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頂樓天台上,難得在夏日裡感受到了陣陣涼風。
吹得陸晚裸露出來的肌膚幾乎起了雞皮疙瘩。
像極了初見那個晚上。
陸晚有些恍惚。
麵對麵前這個男人突如其來卻又像準備很久的的要求,鬼使神差般的,她竟然問出了這麼一句:
“傅澤以,你,真的喜歡我嗎?”
是真的發自肺腑的喜歡,還是荷爾蒙使然呢?
隻是後麵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
這話一說出口,她便一雙眼睛直直看著他,看著他麵上的神情變化,看著他眼底的光華。
男人卻是怔了一怔。
坦白說,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甚至他們認識的時間其實很短很短。
他從前以為自己不會是這麼草率的一個人,不會這麼快就覺得自己喜歡上了另一個人,並且無法忍受對方不在,非其不可。
可是事實證明,遇到她以後,她好像真的就成了那個除了她誰也不行的人。
他剛要開口,一隻纖細的手指卻伸到他麵前,軟軟膩膩的觸感,輕輕按在他的唇上。
傅澤以垂眼去看她。
卻見陸晚輕輕笑了笑:
“謝謝你今天救了我。可是對不起,我不打算接受一個已婚男士的求愛。”
男人的劍眉皺起來,一瞬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陸晚繼續輕聲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結婚了的事情,後來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是我做錯了事情,我不該出現,更不該繼續留在你身邊。傅澤以,我已經受到了良心的譴責,你的要求我沒辦法答應,也請你,放了我。”
陸晚覺得今天她的演技爆發了。將一個清清白白委委屈屈卻又無可奈何的小白蓮演的栩栩如生,一絲不誇張,一絲也不欠火候,單就這麼瞧著傅澤以的神情,就知道他是被帶著入了戲了。
也隻有陸晚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她知道事情的始末,知道他的法律認定的妻子就是她自己,她是絕對不會,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可是人真是一種複雜的動物。怎麼此時此刻,心裡就偏有些不是滋味呢?
隻是她強壓著心裡這種不適的感覺,等著聽他會說什麼。
傅澤以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畢竟他的婚姻不受他所控製,他甚至連那個女人的一麵也沒有見過。
隻是思慮片刻,便道:
“我說過,我可以離婚。”
陸晚今天說著些,包括這次從學校回到A市來的目的就是煽動傅澤以跟家裡提離婚的事情。
畢竟她是個人微言輕的,就算提起來,左不過傅家人表麵上一安慰,一勸和,實際上,他們連讓她看見傅澤以戶口本的機會都不給。
一聽他這麼說,她便覺得事情大約已經成了一半兒了。
是以,便說:
“離婚在你眼裡這麼兒戲嗎?傅澤以,和你相處的這段日子,有時候我會覺得,你雖然表麵上像個紈絝子弟,可是心裡明鏡似的。但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幼稚地像個小孩子。我真的有點摸不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