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澤以的威逼之下,平日裡吊兒郎當最能皮的趙齊終於破天荒地有些扭捏地開口說道:
“就是,那個啥,昨天嫂子不是讓我送那個,嗯,梁媛回去嘛。然後,我,我……”
他難得說話這麼磨磨唧唧,傅澤以難得今天心情好,仍認真聽著,隻是淡淡開口催了催:
“說重點。”
趙齊這才繼續說:
“就是梁媛這個妹子,還挺可愛的,我想著昨天咱們帶人家出去玩都沒玩好,要不今天再組個局,一起玩玩?”
搞了半天是因為這個。
傅澤以現在對於出去組局喝酒這種事情,統統覺得索然無味。不過自家發小突然一改常態,想約妹子出去玩,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隻不過他沒直接給答案,而是伸手揉了揉陸晚軟軟的發絲,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說:
“這事我做不了主,等囡囡醒了,問她吧。”
左右趙齊打這個電話來的意思不過就是請囡囡一起去玩,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約她那個朋友。
趙齊得了這個回答,也高興的跟二傻子似的,笑著說:
“得嘞,謝謝以哥,哥您忙著,不過也要注意身體。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都往腎上插啊。”
“滾蛋。”
掛了電話之後,男人又好好躺回去,將身邊溫香軟玉又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他雖然每天都要裝作是個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可是私下裡實際是個很自律,又很克製的人。
隻是那個每天早上都要堅持早起的人,今天不知怎麼,竟然覺得如何也不想起來了。
時間確實也不早了,沒一會兒,陸晚也悠悠轉醒。
昨天晚上她可是一滴酒都沒喝,頭腦清清明明。呃……或許也不太清明,不然那些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那樣瘋狂。
昨晚那些零碎的片段在她腦中片片回放。臊得剛剛睡醒的她已然是一臉潮紅。
她彆彆扭扭地從男人懷裡掙出來,愣是連他的臉都沒敢看一眼。
隻知道被子下麵自己幾乎未著寸縷,便隻好轉過去背著他,說道:
“我、我想穿衣服。”
上回混混沌沌發生的,之後醒過來他還說了些混賬話,自是與這回纏纏綿綿繾繾綣綣不同。傅澤以看出陸晚的羞意,便也沒有旁的話,隻套上被扔在地上的褲子,應了聲:
“我去拿,你等一等。”
這公寓不小,有兩間浴室。一間在臥室裡,就是他們昨晚住的這間,另一間浴室在外頭客廳旁邊。
等到傅澤以把衣服給陸晚拿進房間裡來之後,兩個人便各自去洗漱了。
原本昨天晚上他已經抱著她洗過一次了,這次不過是簡單洗洗便可以了。
陸晚有點累,倒是也沒懶,徑直就進了浴室。
可是悶悶的水汽蒸騰起來的時候,她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連帶著酸痛的雙腿都微微顫著,幾乎站都站不穩。
她頭暈的眼前場景都已經漸漸看不清楚,一雙眼睛明明睜著,卻看著周圍一片斑斑駁駁。
陸晚幾乎本能地,喊了能救她的人:
“傅澤以……”
可惜頭暈目眩馬上就要暈掉的人,連說話都提不起氣來,更彆提讓聲音穿過層層的牆和房門,讓客廳裡那個男人聽見了。
……
“砰”的一聲。
陸晚直接倒在地上,還好她抓了旁邊的架子一把,有了個緩衝,沒摔得更重。
隻是此時此刻,她明明有意識在,四肢卻像失了力似的,怎麼也動不起來。
幸好這摔倒的聲音不小,門外的傅澤以試探著敲了敲臥室的門:
“囡囡?囡囡,怎麼了?”
陸晚像抓這個救命稻草似的,用儘了力氣喊他:
“傅澤以……”
可是身體卻沒法給她那麼多力氣,聲音仍是弱弱地,傳不出去。
陸晚幾乎有些絕望地看著四周,突然看見跟她一起摔到地上的小花灑,她用儘力氣抓住花灑的頭,手抬高,往地上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