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屋子裡還有兩個小孩子在。
有幾個孩子在是不怕黑的?
幾乎是在停了電,黑了燈的下一刻,屋子裡的氣氛就被打破。
傅念驚慌地喊了一聲:
“媽媽,媽媽你在哪?念念看不見你了。”
高媛最是心疼自家女兒,放才原本還因為停電愣怔一下,一聽到傅念這聲,忙開口問:
“念念?念念你在哪?媽媽在,到媽媽這兒來!”
眾人原本都有些慌神,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這時候陡然被高媛、傅念母女的對話打破了心緒,各自都慌張地出了聲來。
這客廳裡年紀小的可不止傅念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傅禹城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從小被宋欣寶貝著,也是很怕黑的,是以,很快便聽傅禹城開口:
“爸、媽,姐姐,你們在哪?”
被叫到的人一一回應,這麼一鬨,屋子裡很快就被此起彼伏的對話聲搞的一團糟。
甚至因為恐懼的傳染,讓情形顯得更亂起來。
最後還是傅老爺子不悅地開口鎮場:
“行了,都安靜點吧。打開手機裡的手電筒,讓小李把蠟燭找出來,吵吵吵的我頭都疼了,不就是停了個電?”
老爺子這麼一發話,倒是沒有人敢繼續說話了。
也不怪老爺子開口數落他們,剛剛傅子然嚇得抱著宋欣直問:
“媽,這麼大的雪,現在停了電,我們可怎麼活呀,媽我們不會死在這兒吧?停了電還能勉強,可如果連暖氣也沒有了,那怎麼辦啊?”
……
***
陸晚一直覺得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渣女。
總是會利用完彆人就跑,不留一絲情麵,不給一點兒機會的那種。
就比如此時此刻。
她終於在傅澤以的幫助下找到了她的手機。
又被樓下傅家眾人們頗為喧鬨的說話聲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雖然還有些不舍,但她還是橫了心告訴自己,要繼續貫徹落實渣女的“三不”原則。
即不主動、不拒絕、不給對方機會。
是以,便一掙,從傅澤以懷裡出來,往後靠了靠。
傅澤以倒是沒怎麼在意她掙開來,隻是收回手,漫不經心地問一句:
“不害怕了?”
陸晚當機立斷,開口就說:
“不怕了!”
說完,卻恨不得立時咬斷自己的舌頭。
誰說不怕?
她從剛剛從傅澤以懷裡掙出來的那時就怕,怕的要死。
隻是說出去的話,也不好再說什麼收回了。
隻能借著黑暗的掩護,直直看向身邊那模糊的身影。
期盼著他這回能死纏爛打一些,最好吵著不肯走。
不想,身邊床上塌陷的一塊彈了起來。
傅澤以乾脆直接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才隨口說道:
“噢,那我走了。”
瞧著這架勢,竟是說完了話,就想頭也不回地走了似的。
陸晚還真的怕他就這麼走了,可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情急之下,竟直接喊他:
“那個什麼,要不你今晚就住兒?”
“彆了吧,”
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聲音聽著又遠了一些,
“你不害怕,我留下來乾什麼?孤男寡女,深夜睡在一起,不好吧?”
“沒、沒什麼不好的吧,這都什麼年代了。”
陸晚下意識開口回到。因為傅澤以走得越來越遠,她剛剛好不容易產生的安全感也跟著越來越弱了。
此時她才意識到,這個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她好像真的無法一個人睡。
本以為這樣說了,傅澤以怎麼也會給個麵子留下來。
誰料對方卻道:
“下次吧,今天太黑,如果你半夜又讓我回去,我怕是下樓都麻煩。”
不知怎的,這話叫他說出來,總有一種委屈巴巴,沒少被坑,準備吃一塹長一智的意味。
陸晚在心裡暗暗思忖了一瞬,自己是不是太渣了,沒少在他麵前這樣出爾反爾……
得到的答案倒是很肯定。
畢竟她剛剛還因為害怕自己開口叫他進來,過了會兒不那麼怕了,卻轉瞬又把人家推開。
渣。
太他媽渣了。
但是陸晚決定把自己的渣女行徑貫徹到底。
是以,雖然要說的話有些艱難,還是堅持開口道:
“你就留下來吧行不行,我保證晚上不會趕你走的。”
“……確定?”
男人的腳步窒住。
“確定確定。”
陸晚趕緊回答。
這一回,對方終於沒有什麼彆的話,而是乖乖轉身就走了回來。
又坐在了她身畔。
陸晚原本暗自慶幸剛剛沒有放走他,直到不小心摸到他從一進門就放在床上,剛剛要走的時候根本沒有帶的被子。
忍不住咬了咬牙,暗自在心中腹誹。
操。
又被套路了。
心機男。
這種心理暗暗的咒罵,在兩個人收拾收拾躺在床上之後,愈演愈烈。
她剛剛躺到床上,還沒開口跟對方講在兩人中間分個楚河漢界的事,卻突然身上一重,躺在身畔的男人覆身而上,將她桎梏在他撐著的兩臂的方寸之間。
“囡囡,記住,不要隨便給男人開門。”
他稍稍湊近她,溫熱的呼吸緩緩落到她的發絲上。他的聲音在這樣濃暗的黑夜中愈發惑人,像是帶著什麼魔力,直要鑽進她每一絲毛孔之中似的。
陸晚呼吸一滯,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灼熱的吻覆上去,繾綣難分,一直到兩人都頗有些呼吸不均,才聽他聲音低低,稍顯暗啞,
“更不要邀請男人一起睡。記住了麼?嗯?”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