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開機,就收到了消息轟炸。
來自梁媛的未接來電、微.信消息斷斷續續,幾乎是從她從A市離開的第一天起,就開始了。陸晚笑了聲,一個多月了,梁媛倒是沒把她忘了。
打開消息框,把消息記錄調到她走之後的第一條——
“臥槽不是吧?晚晚你去哪啊?不用你說我也不可能告訴他們啊。”
“你自己一個人能行嗎?孫教授跟我說SW大賽的事情他會主動跟你聯絡,你不會是直接參加大賽去了吧?”
……
聊天記錄上的時間顯示過了幾天。
“大姐,你就不能給個消息嗎?今天你老公瘋了一樣找我問你去哪了。唉,你一個人在外麵,也不知道過得好不好,總之我這邊你就放心吧,我沒和他們透漏過一個字。”
……
緊接著下麵的一條:
“但是你……晚晚,你真的不想見他一麵嗎?哪怕通一通電話也不想嗎?”
陸晚看著這條消息的內容,不禁有些心神恍惚之感。
想見他嗎?或者想和他通一通電話嗎?
或許想吧。
隻是這段時間她已經將自己沉浸在忙碌中,好像無暇想其他的事情了。
***
三個月後。
Z市,陸氏集團,22樓。
陸晚坐在窗明幾淨的藝術總監辦公室裡,遠遠看著窗外林立的大廈高樓,在這冰冷冷的城市裡,似乎很難嗅到一絲溫暖。
尤其是冷冷的冬日裡,隻消一出門,就陣陣冷風,直往脖子裡灌。
陸晚就這樣怔怔看著窗外,想了很久,才終於下定了決心,覺得有些事情,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她輕輕咬了咬下唇,終是將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陸晚作為小輩,自是先開口打招呼:
“爺爺…啊不,不,或許應該叫您一聲傅老先生。今天冒昧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想和您談一談,關於我和傅澤以先生離婚的問題。”
“唉,”
電話那頭的老人歎了口氣,現下的語氣,竟像是比三個月前蒼老了許多。老爺子艱難地開口,
“晚晚啊,是我那個混蛋孫子對不起你,是我們傅家對不住你啊,你要離婚我們無話可說,但是傅家給你的一點微薄補償,請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接受。”
老人家這樣說起話來,讓陸晚不禁有些心酸。
她無法說這件事情中,自己也做錯了很多,無法去思考從前的種種。
隻能用儘量官方且不帶情感的語氣,開口說道:
“無功不受祿,您能同意我離婚,我已經很感激您了。”
她甚至有些怕老爺子再說一些煽情的話,緊接著就繼續說道:
“後續的事情,我會讓我的律師與您聯係的,傅家的財產都是您辛苦掙下的,我不會拿的。我、我再最後叫您一聲爺爺,祝爺爺壽比南山,心想事成。”
雖然她在傅家的日子不長,甚至連傅家都沒去過幾次,但是但是傅爺爺對她的好,她還是記在心上的。離彆總是傷感,尤其是這種終生不見,更讓人不免染了分傷感愁緒。
以至於她的聲音有些微難察的哽咽。
傅老爺子也有著相似的情緒。他咳了兩聲,才說:
“哎。晚晚是個好孩子,像爺爺的親孫女一樣。隻是,就算你和小以離婚了,能不能親自來A市一趟,回家裡來看看爺爺,看看你這些長輩們?”
言外之意,也隻是想讓她親自去A市辦離婚手續。
陸晚自然是不想再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剛要開口。
卻聽傅老爺子已經開口道:
“小以出國去了,這幾年都不會回來,你放心,一定不會見到他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