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話,他沒說話,在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其實他也很好奇,他在她眼裡,究竟是什麼樣子。
陸晚頓了頓,繼續開口:
“我承認我對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但我希望這些心思停到這裡就好,是我出現的不是時候,或許,如果我能早點遇見你,哪怕隻有一點,都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她平時無聊的時候可沒少看腦殘霸總文和沙雕偶像劇,這樣的話她幾乎是隨口就來。
當自己就這麼裝作一副情深緣淺無可奈何的樣子,便覺得自己甚至可以被封上一個非主流稱號——
“偷心盜賊。”
可是她分明心裡明明白白知道這是一出戲,卻不知為什麼仍是覺得某些真心實意的話,好像也被摻雜到剛剛跟他說的話裡麵。
麵前的男人被她的話語、神情驚住,有一瞬間的啞口無言。
頓了一頓,卻終是喚了她一聲:
“囡囡,我……”
“噓……”
她的纖長的手指故技重施,又按上他的唇。然後才又開口,
“瞧瞧,你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她說完,突然撤開了按在他唇上的手,疏忽雙手從他肋旁穿過,靠進了男人懷裡去。
靠在他胸膛上,輕聲說著絕情的話:
“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們之間,就當做萍水相逢,便就到這裡吧。”
冷冷的天台上。
男人的懷抱一掃往日清涼的感覺,竟倏忽讓她覺得有種深深吸引著她的溫熱,似乎,叫人怎麼也不願意從這個懷抱退開。
陸晚握了握拳,終是狠下心來,往後退了一步,將擁著他的雙臂放了開來。緊接著,便換了一種沒有感情的語氣說道:
“放在你家裡的東西,我會儘快拿走,也會儘快搬離你家。這一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真的,很感謝你。”
說完,便轉身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攔她的時候,就向著樓下走去。
***
她倒是說到做到。
就連這天晚上都乾脆沒回天諭嘉園去,倒是抽著這個空,回了一趟傅家。
畢竟她也是個掛名的傅家二少夫人,太長時間不回去,也總是說不過去的。
不過今天晚上太晚,她便隻告訴了傭人一聲,表示她回來了。便一個人徑自回了她和傅澤以的婚房,誰也沒有驚動
說來諷刺。這個裝飾精良的婚房,彆說他們兩個人,就是其中一個,也一次都沒有住過。
一次都沒有。
陸晚一回來,便在床上躺了一下,深深呼吸了一下這屋子裡的空氣。
想著自己這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後一次住在這裡。
然後便起身,將屋子裡一切與她有關,能讓人猜出她身份的東西,統統收起來。讓這裡乾乾淨淨,一點也看不出有個女主人的樣子。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