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這一趟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想請陸小姐跟我們家蘇年保持一些距離。就我這個做母親的來看,陸總監似乎與我兒子並不合適。”
這一番話說得陸晚委實一臉懵逼。
單單聽著這些話,像是她勾.引了蘇年,真的做了什麼似的。
不過縱然對方這樣說,她也保持著良好的教養,禮貌地解釋:
“我想蘇夫人大概是誤會了。我與您兒子並沒有什麼關係,最多算是昨天見過一麵,也隻是閒談幾句,沒有半分逾矩。”
“陸總監不用跟我在這裡繞彎子。”
蘇夫人麵色不豫,
“你姑姑直接越過我,給我兒子發酒會的帖子,讓你們相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也不用再掩飾什麼。”
“掩飾?”
陸晚有些哭笑不得,既然對方不想留麵子,她也乾脆直白道,
“我已經明確拒絕過您兒子了,您覺得我掩飾什麼了呢?”
聞言,那蘇夫人臉色果然乍變,一雙眼睛緊緊瞪著她,連再開口的聲音都有些氣急敗壞:
“你不用故意這樣說話,你們姑侄兩個背地裡打得什麼算盤以為彆人都不清楚嗎?恕我直言,陸總監已經離過一次婚了,怎麼好意思去和我兒子相親呢?”
陸晚向來伶牙俐齒,對付一個蘇夫人算是小菜一碟。聞言,她正要開口。
卻突然間門外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十分不屑地嗤笑一聲,緊接著,便衝著蘇夫人說道:
“我想這位夫人確實是誤會了。有結婚意願的男女被介紹到一起,才叫相親。您兒子我不清楚,陸總監確實沒有一點兒要結婚的意思,隻不過是隨便參加了一場酒會罷了,何必需要您這麼大動乾戈?”
他說著話,竟是看都懶得看那個蘇夫人,徑直走到陸晚的辦公桌後,坐到了她的椅子上。
傅澤以這話裡話外都說的陸晚像是清清白白小白花,氣得那蘇夫人麵色漲紅,開口便道:
“陸總監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原來這裡還有男人願意幫你說話。”
說完,便看向傅澤以:
“你是誰,這裡也輪得到你來插嘴了?”
傅澤以雙腿交疊,渾不在意對方的目光,隻是說:
“不是誰,隻是她未來老公,您兒子想綠的人。”
“你!”
蘇夫人氣急,一時間竟想不出來該說什麼話。
這時,門外卻又有人進來,陸晚抬眼一看,竟是蘇年。
蘇年一來,便衝著陸晚頷首,道:
“實在抱歉。”
邊說,邊衝著蘇夫人走去。
直對著那蘇夫人低聲說:
“媽,你誤會了,快給人家陸晚道個歉。”
蘇夫人正是一肚子火,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一進來就是讓她道歉的,登時發起火來,對著蘇年道:
“我給她道歉?憑什麼?你眼裡還有沒有你媽了?就這麼個女人,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麼了。”
“媽!彆這麼說,陸晚確實拒絕了我,你誤會人家了,今天來鬨了這麼一場,還不給她道歉?”
蘇年皺著眉,拉著蘇夫人的手臂,解釋道。
現場局勢暫時僵持。
還沒等蘇夫人再說什麼話,陸靜安也來了。
顯然是特意趕來的。
進來之前,陸靜安還特意隨口輕飄飄對員工們說了一句:
“都看什麼呢,工作。”
陸晚忍不住狠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爸爸媽媽沒出事的時候,她從來都禮貌乖巧,見到陸靜安一口一個二姑姑地叫著。
總以為血濃於水,人間尚有親情,可是對方卻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什麼親侄女。
哪裡比得上沉甸甸的票子。
陸晚在心中冷笑,今日這一出兒,怕不就是誠心安排,故意來羞辱她的。
嗬,原來讓她相親,將她打包出售是假,羞辱她讓她無法在陸氏集團立足才是真?
陸靜安一進門,先是環顧四周,除了傅澤以,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收起看到傅澤以那一瞬間的詫異,說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蘇夫人,來公司怎麼不叫前台找我?”
蘇夫人冷笑一聲:
“怎麼了陸總經理不清楚?你們姑侄兩個精明的很,還要來問我怎麼了。”
“媽!彆說了。”
蘇年連忙拉蘇夫人的袖子,可是饒是這樣,仍是未能阻止蘇夫人的冷嘲熱諷。
陸晚是一刻也懶得聽他們掰扯下去,乾脆揚聲開口: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對您兒子沒有任何想法,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希望您搞清楚。還有,蘇先生,麻煩您帶您母親離開我辦公室,這裡是辦公的地方,不是撒潑的地方。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
說完,她乾脆拿起桌子上的包,轉身就要走。
不過走之前瞪了坐在椅子上的傅澤以一眼,低聲說:
“你還不走?”
***
午餐是在一家西餐廳。
對麵坐著傅澤以。
陸晚賭氣似的點了不少吃的,還點了一瓶紅酒。
氣得乾脆給自己倒上大半杯,像喝白酒似的,一口悶了。
傅澤以漫不經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才道:
“慢點兒喝。”
“不是我說,那個蘇夫人,神經病啊。以為誰都看她兒子親媽眼啊,真以為誰看到她兒子都覺得非嫁不可呢?”
她喝完了那口酒,也顧不得坐在對麵的是誰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傅澤以看著她,等她說完了話才開口,輕聲安慰:
“消消氣,為那些人生氣,不值得。”
陸晚冷笑一聲,倏然低落了情緒:
“是不值得,總歸誰搞出來的事情我就衝著誰,陸靜安這次,我不會再給她機會了。”網,網,,...: