸晚嘴上推拒一句:
“這樣不太好吧?”
手上卻已經行動起來,直接將他的箱子撂倒下給打開了。
他的箱子比她的小得多,外表不過是十分簡單的灰色。
裡麵就更是簡單了,他的衣裳幾乎連一件兒灰色的都很少見,除了他昨天穿過的那件藍色襯衫,其餘像是統一批發似的,全都是黑白兩色。
不過每一件都清洗得乾乾淨淨,且端正疊著放在箱子裡。
甚至這樣瞧著,比她的衣物擺放要整齊的多。
陸晚在心裡安慰自己,他不過是衣服樣式少,數量也少,疊起來才看著這麼整齊。
她的東西是不可能比一個男人的還亂的。
不可能。
雖然傅澤以十分大方,讓她自己隨便挑。
陸晚也不好真的隨便挑,便就在上層隨便選了一件簡單的純白T裇,又替他將其他衣服放好,這才把箱子闔上。
衝著他道:
“謝謝你哦,我穿完了洗好還你。”
說完這句話,也不在他的房間裡繼續逗留,拿著衣服就走回自己房間。
……
不得不說。
就算是同一件衣服,兩個身材長相不同的人穿起來,也完全不同。
尤其是其中一個穿了bra,另一個沒穿的情況下。
陸晚站在她這間臥室自帶的衛生間的鏡子前,看著自己穿上傅澤以衣服的樣子。
沒想到,竟然讓她覺得穿上後效果格外的好。
明明他穿著頗為合身的衣裳,穿到了她身上,就成了鬆鬆垮垮,頗有些慵懶的模樣。
陸晚將上衣的前擺稍微掖進牛仔褲裡,一下子顯得整個人更加高挑,比例又好。
她將自己一頭長長的卷發在頭上高高梳了一個馬尾。
妝容上也是清淡學生氣的妝容。
最後腳上穿了他那天給她買的小白鞋。
這麼一看,還真是元氣滿滿,頗有些青春的氣息。
傅澤以第一眼看了也不自覺眸光一閃,不過並沒什麼讚歎的話,隻是有些不敢苟同地問她:
“你覺得T裇這樣穿很好看?”
陸晚聽他這話,下意識懟回去:
“對啊,我就要我覺得。你懂什麼呀,這叫男友風。”
說出話來,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鬼男友風,她今天穿的可是傅澤以的衣服。
……
尷尬。
陸晚覺得這幾天,她和傅澤以似乎陷入了一個怪圈。
誰都不能提某些關鍵字,比如:
“男友、老公、老婆……”
諸如此類有關男女關係的。
提了就尷尬。
越提越尷尬。
尷尬到現在搞得陸晚幾乎有些適應了這種尷尬,當即就反應過來轉換話題:
“好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咱們該出門去超市采辦一會兒要用的東西啦。”
他也順著她的台階:
“什麼東西?”
陸晚走到他麵前,拉著他的袖子往門口走,邊走邊說:
“哎呀走啦,什麼東西一會不就知道了?”
***
似乎自打從酒店出門開始。他們兩個人就感覺到了今天氣氛的不同。
今天的人們似乎格外閒。
城市中很多店鋪的裝飾格外華麗。
還有抓緊一切機會搞打折促銷恨不得一年365天都在過各種情人節的商家們,又在搞促銷了。
陸晚和傅澤以來到了酒店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裡。
她領著他七拐八繞,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放置氣球的貨架。
各種形狀各種顏色的氣球有不少,當然,都是沒吹起來過的。
陸晚精挑細選,選了好幾種她覺得很漂亮的氣球,和一些五顏六色的吸管,還有一摞簡單雅致的包裝紙,便領著傅澤以到收銀台結賬。
男人看著她這麼折騰半天,衝他借了衣服,還化了一個多小時的妝,就為了出來買這些東西,頗為不解地問她:
“你就為了買這個?今天晚上你想開party?”
然後吹滿屋子氣球?
陸晚看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老母親模樣,說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